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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文放置地點》      (20) Yo kio,妳最近好嗎?



yokio 版內單人接文*菲納恩家族的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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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9-13 13:5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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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面都是下面有放的文章。
  
  2013,1
  
  黑子的籃球 / 存在的空位 / 青火 END
  黑子的籃球 / 不是路過的新郎哦 / 綠高 END
  
  2013,2
  
  黑子的籃球 / Here Am I / 青火 END
  黑子的籃球 / 喂,你好嗎? / 青火 END
  黑子的籃球 / 昔雨 / 青火←黑 /3,21更新九章 TBC
  黑子的籃球 / 啞語 / 黑火 END
  
  2012,3
  
  黑子的籃球 / 我只是想要 / 青火,黑火 慎入。 END
  
  2013,4
  
  黑子的籃球 / 給我人生的摯愛 / 黃笠 TBC
  黑子的籃球 / 誰和誰計較 / 黃笠 END
  
  2013,5
  
  黑子的籃球 / You are my gray / 黃灰 END
  黑子的籃球 / 520賀文-You&Love / 綠高,黃笠 END
  進擊的巨人 / 你只是個小鬼 / 利艾 END
  黑子的籃球 / 但願我忘掉你的姓名 / 綠高 END
  
  
  2013,6
  
  進擊的巨人 / 我背著你的心而前進的方向 / 約翰X馬可 END
  黑子的籃球 / 傲嬌系男子の15年ネチネチ / 綠高 END
  黑子的籃球 / 彷彿又回到那時 / 綠高 END
  
  2013,7
  
  進擊的巨人 / 給失憶的我的一封信 / 讓馬可 END
  FREE! / 兩難 / 真凜 END
  FREE! / 傾訴 / 真凜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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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kio 版內單人接文*菲納恩家族的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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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9-29 11:25:51

 黑子的籃球 / 給我人生的摯愛 / 黃笠。
 
 ◎平行世界設定。
 ◎黃瀨笠松的年齡差是12歲。
 ◎笠松黃瀨是同母異父的兄弟。
 ◎內有自創人物注意。
 ◎副CP 綠高。
 ◎全文可能走溫馨向,虐的話在說吧。
 ◎渣文筆注意,為了對黃笠的愛寫文。
 ◎R18劇情可能有,但寫肉無能腦補。
 
 -
 
 00
 
 
   窄小的房間裡悠揚著吉他絃聲,笠松用低啞的聲音輕輕哼著不知名的抒情歌曲,而躺在他身旁的小小黃色身子因為熟睡而微微地起扶著,一隻小手還緊抓著笠松的白色襯衫下襬不放。
   吉他的聲音煞然停止,確認黃瀨已經去會面周公了,笠松小心翼翼地將那隻手給撥掉,深怕自己一個大動作就吵醒好不容易願意乖乖睡覺的黃瀨,將吉他輕輕地放在牆角,在從櫃子裡頭拿出有著卡通人物的薄被蓋在那折騰人的小傢伙身上,這才背起背包前往打工的地點。
   今天的黃瀨特別的配合,不用他罵就知道該好好的睡覺了。雖然睡前一定要聽他哼著晚安曲讓他好入眠,看了眼已經脫漆老舊卻還是努力在運轉的手錶,晚上十一點,十一點半他才正式的上工,不用像平常那樣急急忙忙的用衝刺的,現在只需要慢慢的走。
 
 
   「歡迎光臨!」工讀生有朝氣的對著剛進門的笠松大喊。
   「你好啊,高尾。」笠松淺淺地笑了,將背包隨意地丟在櫃台的後面,穿上了高尾遞來的制服,他輕聲說了句謝謝,就站在高尾的身旁等客人。
   「笠松前輩,你家那個小子已經睡了嗎?今天你好像特別早呢。」因為自己比笠松小一歲,所以高尾時常稱他為前輩,也因為兩人在同一個地方打工,大夜班又沒什麼客人,在一起的時間多了,聊天的內容也越來越廣泛,也越來越熟悉對方了。
   「今天特別的好哄,可能在幼兒園玩的累了吧。」想到了黃瀨今天回來時一直跟他說幼兒園有多好玩,他認識了好多的新朋友,也讓他這個做哥哥的放心了。
   「哇,那小子竟然已經上學了,笠松前輩也太過份了,早跟我說的話我就會送個玩具給他了,慶祝他第一天上學!」嘟起嘴高尾不滿的說著,他跟黃瀨也算是好朋友啊,笠松竟然沒有告訴他。
   「明天在送也不遲啊,而且這樣你會把那小子給寵壞的。」家裡有八成的玩具都是高尾送的,他不明白小孩子的喜好,倒是高尾清楚的很,老是送一大堆舊的新的玩意兒給黃瀨,間接的兩人似乎變成了超級好朋友。唉,年齡根本不是問題呀。
   「就算我再怎麼寵那個孩子,他最愛的還是你呀。」聳了聳肩,對於黃瀨來說這世界上最重要的就是笠松了,也是啦,笠松十五歲就開始照顧他了,可以說是媲美爸爸媽媽的存在,至今已經過了兩年了,笠松一個大孩子靠自己一個人能把黃瀨一個小孩子養大還真是不簡單呢。
   對於高尾這句話笠松表面裝坐鎮定,內心其實是非常開心的。
   看到了笠松的反應多話的高尾也沒有再說什麼,就去儲藏室拿了兩隻拖把開始拖地,好羨慕啊,他也想要有個弟弟,一邊拖一邊這樣想著,改天去見見黃瀨好了,借笠松的弟弟來抱抱以滿足想當哥哥的心呀。
   「別打涼太的主意,小心我咬你哦。」淡定看著高尾恍惚地眼神,笠松突然爆出這句話。
   紅著臉高尾對著笠松大喊:
   「笠松前輩你太小氣了啊!」
   便利店瀰漫著淡淡的溫馨感覺,而笠松家的那隻黃毛小子則安安穩穩的睡在塌塌米上,夢中則是一張笠松大大的笑臉。
 
