稻草人《2012/09/30，第十一章》

稻草人《2012/09/30，第十一章》 (11) 黑卡蒂的留言板

黑卡蒂伊緋私訊發言 +好友 2012-10-10 15:34:50		楔子「欸，阿尚，你怎麼會跟言情小說交往？肥的像一隻豬仔，還有她的皮膚，黑的像什麼？木炭！這不像你的作風。」「就阿驊賭我沒辦法跟韓言晴交往三個月，看來他就要輸了，今天我一甩了她，我就可以賺到五千。」「我就知道一定有原因，而且她根本配不她的名字，跟言情小說中的女主角差太多了，她應該要改名叫韓丑顏。」怔怔的聽著他們的對話，眼眶一陣濕潤，原本和方彼尚約好要來頂樓吃午餐，卻…… 我是醜女欸，怎麼會有人願意跟我交往嘛！是我太天真才會相信他。「韓言晴怎麼還沒來？我等著看好戲說。」這句話好耳熟。『韓言晴怎麼還沒來？我等著看好戲說。』『她來了！』A同學走到她身邊『韓言晴，誰送妳的髮夾？真是沒眼光，一點也不適合妳，妳看，我用比妳好看一百倍。』『還我！那是媽媽送我的生日禮物！』韓言晴氣的站起來，椅子卻黏在屁股上。『噗哈哈哈！還妳啦！我才不削這麼俗的髮夾。』她故意丟到韓言晴身後的垃圾桶『噢！抱歉，我手滑了。』就算國中轉學到偏遠的學校還是一樣，大家都討厭醜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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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卡蒂 伊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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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10-10 15:41:38

第十一章前進

眼前的他，正傻楞楞的看著我。

「妳不是在開玩笑吧？」

微笑再微笑，我現在才發現我好像是個S欸。

「你覺得呢？」

猛然向前傾抱住他「讓我抱一下好嗎？」

「嗯。」

「如果有一天稻草人散開了，你會把稻草撿起來，幫稻草人回復原狀嗎？」

「稻草人，是你們，不是你喔！」獅子走了過來「機器人、獅子、桃樂絲，大家都會幫妳的，雖然偷聽是不好的事，但是我們都會支持稻草人的，對吧？桃樂絲。」

「當然。」

「雖然我們不知道稻草人要做什麼，但我會永遠支持妳、陪著妳的。」

「謝謝你們。」有大家支撐著我，我想稻草人是不會那麼容易倒下的，無論遇到什麼事，至少有大家的陪伴，我能做的，大概只有將事實全部說出，即使風平浪靜的一切會被自己親手破壞「機器人跟桃樂絲可以迴避一下嗎？我想跟獅子私下談談。」

桃樂絲對我比了個OK的手勢，而機器人則二話不說就離開了。

「晴晴其實並沒有死。」

「......為什麼妳會知道晴晴？」

「因為我就是晴晴，我的真正名字是韓言晴。」

「不可能，晴晴她已經死了，和她媽媽倒在血泊中的景象我依然記得。」

「如果她死了，站在這裡的又是誰呢？還有我為什麼會知道他媽媽的名字呢？唐艾情，未冠上夫姓之前姓陶。」

「妳真的是晴晴嗎？可是......她死了.....咦？不對......」她捧著自己的頭，一副痛苦的樣子，說話猶如短路的機器人，斷斷續續的「好痛，那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我想不起來......」

隨著眼淚的掉落，眉就皺的越緊，似乎越來越痛苦，好像跟之前的我一樣，一直以為很勇敢的獅子竟然.......

我不能幫她，最多只能推她前進，能幫她的只有她自己。

上前輕輕抱著她，我想牽著獅子的手向前進邁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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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卡蒂 伊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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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10-10 15:41:06

第十章體悟

「晴晴！」女人衝出去抱住想撿球的女兒。

「碰！」巨大的聲響嚇到了在女人懷裡的小女孩。

「馬麻……」小手搖著女人的手「馬麻……你流了好多好多紅色的水喔……」

見女人仍是不理她，躺在地上，依然緊閉著雙眼，無起伏的胸脯，似乎宣判了女人的死亡，女孩的小手不停的搖著，依舊毫無任何反應。

「小嵐，為什麼馬麻都不說話？」女孩歪著頭問一旁愣住的小嵐。

「晴晴……對不起……阿姨……死翹翹了……」她哭了出來，直說著對不起。

「馬麻不會死翹翹的，我不要她死翹翹，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我不要！」女孩一滴淚也沒流，她知道死翹翹的意思，卻還是相信女人一定還活著。

固執的搖著女人的手很久很久，也許是累了、也許是認清現實了、也或許還是深陷在自己自欺欺人的信念裡，手依依不捨的離開女人，嬌小的身子縮在女人懷裡。

「馬麻絕對不會死翹翹的！」倔強的大聲喊著，決定要逃避現實，她要活在由自己建築的謊言裡。

累了、想睡了，閉上雙眼，她真的好希望若這一切沒發生過就好了，馬麻會像平常一樣接自己回家，一起吃飯、一起洗澡、一起睡覺，一起做著如往常一般的事。

「嚇……」猛然睜開雙眼，臉上一片濕潤「又夢到了。」

自從那天想起以前的事後，每晚總是夢到同樣的夢，可是今天不同，是多麼的有真實感，眼淚卻止不住，一滴、兩滴、三滴，很快的滲入襯衫裡。

好猶豫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爸爸媽媽跟小嵐，好害怕這一切會因為我而改變了，我不是爸爸媽媽的親生孩子，我是小嵐認為已經死去的晴晴，不想面對，只能一再的逃到自欺欺人的世界裡，就像當年一樣。

因為她逃避了現實，所以悲傷的過往她不想想起，全都因為自私而起的，小嵐也一樣，不……其實不一樣，她選擇面對，卻跟我一樣被過去禁錮著。

我不知道要怎麼做，最後還是選擇了逃避。

我很愚蠢吧？竟然選擇最卑鄙的一條路，那就盡情嘲笑我吧！嘲笑我的懦弱、我的自私、我的膽小、我的卑鄙。

「哈哈。」此刻我的笑容一定很醜，幸好我翹課了，提早來到奧茲國，不然會被獅子、桃樂絲、機器人笑的。

奧茲國，只是個讓人逃避現實的地方，這裡沒有魔法師奧茲，更沒有西方的女巫，是個虛偽的謊言世界啊！

「呃……稻……稻草人。」一條手帕出現在眼簾，是機器人……

真是的，為什麼他總是在我最脆弱的時候出現呢？老天爺，你真的想要我在他面前散掉嗎？散成一地的稻草，稻草人就會從世界上永遠消失了，那就讓我消失吧！

「謝謝。」勉強勾起笑容，我知道很醜，想在他面前綻放出最美的笑容，我卻連這麼簡的事也做不到。

這倒是讓我想到跟桃樂絲打招呼對我說的一句話。

『好醜。』

這讓我無可否認，他的直接讓我很無奈，說話就不能婉轉點嗎？

碰觸到他的手，我只有一種想法，很溫暖，也許機器人他並不知道他有著能讓人安心的魔力，因為機器人他本來就有一顆活跳跳的心臟了，所以能把他自己的溫暖傳達給別人，很可惜，我要消失了，這份溫暖無法長久。

我很貪心，所以不要對我這麼好，我會得寸進尺的。

我想報仇的目的，並不是單純的恨意，只是單純的看到大家對我的改變。

『小晴，如果你一定要做，就要從頭做到尾，只到妳他的怨懟消失為止，記住不要得寸進尺。』

這句話並不只是表面上的意思，如果轉換成這樣，才是她真正要表達的意思。

『小晴，如果你一定要做，就要從頭做到尾，只到妳了解到你真正目的為止，記住不要得寸進尺。』

原來桃莉阿姨早就知道我會做出什麼事了，她不講明白，是為了讓我自己有所體悟，才故意這樣說的。

還有，我還喜歡著方彼尚，因為喜歡，所以才會對他心動。

「如果可以說的話，心情可能會好一點。」他彆扭的抓抓頭，對於女生哭泣很不知所措呢！

勾起嘴角，壞壞一笑。

「我喜歡你。」

看著他錯愕的表情，不禁失聲大笑。

從害怕變成安心，從難過變成開心，好一個矛盾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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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卡蒂 伊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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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10-10 15:40:25