  01
 
 
   笠松淺總是將自己打扮的光鮮亮麗,身上帶著甜甜花香讓人著迷,加上她那張帶著小女人般溫柔清純的臉蛋,常常讓她拐上了不少的男人,就連自己的兒子是跟誰生的她也忘了,她只想當朵在花叢等帶蝶與蜂的艷麗,不想帶個小小乾癟的花苞當做自己的累贅,而且幸男跟她長的完全不一樣,很普通,除了那雙蔚藍的眼睛,其他地方就跟那不知名的父親相同吧。
   那孩子的生存能力還滿強的,根本不需要她也可以活下去,在幸男八歲上小學之後她就再也沒管過他了,從男人那裡哄騙下來的錢直接丟在桌上,基本上是水電費與飯錢等等的,幸男不像其他的孩子一樣愛亂花錢,所以錢之後就少給了,正好讓她去買新衣服或飾品之類的。
   這樣糜爛的生活過了好久,淺自然遇上了讓她神魂顛倒的男人,在某個酒吧的抒情音樂調情下,她看上了坐在角落獨自喝悶酒的男子,八成是因為跟戀人吵架或分手而來到這個吧。男子貌似是外國人,一頭純金髮在曖昧的光線照射下讓不少女人回頭看了男子一眼,卻又被男子臉上足以殺人的寒氣給嚇的不敢再度靠近。
   但淺是縱橫情場的老手,什麼樣的角色沒見過,偏愛惹這種冷冰冰不好馴服的,將杯中的藍色調酒一口仰盡,略帶酒意的她搖搖晃晃的走向了男子,纖細的手輕搭上他的肩,順著這樣的角度她跨坐在男子的兩條大腿上,無辜的舔了下紅唇,她淚眼看著男子,欲言又止。
   突然一個女人坐到了自己的身上,獨自來喝酒的黃瀨似邦嚇了一大跳,何狀眼前這個女人美麗的就像一隻斑斕炫目的蝴蝶一樣,尤其是那雙眼睛整個快要把自己的魂給勾去了,他鎮定的江女人從自己腳上給拉了下來,坐到自己旁邊的沙發上。
   「那個小姐,不好意思,你可能認錯人了!」略帶臉紅的說完這句話,似邦覺得自己的臉快要變誠炸爛的番茄了,第一次上酒吧就有人搭訕,這是怎麼可能的事呀,何況他長得那麼可怕。
   「呵呵,不是哦,我的目標是你。」被似邦與臉蛋不合的說話方式給弄出了笑聲,以為自己拐到了隻熟練的大野狼,沒想到只是純情的小黃帽啊!
   這樣也好。
   「弟弟,跟姐姐做做舒服的事吧。」順著似邦的鈕扣解了開來,淺在他耳邊慵懶的說:
   「去樓上吧。」
   被喚起野獸本能的似邦馬上將淺給公主抱順著樓梯走向淺所說的房間,也在這個時刻墜入了情網,他想要得到淺,想要的不得了。
   而淺似乎也被這個大男孩給迷住了,這是她第一次,感覺有人對她如此的溫柔,不只想要有著肉體上的歡愉,她也想要有心靈上的契合,她想被愛,而自己愛人的心,卻遺忘了。
   那晚之後,淺和似邦正式在一起了,交往兩個月後淺就住進了似邦的小套房內,兩人夜夜纏綿也不做任何的防護措施,不久以後,淺就懷孕了。
   得知這點的似邦非常的開心,甚至當場下跪跟淺求婚,但淺拒絕了,原因是似邦還年輕,甚至似邦的父母都非常不喜歡自己,似邦雖然很沮喪,但還是同意淺的理由,現在,他跟淺能做的就是等著小生命的誕生。
   而淺真正拒絕的理由,就是害怕有一天似邦會發現她有一個兒子--她已經一年多沒見到的孩子,她擔心似邦會不要她,所以她現在能做的,就是盡量拒絕似邦的求婚,忘掉幸男的存在,這樣,她就能永永遠遠的享受愛了。
   而她卻從來也沒想過,愛,是毀在她自己的手中。
 
 
 
 
   母親是個沒有節操的人,笠松是明白這點的。
   自從十一歲就再也沒見過面,早已忘記她五官的女人笠松完完全全不想回憶,他只想活在當下,好好的面對現實。自從母親消失無影蹤以後,他就知道自己時時刻刻都會被這裡的房東給趕出去,所以他自力更生,一直想要找打工的機會,而大家都看他年紀小,笑笑的就把他給打發走了。
   但他是認真的,無庸置疑!
   他已經好久沒有沒有吃飽了,只能靠之前買的糧食來果果腹,而在他感到絕望的時候,房東太太突然敲了敲他的門,有點害怕地打開了門,他頓時覺得自己像是隻小貓,畏懼這個巨大的壓力而渺小。
   只見房東太太手上捧著剛煮好的麵食,滿臉慈愛的看著他。
   「幸男啊,這是婆婆煮的麵,你還沒吃晚餐吧?」
   聽到了溫暖的話語真切的關心,笠松咬住下唇點了點頭,從小小的門縫傳來食物的香味讓他的肚子咕嚕咕嚕的叫,他趕緊請房東太太老人家進來坐,卻發現沒有茶葉可以招待他,只好給他一杯白開水。
   自動拿了兩個碗與筷子,可能房東太太也還沒有吃,笠松先盛了一碗給她已表示敬意,房東太太點了點頭,也拿起了放在桌上的空碗為笠松服務,看著眼前八分滿的碗,笠松覺得眼眶泛熱,馬上拿起筷子呼嚕呼嚕大口的吃。
   而房東太太只是安安靜靜吃著自己的那碗,臉上掛著那抹淡淡的微笑,笠松吃飽後有點不好意思地放下了碗,有點征征地看著房東太太,吞了一口口水之後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很好吃,謝謝妳。」
   「幸男喜歡的話,以後都來婆婆這吃飯吧。」
   點了點頭,笠松哭了。
   他從來沒有想過這種溫柔,從來沒有。
   若有可能,他也想要將這種溫柔傾注在重要的人身上。
   很久很久以後,笠松不知道的是,會有一個人抱著他,用那柔順的頭髮刮搔著他的臉頰,說一輩子只想吃他做的飯。
   不過那也是,很久很久以後的事。
 
 02
 
  第一次見到自己的親生弟弟,是在雨下很大凌晨時分。
   剛上高中一年級的笠松已經在附近的便利店找到了工作,雖然是成年人才可以去上的大夜班,但他苦苦的向店長要求這份工作,店長看在他早熟個性也就答應了他,因為是生平的第一份工作,他很努力的將它給做好,雖然只是個小小的店員,薪資不高,不過足夠付房東太太房租了。
   母親拋棄他的這幾年來,房東太太就好像變成了自己的母親,剛搬進來的房客總是會誤會笠松就是房東太太的孫子,房東太太也不反駁,反而開心的說:「有那麼乖巧的孫子是我的福氣」,他幫房東太太做家事,偶而還會跟著學做菜,甚至研發新菜色請她老人家品嘗。
   像今天也是,從心怡店長的手上拿到了新食譜準備回去研究研究,當做他跟房東太太的晚餐,因為沒預料到這場大雨,他用雙手護住那本食譜,當心他被雨淋到就會起皺,這樣子還給店長的話會被罵吧?這樣想著,他快速的往公寓的方向跑了過去。
   透明的雨滴順著他黑色的髮絲滴落下來,到門口的時候笠松只能用目瞪口呆來形容自己現在臉上的表情,現在都流行把大型垃圾丟到別人家的門口嗎?而且這紙箱裡頭裝的--還是一個正在呼吸的小孩子!
   或許丟棄的人也沒料到會下大雨吧,紙箱濕透露出了深褐色,還散發出一種腐朽的味道,害怕裡頭的孩子難受,笠松將那孩子給抱了起來,接觸了到了人類的體溫,笠松被淋寒的身子微微抖了一下,隨意地將紙箱給踢到了門口旁,他就帶著孩子進去了。
   先將自己身上的衣服給換了下來,在拿出毛巾為那個孩子擦了擦身子,仔細看了下孩子的容貌,金黃色的頭髮,連那如扇子般的睫毛都是漂亮的淺黃,柔軟微微泛紅的白色肌膚,紅紅薄薄的嘴巴,這個孩子長得很漂亮,什麼樣狠心的人會把這麼惹人疼的孩子給丟掉呢。
   順著黃毛小子的頭髮滑了下來,他身上有著淡淡的奶香味讓笠松感覺很舒服,明天就把他給送去警察局吧,或許是哪家的貴公子被人家偷跑走亂丟了也說不定,就先收留他一晚吧。
   起身準備去浴室洗個澡,黃毛小子就翻了身,笠松注意到他衣襟裡頭藏了張白紙,好奇心驅使他去看那張白紙的內容,或許裡頭有什麼樣重要的訊息也說不定,將白紙一攤開,模模糊糊熟悉的字跡讓笠松瞪大了眼,裡頭的內容讓他不敢置信。
   那個女人不但拋棄了他,也拋棄了這個黃毛小子,不,更明確的是,他笠松幸男的弟弟。
   給幸男:
   媽媽知道我很自私。
   但你一定要了解媽媽的苦心。
   他是你的弟弟,叫做黃瀨涼太。
   今年三歲,有點愛哭。  
   請你好好照顧他。
   「憑什麼啊。」將那張紙給揉成了一團,此刻他真想將那個女人給粉身碎骨,犧牲他一個就算了,幹嘛連這個小子她也要把他當作垃圾般的丟掉,如果他是個冷血至極的大壞蛋,這小子會不會被自己虐待那女人也不知道!
   或許是血緣的羈絆吧,笠松氣的是黃瀨如果落到了壞人的手中,那豈不是太可憐?為什麼他們那麼可憐,有著一個不怎麼負責任的母親,看了眼黃瀨熟睡的臉龐,笠松有股想哭的衝動,那是他的弟弟,他需要保護他,不讓他像自己一樣,從小就開始缺乏愛!
   大力槌向水泥牆壁,血緩緩從他的關節給流了下來,滿肚子的火他不知道該找誰發洩,痛處讓他慢慢地從憤怒中冷靜下來,現在他該想的該怎麼好好養育弟弟,而不是像個不成熟的人一樣的自殘。
   此刻的笠松強逼著自己長大,小時候感受的那種痛苦他實在忍受不了,他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在自己的弟弟身上,或許他該慶幸,女人把弟弟送到了自己這裡,嘆了一口氣,拿出了被子蓋在了黃瀨的身上,笠松搖搖晃晃地走到了浴室洗了個冷水澡。
   他一心只想怎麼愛護黃瀨,卻忘了自己也是個渴求愛的孩子。
   無奈的看著正專心吸吮著他大拇指的黃瀨,這小子好像餓了,剛起床就大哭特哭地把笠松從睡夢中吵了起來,現在也才早上五點多,他就不能饒過他嗎?房東太太也還沒醒,不能跟他借廚房,只好讓黃瀨咬咬東西過癮一下。
   不怕生這點讓笠松有點驚訝,他抱住黃瀨時他並不會掙扎,甚至還大力的捏了他臉,而笠松也不甘示弱的捏了回去,這小子的臉頰就跟麻糬一樣,所以笠松又多捏了幾下,那小子不知道在開心什麼,臉腫的像包子卻笑的異常開心。
   不知不覺這小子就這樣睡著了,感學到手指溫暖的感覺不見之類,笠松看了下房東太太送的手錶,剛剛好六點半房東太太已經在等他的早餐了,抱著黃瀨走到一樓,敲了敲那扇綠色的門。
   「門沒鎖。」知道是笠松來了,房東太太直接這樣對著門喊。
   「早安,婆婆。」看見房東太太正認真的跟自己手中的毛線爭霸賽,而沒有注意到自己手上抱的黃瀨,笠松已經預測到她發現的表情。
   「我的媽呀!」被嚇的手上的毛線掉落在地上,房東太太扶了扶自己的老花眼鏡確定自己沒看錯,那是一個活生生的孩子!
   「我跟您介紹一下,他是我的弟弟黃瀨涼太,昨晚被那個女人--寄放在我這裡的,婆婆可以幫我照顧他一下嗎?我要去做吐司夾蛋跟溫牛奶。」原本他是想要說丟棄,但這個字太灰暗了,於是改成了寄放這樣比較好聽。
   愣愣了接過笠松懷中熟睡的孩子,房東太太見過淺幾次,知道她是個美麗的女孩,如果這個人是笠松的弟弟,可以說是完全遺傳到了母親吧?雖然說是個不檢點的女人,竟然能夠生出笠松這樣老實乖巧的孩子,只不過啊,真是造孽,苦了這兩個孩子。
   看著笠松拿了兩盤早餐與杯子走了過來,房東太太將黃瀨還給了笠松,笠松輕輕的將黃瀨給叫醒以後,一口一口小心的餵食著他,隨然有時候滴下來他會生氣捏捏黃瀨的臉,卻還是注意牛奶的溫度與黃瀨嚥下的速度,這看著房東太太的眼裡感到有點難過,這種關愛是笠松不曾感受過的,她懷疑,笠松到底是怎麼長大的。
   拍了拍黃瀨的背讓他把飽嗝給打了出來,笠松這才發現自己上學快要遲到了,將黃瀨交給了房東太太,笠松急急忙忙的上樓將制服給穿好背上了書包,在三交代房東太太要記得為黃瀨喝牛奶,屢次要出門卻又擔心的折回來再叮嚀一次,直到房東太太目送他上學不准他再跑回來笠松才乖乖的去學校。
   抱著黃瀨折回了廚房,這才發現笠松的早餐忘了吃,倒是黃瀨的牛奶餵的乾乾淨淨,看著吃飽就睡的孩子,房東太太摸了摸他的頭。
   「哥哥很辛苦啊,長大要好好孝順他哦。」
   而早已進入夢境地黃瀨自然沒聽見這句話,而是安安靜靜的想著今天早上就陪他玩的大哥哥,不知道什麼時候還可以再見到他呢。
 