第九章我是誰

「晴晴……對不起……」

她是誰？為什麼在哭呢？

「妳怎麼了？乖，不哭。」我輕輕抱著那個小女孩，擁抱是表達關心的最好方法。
，
「大姐姐，怎麼辦？晴晴會死掉嗎？」

「晴晴？她在哪裡？」現在只有我跟這個小女孩，還是晴晴指的不是人？

「大姐姐看不到晴晴嗎？她在那裡啊！」小小的手指指著公園外的馬路上。

不知何時那裡多出了一灘紅水，一旁的白色跑車深深嵌進牆壁裡，正冒著烏黑的濃煙，
牆上沾滿大量的血液，散落一地的蛋包飯，倒在血泊中的是一個女人和……

我，小時候的我，不可能會記錯的，可是如果我死了，那現在站在這裡的我是誰呢？

「晴晴。」恍惚之間，我聽到了小嵐的聲音，她叫的不是小沁而是晴晴。

難到我以前認識小嵐嗎？晴晴是我的話，那我不是已經死了嗎？我是誰？是方言晴、是方沁嵐，還是稻草人？

『桃莉………怎麼辦？……艾情她……』

『小晴，從今天開始，妳就叫韓言晴，不是唐言晴喔！』

『方言晴，我喜歡妳，可以請妳跟我交往嗎？』

『小沁，一起去奧茲國吃午餐吧！』

『綠野仙中裡的稻草人很笨，可是妳卻是個很聰明的稻草人呢！』

『晴晴，對不起。』

『晴晴！』

這些血是怎麼回事？艾情是誰？唐言晴又是誰？我到底是誰？頭好痛，好像快裂成兩半一樣。

「不要……我不想再聽了！不要！」有如在浩瀚無際的大海中，拼命的想抓住一根浮木。

「方沁嵐！妳醒醒啊！」

「不要啊啊啊啊啊！不要丟下我一個人好不好？好恐怖。」

緊緊的抱緊前面的人，好恐怖，好恐怖的紅色。

「這指是一場惡夢，沒事的，我會陪在妳身邊的，不怕，有我在妳身邊。」

淡淡的太陽味，令人感到很安心。

我討厭紅色，從以前就非常討厭像血一樣的紅色，但與其說是討厭，應該是恐怖吧……好像自己就會被它吞噬掉，連一點渣渣都不剩。

不過我為什麼會怕紅色呢？明明是溫暖的顏色，卻有著殘酷無情的感覺，還有艾情跟唐言晴又是？……這……媽媽和爸爸都知道嗎？

一手撫上太陽穴，疼痛的餘韻仍在，痛，告訴我這裡這裡不是夢，痛，告訴我忘了一些關於我自己的記憶，痛，是好事還是壞事呢？

「謝謝你，我已經沒事了……」抬頭一看，我愣住了，隨後急忙往後退「尚！」

「欸妳，小………」話還沒說完，碰的聲音讓方彼尚微微皺眉，無奈的閉上眼「心。」

「痛。」揉揉剛剛狠狠撞上牆壁的後腦杓，實在是有夠痛的，不知道等一下會不會有腫包。

突然覺得有些不對進，現在應該不是顧著摸自的後腦杓，而是為什麼她會和方彼尚孤男寡女的在同一個房間裡！而且她剛剛也似乎把以前跟方彼尚交往時的稱呼給說出來了！殘念啊！

「這裡是哪裡？我為麼會在這裡？」身上還穿著鬆鬆垮垮的運動服上衣。

「這裡是我家，在同學會的時候妳喝到酒，就醉倒了。」

對齁，噴完汽水後，因為非常不爽，誤喝了一杯雞尾酒。

「你知道了吧，我是方言晴。」

「嗯。」

「很驚訝吧？那個言情小說就然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跟以前差了個十萬八千里呢！」