 
 03
 
   「什麼啊笠松,都高二了還那麼早回家,家裡有誰啊?」
   放學鐘聲一響,森山驚訝看著早就收拾好書包準備回去的笠松,不是他愛說,兩個人從國中開始就認識了,之前笠松還會陪他去逛逛街之類的,自從上了高中以後突然變得很忙,似乎是家裡有誰在等著他,而且非常的重要,這讓身為超級好友的森山有點吃醋。
   聽到森山帶點酸味問話讓笠松笑了,是有人在等他啊,一隻小小的看不見他就會哭的黃金獵犬,話說店長上次給的布丁好像已經快沒有了,雖然規定那小傢伙一天只能吃一個,不過他時常不聽話啊……去超級市場的時候幫他草莓口味的吧。
   啊啊對了,上次他說有一雙很想要買的鞋子,明天就領薪水了順便帶他去買幾件新衣服了好了,不知道有沒有打折呢?房東太太那邊好像有會員卡跟她借一下好了--
   森山看著笠松不知道神遊到哪了,剛剛說的話他或許都沒聽進去吧,不過難得看他這種幸福的表情,算了算了就別跟他計較了,森某人的肚量可是很大的,尤其是對於笠松這種朋友知己。
   「笠松,你確定不趕快回家嗎?」提醒了笠松一下,森山指了指掛在牆壁供學生看的時鐘。
   「都這個時間了!森山我先回去了,明天見,拜!」快速的背起了書包笠松簡直用跑百米的速度向前衝,真是的自己剛剛到底在幹嘛呢,超市的打折時間都快過了!
   不明笠松衝刺的原因,森山暗自幻想,到底是怎樣的美女會讓笠松神魂顛倒到這種地步啊?
   即使他連女孩子的眼睛都無法直視。
   提著兩大袋的菜,笠松總算有趕在打折結束前到超市快速搜刮今天晚餐的食材,而幸運的是今天的松阪牛有特價,黃瀨那孩子還沒有吃過牛肉吧?正好,今天大展身手,讓那小子感動到連話都說不出來。
   公寓外房東太太正陪著黃瀨在抓蜻蜓,此刻他明亮的黃色眼睛追蹤到了一隻又大又肥,翅膀閃耀著白光的紅蜻蜓,蓄勢待發的要向前撲的時候,卻撲進了一個熟悉又溫暖的懷抱裡,而蜻蜓也順著風勢越飛越高,直到黃瀨看不見。
   「涼太,今天有沒有乖乖聽話啊。」將手上的袋子先擱在一旁,笠松抹掉他額間的汗,只見黃瀨用力點了點頭。
   「沒哭哭,等幸回來。」像是小小英雄搬提起了胸膛,今天他一整天乖乖的在房東太太家等著笠松回來,不像昨天一樣,想到笠松就哭。
   「這樣啊,好勇敢呢涼太,那今天吃了幾個布丁呢?」雙手抱起黃瀨,之前笠松可以用單手就將黃瀨給抱起來,不過現在就不行了呢,什麼時候連雙手也無法給他飛高高,那時候一定很寂寞吧。
   「一個。」有點心虛的將頭埋進了笠松的左肩,感覺到他在偷笑的笠松也沒有戳破他的謊言,跟房東太太交換一個眼神之後,笠松故意放大音量的說:
   「妖怪先生,涼~太今天只吃了一個布丁哦,所以晚上千萬不要把他給吃掉哦!」感覺到了黃瀨小小的顫抖,笠松憋笑盡量裝的一副很嚴肅的樣子,房東太太已經很淑女的笑了,小傢伙則是一副快哭的樣子。
   「如、如果,不只吃了一個布丁,妖怪先生,會來嗎?」眼角已經開始泛淚,一想到晚上睡覺如果被妖怪吃掉,以後就見不到笠松了,不要不要,他要永遠跟笠松在一起。
   「可是涼太今天有乖乖的妖怪先生就不會來了啊,不是嗎?」心疼抹掉黃瀨的淚,笠松開始想好要怎麼安慰的理由,想到了剛剛買的草莓布丁,笠松先將黃瀨給放了下來,從袋子拿出那粉紅包裝的小盒子。
   一看見那個黃瀨的眼睛都亮了,馬上從笠松的手上接了過去,而後又想想自己今天總共吃了五個布丁,如果妖怪先生很生氣怎麼辦?頭皮一硬,笠松比草莓布丁還要重要,如果自己不見笠松一定會很難過很難過的!
   將布丁放在草叢前面,黃瀨一臉認真虔誠的呈現了跪拜式,笠松想要將他扶起來,卻聽見讓他笑到肚子痛的話語,雖然只是童顏童語,但還是搞笑到不行!
   「妖怪先生我有毛,不吃我吃布丁,布丁沒有毛。」
   看他認真的表情笠松實在忍不住的大笑出聲,這讓黃瀨有點莫名其妙,他可是犧牲了自己的布丁要保住自己的性命,為什麼笠松可以笑的那麼開心?
   提起了袋子,笠松一手牽著黃瀨,嘴角還是掩藏不住剛剛的笑意。
 
 04
 
 
   「那麼我們就先回房了。」
   一回到房內,剛吃飽的笠松盤腿坐下吐了一口氣,而布丁沒被妖怪先生回收走的黃瀨則是開開心心的坐在笠松的腿上品嘗著笠松特地買給他的禮物。
   看著黃瀨一臉滿足的樣子,笠松寵溺的摸了摸他柔軟的金色髮絲,這是很漂亮的顏色,自從笠松見到的第一眼就迷戀上了,那麼純真自然的香氣緩緩的飄了過來,一種屬於小孩子的奶香味讓笠松享受的閉上了眼睛,而就在這個時候,黃瀨將布丁給吃完了。
   「幸,抱抱。」撒嬌的用兩隻白嫩小手抓住笠松的衣服,一雙微微勾起來的鳳眼投以笠松一種渴望關切的眼神。
   「嘿咻,都那麼大了,羞羞臉。」嘴上雖然那麼說,卻還是將他給抱了起來調整一個好哄黃瀨睡覺的姿勢,用那雙略粗糙的手輕輕拍著黃瀨的背,並在他喃喃唱著平緩溫順的音調。
   最喜歡這個時刻的黃瀨安靜享受笠松那低沉的男音,這樣讓他每天都有個好眠,有時候笠松還會拿出吉他彈出簡單的小調給他聽,不過今天他只想這樣賴在笠松的身上,感受他的體溫與呼吸的頻率,慢慢的閉上眼睛奔向夢境。
   睡覺對他而言,不過是換個地方思念笠松。
   自從自己有意識以來,笠松忙碌的身影就一直在他的腦海內,那雙湛藍色的眼睛雖然似曾相似,卻非常的真誠堅毅,他喜歡笠松的眼睛,更喜歡他專注自己時,裡頭有自己的身影,那會讓他感覺自己似乎就是笠松的一切,如果丟了他,笠松什麼都沒了。
   「幸……抱。」
   聽到黃瀨的夢話,笠松知道他已經睡著了,輕輕的舖好了被子將黃瀨放在了上面,面無表情的他讓人猜不到他現在內心的想法,就這樣看著黃瀨貪婪的睡顏,笠松輕輕的在他的額頭上印下了一吻。
   趁這小傢伙還需要他時,笠松只想給他多一點的愛。
   等黃瀨長大漸漸離開自己以後,或許他會去環遊世界也說不定,看看不同的風景人物,感受不同的民俗風情,只可惜沒辦法帶著黃瀨走,他只是黃瀨的哥哥,負責愛著他、陪伴著他長大,最後讓他飛離自己的手中。
   鳥離巢是不會回頭的,笠松知道。
   現在衡量這黃瀨的內心,最重要的肯定是自己,但十年後、二十年後,會有比自己生命更重要的人出現吧,也希望那個人,可以把黃瀨當做是寶貝般的存在,不管,男女老少,只要能將他捧在手掌心,笠松也死而無憾了。
   「知道嗎?涼太,第一次擁抱你的時候,我就已經在擁抱我的全世界。」露出了有點苦澀的微笑,笠松背起了背包,準備往打工的走去。
   燈被關了起來,門確確實實的緊閉。
   黃瀨這才爬了起來,他對剛剛笠松的話非常的不了解,為什麼擁抱了他就等於擁抱了全世界?世界可是很大的說,他還沒有胖到那個程度吧?
   而且幸剛剛看起來好難過哦……
   黃瀨蜷伏的躺在棉被上,想破頭卻又不懂笠松的意思,只好老實的沉沉睡去,不再去思考這句話的意義。
 
 
 
   開學典禮上,高一的某兩位新生成為的學長姐們的話題,不只是因為他們特別突出的身高與日本人的平均表準值多太多,兩個面貌都可以說是上上好的棒,一個氣質穩重優雅、一個感覺溫柔帥氣,這可讓所有女生都瘋了,開始竊竊私語的討論了起來。
   綠髮的男子不悅的皺起了眉頭,手上拿著的小說則連拆封也沒有拆封,看著自己身旁正用力跟後面尖叫的學姐揮手的黃髮男子,綠髮男子終於忍不住大力撞了下他的手肘。
   「痛啊!小綠間,好過份。」黃瀨不悅的看著綠間,忍痛的模樣倒是讓身後的尖叫聲更加的猖狂。
   「很吵啊,叫她們閉嘴行嗎?」她們這兩個字還特意大聲的說了出來,今天一大早就被黃瀨挖起來的綠間睡眠不足外加今天運勢是最後一名,心情可以說是糟透了!
   看見友人的表情,黃瀨也只好正經的轉了回來。「沒辦法,受歡迎就是很傷腦筋呢。」
   「小心我跟笠松先生告狀のだよ。」
   「不准跟幸說。」提到笠松的名字黃瀨難得臉色陰沉了下來。
   「那就安份點。」知道對黃瀨影響力最大的東西是什麼,綠間頗驕傲抬起了頭。
   嘆了口氣,黃瀨也不再轉頭理會那些為他瘋狂的學姐們,雖然心裡面感到非常的不爽,臉上卻掛著一個天真又無害的笑容,綠間看見黃瀨又擺出那種表情,推了下眼睛就也沒有再說什麼,只希望黃瀨可以給他一份沒有女孩大吵大鬧的開學典禮。
 
 05
 
 
   將手上的錶交還給了廠商,黃瀨剛剛才拍完一組為某知名品牌代言的名錶,攝影師滿意的稱讚了他幾聲,這孩子天生就是鏡頭的焦點,明明是個最近才開始有名氣的模特兒,但姿勢表情比那些自戀自以為厲害的花瓶模特兒好太多了。
   最重要的當然還是他的身材與容貌,明明只是個剛從初中升級到高中的毛頭小子,身高卻有一八七,人瘦卻不會太過於纖細,可以說是穠纖合度的黃金比例;那雙如太陽般的金色眼睛也是吸引人的地方,雖然感受的到暖度,卻存在著距離感,這也是身為模特明星們該有的感覺,能安撫心,卻觸碰不到。
   受到肯定的黃瀨天真笑了笑,大家被他一附涉世未深的樣子給俘虜了,尤其是好幾個女模特簡直是被電得亂七八糟,黃瀨也知道自己魅力的所在,他用一種無辜的方式挑了眉,隨後用一種可惜的方式看向在場的的大家。
   「大家明天見,辛苦了。」語氣充滿了依依不捨,卻俐落的收拾好自己的書包迅速消失在門口。
   沒有絲毫留戀的樣子,也沒有想要快點逃離這個感覺,倒是有一種盼望,想要快點到某個地方的執著。
   對於黃瀨這瞬間移動的離開方式感到好奇的人問了問跟黃瀨最親近某位攝影師--小吾,而小吾卻翻著上禮拜黃瀨所拍的冬季衣服,身邊的人知道是
 私人問題也不多問了,沒想到剛要離開就被小吾抓住了衣服。
   「給你看。」只見小吾抽出兩張照片,那人也只好接了過去,開始仔細觀察兩張照片。
   兩張穿的是同一款的服飾,深藍色的長西裝外套裡面搭了件藍色的格子狀襯衫,脖子上則圍了淺紅色的圍巾,看起來非常的輕鬆簡單,但穿在黃瀨的身上就是有不同的感覺,有一種英國紳士的味道,或許是因為金髮的原因吧。
   小吾知道他已經閱覽完這兩張照片了,叼起一根菸,每個人都會被黃瀨獨特的氣質所吸引,小吾本身也是這樣,但外表會騙人,那種純真不懂事故的樣子只是偽裝。
   至於他真正的樣子,小吾也不懂,但黃瀨最想瞞的人,卻是最懂他的人。
   「我說小吾,這兩張照片有什麼不一樣嗎?」那人困惑的問。
   「有啊。」將菸給弄熄,小吾轉了下脖子。「假的黃瀨,跟真的黃瀨。」
   聽了小吾的話,那人再次努力想要檢查出不同,眉頭越皺越緊,突然瞳孔放大,眉毛漸漸的平穩。
   隨後,那人大笑,恍然大悟問了小吾。
   「那個時候,誰來探班啦?」
 
 
 