「驚訝是當然的。」

果然跟我想的一樣，跟大家一樣嘛！

可是我希望他不一樣。

「我回去了，一夜未歸，爸爸跟媽媽會擔心的。」眼腳開始滲出些許淚水。

不行，不可以哭，這樣我會崩潰的，稻草人會散成一地的稻草，然後在也變不回原來的樣子。

「先穿我姐的衣服在回去吧。」

「不用了，可以借我一件一件外套嗎？我洗好明天在還你。」看著他從衣櫃拿出一件長版外套。

「給妳。」接過外套穿上「即使外表變了，內在還是一樣。」

「謝謝，再見。」

雖然只有兩個字，能包涵的意義卻是無限的。

「再見。」

對我來說再見不只有一種意思，一個是再也不見，另一個則是字面上的意思，對我來說也是個不確定的詞，我害怕不確定的東西。

因為上一秒跟下一秒，即使差距再小，能夠失去的東西卻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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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卡蒂 伊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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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10-10 15:39:44

第八章同學會(下)

「言晴，這裡。」林語和對我招手，眼裡還是有數不盡的愧疚。

喧嘩聲倏然停止，取代而之的是優美柔和的古典音樂。

同學會對我的意義並沒有什麼，頂多只是敘舊、吃飯、喝飲料，敘舊我只有以前各種霸凌手法可說，也只能造成無言的尷尬。

有的人驚訝、有的人愧疚、有的人不削，甚至還有人呆住，每一種表情都讓我很想笑，笑他們的愚蠢。

嘴角向上揚起，這是嘲笑還是勝利的微笑呢？

「妳是韓言晴？」同樣的問題，讓我又笑得更彎了。

「好久不見，許秋茵。」我伸出手，她瞄一眼，遲遲沒有任何動作。

那一瞬間，我知道她非常不削跟我握手，也是，想跟韓肥豬在一起的人，一個也沒有。

雖然是笑著的，卻透露著滿滿的譏諷。

「是啊，好久不見了，跟以前的韓肥豬差真多。」

「謝謝誇獎，到是妳一點都沒變呢！還是一樣肥。」

「妳……」她氣的詞窮。

瞧見林語和擔心的看著我，在後頭猛做手勢暗示我先離開。

「恕我先離開一下。」

許秋茵，方彼上的前女友，一切的開端。

我知道許秋茵在瞪我，那又怎樣？我該高興的不是嗎？

「言晴，妳……」

「我沒事。」喝了一口柳橙汁「還有誰沒有來？」

「吳育哲、黃蘋佳、賴曉雲都因為有事沒辦法來，方彼尚他說他會來，可是他現在連個人影都沒看見。」

對齁，都忘記他跟我同班了，他如果知道我是韓言晴會怎麼樣呢？應該會向其他人一樣吧！

莫名的失落感，是希望他跟其他人不一樣嗎？

聽見他還沒來，卻鬆了一口氣。

好奇怪啊。

「言晴，妳臉這裡有東西，妳要不要去洗臉？」

「嗯……」

「嘩啦！」一陣清涼降下，一滴滴黃色汁液滑落，濕透的全身散發出柳橙汁的甘甜。

「噗哈哈哈！語和，做得好。」許秋茵大笑著，全場一片死寂，只剩下她們的笑聲。

「韓言晴，妳未免太天真了？真的已為我要跟妳和好喔？」

「是有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隨手拿起旁邊的可樂，往他們身上潑「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謝謝招待。」

「妳以為變漂亮就可以囂張嗎？太自傲了吧？」林語和正想要賞她一巴掌。

「嘩啦啦！」我早料到會有這麼俗套的事，事先暗藏一罐搖好的汽水。

「就為了整我不惜撕破臉嗎？說我變了很多，變最多的是妳！林語和！」連內在也變得醜陋不堪。

我希望我準備的汽水不會派上用場，但是我錯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我現在徹底的瞭解了這個道理。