   藍色的月光披在黑色的外套上,黑色短髮也被染上了點點星光,笠松剛剛才從公司打卡下班回家,平常這個時候他已經準備好晚餐開動了,卻因為上司的幾個小錯誤就要他加班到這個時候,黃瀨已經結束工作回去了吧?
   正在這麼想的時候,自然垂掛在右側的手掌突然被緊緊地交纏住,笠松嚇了一跳,馬上用腳踢了那人的左膝蓋,聽到吃痛的悶哼,笠松聽見熟悉的聲音,再看見那金色的髮絲,才知道自己踢中了那個誰。
   「欠打嗎?」為自己的疏失小小難過了下,笠松將黃瀨給拉了起來,拍了拍他身上的灰塵。
   「幸好粗魯哦,我只是來迎接你而已啊!」再度交纏住笠松的手,黃瀨一臉無辜的樣子看起來煞是可愛,但對於笠松完全沒效。
   「裝什麼可愛,你小時候比較可愛!」彈了下他的額頭,笠松說。
   「哇啊啊,小時候怎麼能夠跟現在比啊,我這可是大人的可愛,你懂嗎?大人的可愛!」為自己反駁,卻惹來笠松的笑聲,黃瀨卻沒有因為被恥笑而生氣,而是甜甜的笑著。
   「說謊的話妖怪先生會來哦,涼太。」想起以前常常拿來騙黃瀨的玩笑話,笠松的眼前竟然浮現的草莓布丁。
   「妖怪先生我毛多,幸毛少,吃他。」說完後還知道要快逃命,黃瀨鬆開笠松手馬上躲到最近的電線杆後面,還調皮的眨了眨眼睛,這讓笠松起了玩心。
   「黃瀨涼太,看來這十六年對你來說已經足夠享受這世界了。」朝電線杆的方像緩緩走了過去,給黃瀨一種前所未有的壓迫感,明明知道等等會被揍,但他卻期待的希望笠松快點過來。
   回家的路上,黃瀨的頭上多了兩個大腫包,臉上卻掛著一個大傻笑,而兩人的手依舊十指交扣在一起,什麼時候養成這個習慣的他們也忘了,但只要兩人
 這樣子出去的話,手一定會像這樣黏在一起。
   一陣冷風吹過,黃瀨看著剛剛被烏雲遮住的明月,感覺到手上那人的冰冷,有一種令他想哭的衝動。
   「幸,我跟你說哦。」神秘兮兮,黃瀨望著月亮說。
   「說什麼?」
   「靠近一點啦。」
   「不要。」
   「真的啦,幸,過來一點我有話要跟你說。」
   「要說就這樣說這裡沒有人你到底說不說。」
   「好吧……你堅持的話。」
   黃瀨的氣息突然靠近,那雙眼睛帶了點情慾,還搞不懂到底怎麼回事的笠松感覺嘴唇被輕輕碰了一下,藍色的眼睛瞪著比兵乓球還大。
   「幸?」
 
 06
 
 那是房東太太去世的第二個夜晚,無星無月,只有幾片紫色的雲在上面流浪,笠松拖著一個大行李箱,裡頭裝滿了他和黃瀨的衣物,而日常生活用品放在黃瀨肩上的背包。
   他們正準備前往高尾的家,原本住的公寓被房東太太的親戚們給回收去了,而給他們一點點的解約金後就把他們趕出門了,只有黃瀨一個親人的笠松也無可奈何,身上的錢不夠讓他們揮霍暫時住飯店,只好先在找到房子前寄居在多年好友的家。
   幸好高尾一個人住,不然的話就真的給他添麻煩了,知道笠松要來後他還特地的將客房整理得乾乾淨淨,還打電話問笠松到底什麼時候要來,家裡的蟑螂都被他給殺光了,現在只等他們來好好檢視檢視一下。
   面對高尾這樣的熱烈歡迎,笠松自然是感動的。
   只矮笠松半顆的黃瀨亦步亦趨的跟著他,對於房東太太辭世的噩耗黃瀨自然是難過的,但是最痛心的就是笠松了吧。畢竟給過笠松母愛的就是那頭髮半白的房東太太,只不過黃瀨現在有點擔心,因為笠松沒有傷神,依舊堅強的走著,計畫他們未來的下一步。
   從笠松最初養大他已經過了七年,原本這種家庭的孩子應該是早熟的,卻因為笠松的各種呵護與適當的管教,黃瀨天生就比其他的孩子無邪天真,但該懂的他還是懂,他知道失去心愛的人時一定會傷心,而他卻什麼都默默忍著,不管發生如何嚴重的事,就只會獨自一人忍受,不願在自己的面前展現他的脆弱。
   原因卻是簡單的,因為他是黃瀨的哥哥,他能夠快樂、能夠嚴厲也能溫柔,而當他忍受不住各種壓力的時候面對黃瀨也是一張柔柔的笑臉,午夜黃瀨深睡時,他會將自己光在衣櫃悶在被子裡痛哭,不管哭得如何悽慘,隔天卻依舊是那張臉。
   這些黃瀨是知道的,每當微微顫抖的啜泣聲傳近他的耳朵時,他會覺得自己沒用。
   眼眶漸漸的泛紅,他心疼他的倔強,不願在人面前透露那張獨自落淚的臉,想要擁入自己的懷中,拍拍他的背,什麼話也不說的就任他趴在自己的身上釋放哭聲。
   淡淡溫度還住了他的脖子,只見笠松細心的將圍巾纏在他的身上,因為現在是冬天,又是沒有太陽的夜晚,溫度可以說是冷到嚇人,但笠松現在只關心快哭出來的黃瀨,眼神藏不住那擔憂,嘴唇卻剛硬的抿著。
   「幸……?」用詢問的眼神看著笠松,黃瀨抓著那淡青色的圍巾,貪戀著上面的味道。
   「你著涼的話就不好了。」這樣說著,他的臉卻冷的有點發白,他這不是逞強,只是在笠松的眼裡,黃瀨比什麼都還重要。
   甚至是自己本身。
   搖了搖頭黃瀨想表示自己是不怕冷的,最後卻在笠松的眼神下屈服,他無法拒絕他的溫柔,可以說是因為他的溫柔活到現在的吧,看著笠松未著手套的手,抽出自己大衣裡的手,黃瀨自動的拉起笠松發顫放進自己的大衣口袋,原本冷硬的手掌,一下子就熱軟了起來。
   笠松驚訝的看了黃瀨一眼,黃瀨對他眨了單隻眼睛,隨後又搓了搓他的手,笠松嘆了口氣也由著他去了,臉微微的泛紅,因為人的體溫,真的讓人感覺非常的窩心。
   距離高尾家還有段距離,兩人就這樣分享彼此的溫度緩緩的走著,這段路程看起來沒有太多的刻意,但或許兩人的心中都是明白的吧,以後未來的未來,還可以牽著這雙手,這份暖度,一起努力的走到見到天堂為止……
   吧。
   「涼太,你不准再長高了。」冷不防的,笠松突然說出這句話,眼神竟然還帶了點認真。
   「啊?我可是少年的說,不長高就枉費青春了說。」
   「弟弟不可以長的比哥哥高。」皺起了眉頭,想起以後出去時自己可能會被誤認成是弟弟的那方,笠松就感覺莫名的不爽。
   「課本上沒說,幸太過份了。」嘴角彎了起來,知道笠松在煩惱什麼,黃瀨覺得他很可愛。
   但如果被笠松知道他在想什麼,一定會被殺的。
   「那差不多是一百年後的課本,你先實施給大家看。」
   「一百年太久了啦,大家早就把我給忘了!」閉起眼睛開始反駁,沒想到剛說完笠松的臉色就變了,黃瀨還擔心自己講錯了什麼。
   但下一句話,馬上讓他臉紅到想挖洞躲起來。
   「我不會忘。」
   那雙藍眼睛的誠懇證明他不是在說謊。
   「那我會盡量少喝牛奶的。」又再度被那雙眼睛給迷住,黃瀨有點害羞兼害怕的講出了句話。
   「那我如果長的比幸高,請讓我吻你。」
   「好啊,我看你是親不到了。」拋下這麼一句話,笠松就轉頭沒在看黃瀨,看不見彼此的表情,就這樣默默的安靜了。
   只剩下還有點亂的心跳聲。
 
 07
 
   鋼琴的聲音在良好的隔音空間裡頭彈奏著,綠間停下了自己手指的動作看向正佇立在窗邊的某人,那人穿著比自己身形還大的白色襯衫,未著內褲的他兩條曬的好看的腿露了出來,形成對綠間的一種誘惑。
   走進那人環住他沒什麼肉的腰肢,綠間的眉頭微微蹙了起來,並在他的髮頂上落下一個親密的吻,那人轉頭看著他露出了個燦爛的微笑,琥珀色的眼睛映出他綠色的身影。
   「小真,怎麼不繼續彈呢。」高尾將自己腰上的手給撥開,反手改用面對面的擁抱方式。
   「原來你有認真在聽。」推了下眼睛,綠間開始啃咬他的耳朵。
   「……小真,剛剛才一次欸,年輕人都那麼精力旺盛嗎?」微微的喘氣,高尾的臉漸漸紅了。
   用吻來回應,綠間將高尾抱到了沙發上準備脫他身上僅著的襯衫,而高尾也配合的用雙手還住綠間的脖子開始鎖吻,知道已經擋不住眼前這頭野獸,乾脆今晚就放縱一次吧,雖然明天的腰會很酸。
   知道他沒有拒絕,綠間的手也越來越大膽,甚至已經朝那有點濕潤的秘洞探索而去,咬開了保險套的袋子正要解開褲檔時,門鈴就這樣該死的響了。
   將綠間給推了開來,高尾慌慌張張的將襯衫的扣子給扣好,順便撿起了地上的牛仔褲套上,而綠間也將自己凌亂的衣服給整理好,一臉沒事的樣子坐在沙發看著今天的幸運物雜誌。
   「你好。」
   推開了門,只看見笠松還穿著西裝的高尾嚇了一跳,而笠松看見穿著大號襯衫誘人的樣子也有點吃驚。
   「打擾到到你了嗎?」笠松有點不好意思的別開了臉,害怕自己去搗亂別人恩愛的時間。
   「哪會!幸男桑來找我我可是開心的不得了哦,只不過這個時間你怎麼會來呢,不是很晚了嗎?」高尾一邊高興的說著一邊將笠松給拉進了屋裡,而在客廳的綠間看到了笠松只是輕微的點了個頭。
   對於綠間會在這裡笠松是非常的驚訝的,為什麼那麼晚的時間他們倆會在一起,在自己的印象中,他們兩個是沒有交集的,而高尾脖子上的吻痕跟過大的襯衫,讓笠松紅了耳根。
   「笠松先生跟高尾,看來你們有事,我先回房間のだよ。」說完就闔上拿反的雜誌,走往淺褐色的門。
   碰。門被輕輕的關上。
   「小真就是這樣,不要介意啦!啊,幸男桑為什麼那麼晚還會過來呢?小涼難道不會擔心嗎?因為你們兩個總是形影不離的感覺呢。欸欸?該不會是跟小涼吵架了吧!幸男桑到底怎麼回事,妳不要難過哦。」高尾與笠松坐到了沙發上,打開話匣子的高尾滔滔不絕的說著。
   「也不算是吵架,只是……」
   說明了自己剛剛被黃瀨吻得事情與小時後的約定,高尾聽著聽著沒有插嘴,他注意觀察著笠松的表情,直到笠松說完後露出了困惑的神色,高尾這才開口說第一句話。
   「那幸男桑認為小涼是因為那個約定才吻你的嗎?」
   「我是這麼覺得的。」笠松肯定的看著高尾。
   「那幸男桑根本不需要來這裡跟我說這件事情的啊。」高尾笑著說。
   其實笠松只是還沒搞清楚罷了。
   「我、我只是……」
   他應該可以篤定的說是呀,為什麼說不出口呢。
   黃瀨吻他只是因為那句無心的童言,裡頭並沒有添加任何的非分之想不是嗎?
   那他還找高尾,到底是要釐清什麼的啊。
   大致上了解了笠松的想法,高尾皺起眉頭用手指有節奏敲著桌子。
   感覺氣氛有點凝重,笠松不自然的看著四周,發現獨居的高尾的房子裡出現的情侶對杯,上面有兩隻青蛙隔著小距離凝望著。
   笠松皺起了眉頭,覺得牠們有點可憐。
   該怎麼說,明明就在身邊,想觸碰對方的心情淺顯易懂,卻什麼也做不到。
   突然,他想到了黃瀨。
   順著笠松有點恍惚的眼神看了過去,原來是綠間和他兩人在交往兩個月時一起去買的紀念品,吐了一口氣,高尾起身走了過去,將對杯輕輕靠在一起。
   清脆的碰撞聲在室內小小聲的迴盪。
   「這個對杯,是我跟小真的紀念物品。」
   點了點頭,大致上懂了他們的關係,卻還是驚訝高尾居然會和綠間在一起,因為在自己的記憶裡,他只知道高尾和綠間見過一次面,而那是黃瀨小學時的事情了。
   「幸男桑,像我這種已經二十七歲大叔級的人物啊,就像是變態一樣的誘拐了僅僅十六歲的青春幼苗,臉長的普通就算了甚至個性還非常的煩人,或許小真只是想跟我玩玩而在一起的,所以哪天被丟掉的話我也不覺得意外哦。」
   略帶悲傷的說著,高尾眼底的快樂漸漸消散而去。
   「高尾……」笠松走進了他,握住他的手要給他力量。
   畢竟兩人從學生時期就一直是好友到現在,對彼此的憂鬱也是懂得,但愛情就是這樣,自己難解決,旁人更加難給以點清。
   「高尾,我相信綠間是很愛你的,別這樣看扁你自己,何況我大你一歲呢。」言語的安慰,笠松希望有打進高尾的心。
   「那這樣的話幸男桑根本不用擔心啊,哈哈!」大笑出聲,高尾相信自己的悲情將發揮作用。
   「擔心什麼?」有點傻呼呼的問,他不懂高尾口中的「擔心」是指啥事。
   「小涼啊。」
   頭歪一邊,高尾理所當然地說著。
   「我才沒有擔心呢,話、話說高尾,我先回去了!」匆匆忙忙地說著,笠松往大門奔去。
   從自己和高尾的對話中他也明白了些什麼。
   其實很簡單,但是……
   他這幾年來將黃瀨養育成人抱著親情是沒錯,只不過那孩子越來越大,感情就全都變質了……
   他不是個同性戀。
   只是,愛上了一個跟自己同性別人罷了。
   看著笠松的背影,高尾鬆了口氣地垮下肩膀,再次看向那對對杯。
   腰上一緊,在房間的綠間不知道什麼時候出來了。
   「小真,睡不著嗎?」高尾關心的詢問著?
   「不只是玩玩而已。」正經八百的說著,那眼神讓高尾輕聲的笑了。
   「我知道的啊。」說完,吻上了綠間的唇。
 