朋友是什麼意思？是懂得霸凌你、欺負你、整你嗎？這是朋友的意義嗎？

「妳真的以為我把妳當過朋友嗎？」

這句話深深的刺進心裡，原來，從頭到尾……

所以我根本就沒有朋友嘛！

沒關係，稻草人不需要朋友，自己一個人也能很快樂。

沒關係，真的沒關係……

一直以來都是一個人，我不需要朋友。

但是心好痛喔！痛到快死掉的感覺，這是為什麼呢？

稻草人沒有智慧，她不知道這種感覺是什麼，不曾有過得怪異感覺。

所以稻草人跟桃樂絲們一起去翡翠城尋找偉大的魔法師，但是先決條件是必須先打倒西方的女巫。

稻草人想要智慧，但是西方的女巫在哪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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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卡蒂 伊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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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10-10 15:39:11

第七章同學會(上)

今天，小嵐請病假了，今天，陶勒斯沉默了，不知道這兩者是否有關聯呢？

蛋包飯，感覺很熟悉，卻又不懂自己為什麼會對蛋包飯有這麼深刻的印象。

奧茲國，少了獅子，變了，少了獅子的笑聲，有些空虛。

便當，只能去福利社買個麵包來填飽肚子。

僅僅只有一天，我很想獅子，是因為我習慣她的存在嗎？

「機器人、桃樂絲，要我幫你們買麵包嗎？」

「嗯。」機器人揮手，表示他要。

而桃樂絲沉默，我好討厭這種死氣沉沉的桃樂絲。

一整天，非常弔詭。

火紅的夕陽及橘紅色的天空，五年前也見過這樣的美景，卻有著不堪回首的過去。

『欸，韓肥豬，妳的血一定都是油，難怪這麼肥。』

『才不是！』

『妳證明給我們看啊！』一把美工刀就這樣丟過來，刀片並沒有全部收進去，留出一個小小的刀尖，若是自己沒有躲過，恐怕已經毀容了。

忍著痛，在手臂上劃出約兩公分大小的傷口，由於刀片是生繡的，一下子就斷了，血只有機滴就沒了。

『我就知道一定都是油，血才一點點而已。』

再次調好刀片的長度，這次沒有猶豫，大力的、狠狠的割下去。

深度伸了許多，肉有些微微翻開，可以清楚看見肉上佈滿一層薄薄的白色油脂。

血液原原不絕的噴出，潔白制服上衣已染上小面積的血。

令人感到膽跳心驚，那時，感到的並不是噁心的感覺，而是病態的滿足感。

或許是將所有的壓力發洩在那一刀上，情緒紓解而感到輕鬆吧！

有好幾天，似乎迷上了自殘的遊戲，趁著無人的時刻，用美工刀或是釘書機來殘虐自己的手，很痛，但很值得。

傷口小又淺，幾天後便會好到完全沒有任何疤痕。

那一道長長的淡紅色疤痕，總是在改變自己的期間警惕我。

夕陽，很美，我卻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自家門前有一名黑髮女生徘徊著，看見她，心不油得冷了起來。

「小和……」

「妳是韓言晴嗎？」她有些驚訝的看著我，這是理所當然的事，因為我已經變了嘛。

「嗯。」

「當年的事真得很對不起，一定很痛對不對？」眼眶裡積滿淚水，有著許多說不完的歉意。

「現在說這些是不是太遲了？以前的就讓它過去吧。」我刻意撇過頭，並不是我不想原諒她，而是我無法面對她。

我無法面對最好的朋友背叛自己，當年要她拿美工刀自殘的主使者便是她。

「我知道妳不會原諒我，真得很對不起。」林語和垂著頭說「我今天會來找妳是因為這個。」

她給我一封米白色的信，上面寫了幾個字。

「我會去的。」我對她笑笑，虛偽的笑容。

「嗯，大家絕對會大吃一驚的，因為妳變的真多。」她抓緊衣腳，這是她的習慣，一旦遇上緊張或是尷尬的事，便會找個東西抓著。

對於這個習慣有些嗤之以鼻，是想要再抓回原本我們的情誼嗎？
「我要補習，先走了，掰掰。」

「嗯，掰掰。」

同學會，值得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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