 08
 
   黃瀨安安靜靜地靠在了門扉上,他雖然有鑰匙卻不想進去,因為沒有笠松的地方對他來說根本就不算家,略帶沉重低下了頭,或許親吻他是錯的吧。
   當他一臉錯愕的跑開之後自己其實很後悔,後悔把感情快速地險露出來,畢竟兩人的關係是有血緣的親兄弟,笠松對他根本就沒有那種感情吧。
   不知道他跑到哪裡去了,只希望他可以趕快回來。這樣子地想著,此時,一雙濕透的皮鞋出現在他的眼前,他往上抬頭一看,只發現笠松渾身是雨水的低頭看著狼狽的自己。
   「你回來啦……」搖搖晃晃站起了身子,黃瀨像平常一樣用寬大的身子抱住了笠松,雙眼充滿了委屈。
   雖然知道他會回來,但心中還是會擔心、害怕,如果他失去了笠松,他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他最重要的東西,除了這個哥哥,什麼都沒有了。
   「外面很冷吧。」他說,然後揉了揉他柔軟髮絲,卻沒想到渾身濕透的是自己。
   「你回來後就不冷了,幸,不要在這樣子讓我自己回家了好不好。」邊說邊哭,他心中的疼痛被發揮到最大。
   「不會了,不會在有下次了。」安撫著哭泣的他,笠松輕聲的說著。
   如此溫柔的話語在黃瀨的耳中像湖水的漣漪一般擴散開來,閉起了眼睛,他一直用自己身為孩子的任性為難著最重要的人。
   即使他已經不是當年那個還需要他彈吉他才睡得著的人,但在笠松的眼中,他還只是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吧!想想親吻他時的衝動,他覺得自己有點蠢。
   「對不起,幸。」停止了哭泣,黃瀨真心的道歉。
   「對不起什麼,丟下你的人是我。」不解他口中的歉意,笠松推開了他的肩膀,想看清楚他的臉。
   金黃色的劍眉緊緊的皺在一起,剛剛哭泣的眼睛紅腫著,笠松嘆了口氣,拿出了口袋的鑰匙,開了門把這隻像被丟棄的小狗給拖進了屋內。
   居家室的小客廳擺放著幾本黃瀨的雜誌與接待客人用的咖啡杯,笠松隨便拿起了一個倒了熱可可給黃瀨,隨後去浴室拿了毛巾擦乾他的頭髮。
   不發一語的坐在沙發上,黃瀨看著笠松忙碌的身影有一種想上前抱緊的衝動,但他知道自己不能這樣做,就因為他們是親兄弟嗎?笠松很溫柔不計較,但他不知道有沒有把握可以繼續在與他共處一室……
   看著黃瀨發呆的樣子,笠松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與他談,只好先默默的去洗澡讓身體的疲勞先掃空一下。
   溫熱的水從頭部暖到腳底,他突然想起今天在高尾家,高尾所說的話。
   「那幸男桑根本不需要來這裡跟我說這件事情的啊。」
   是呀,他是不需要,但,或許他是想從別人的口中確定些什麼吧,比如說黃瀨對他的感覺是特別的,不是親情的那種,而是另一種無可取代的。
   那麼黃瀨又是怎麼想的呢,一個可以讓他依賴的家人嗎?又或許是因為從小到大的習慣吧,心有點發酸,他多麼希望答案不是這兩者,而是其他。
   他所期待的其他。
   浴室的門突然被打開,笠松沒有回頭也知道來者是誰,黃瀨用修長的手還住笠松赤裸的腰,冰冷的身體讓笠松顫抖了一下,他回頭一望,只見他無辜的看著自己。
   他還穿著高中的西式制服,領帶斜斜歪歪的,看來是沒有去換衣服,雨水的味道在笠松的鼻腔竄流著,一種奇異的感覺從腹部往上升。
   「幸會討厭我抱著你的感覺嗎?」更加大力的將笠松的身子靠向自己,黃瀨問。
   搖了搖頭,笠松非常喜歡這種感覺,但對象只限於黃瀨涼太。
   像是得到了准許一般,黃瀨有種要將他揉入自己身子的感覺,差點讓笠松喘不過氣來,知道他又在不安些什麼,笠松將手環上他的脖子。
   「我從來不曾抗拒過你的懷抱,不是嗎?」
   自從他越長越大,笠松無法用手將他給舉高的時候,就是黃瀨用他的身子,環繞著笠松,或許就在那時候,感情就一覽無遺的吧。
   驚訝的聽著笠松的話語,黃瀨擔心是自己聽錯了,沒想到笠松用一種更加堅定的眼神看著他,他的眼淚又一顆一顆落了下來。
   看他那副樣子笠松自然心疼,用雙手捧住他珠白無瑕的臉蛋,直接將紅唇給獻了上去。
   他並不擅長接吻,所以只是嘴唇碰著嘴唇,但黃瀨就不同了,他輕咬了笠松的嘴唇,讓他微微的張開嘴,將狡猾的舌頭與笠松的舌交纏著,笠松感覺有點發軟,最後黃瀨放開他時,整個人就趴在他的身上。
   嚐到了甜頭,黃瀨將領帶帥氣的扯掉並且綁住了笠松的雙手。
   「只有幸沒穿衣服,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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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kio 版內單人接文*菲納恩家族的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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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9-14 02:27:57

   黑子的籃球 / 不是路過的新郎哦 / 綠高
 
   穿上白色西裝的他,就像沐浴在太陽光下的天使,那麼的純潔、耀眼,令我睜不開雙眼。
   搖晃著手上苦澀的紅酒,我臉上沒有一絲的波瀾,只有那雙淡然的雙眼望著眼前的新人,心中的澀無從告白。
   這是場沒結果的戀愛,我早就知道了,卻沒想過面對的這一天會有多麼的痛苦。
   心中的感覺便是,「啊啊,原來他要結婚了,沒想到會寄喜帖給我呢。」
   因為我太了解他了,可能比站在他身旁的女人還要了解。
   利用他已婚的打擊,他想要讓我徹底的死心,並且永永遠遠忘記兩人所共度的那段快樂時光。
   一直以來,他就是個只注重自己想法的人。
   他做的假設太少,少到讓我有點錯愕。或許他以為我會大哭大吼地衝進會場,敲打著我溫存過厚實胸膛,之後在狠狠地推開我,使我羞愧地無地自容;亦或者,他認為我會把自己關在家裡好幾天,只送賀禮人沒到,之後慢慢想通。
   但我只能說,他都想錯了。我來了,來到了他的婚禮上,看著他高興的容貌與我期待的幸福場景,我可以證明,我不是個心胸狹窄的人。
   當然,我不會破壞他的婚姻,希望他能夠安心的過一輩子,也是我內心最大的願望。往後的十年,二十年的生日,心中暗許的願望都是,我希望他能夠幸福快樂活到一百歲。
   想著想著,我的眼角不禁濕了。啊啊,真是傻呢,想那麼多幹嘛。正當我用袖子擦淚時,黃瀨走到了我的身旁,將整個手臂放在我的肩上,對我無語一笑。
   「你好像遲到了呢,今天可是小真的婚禮,賀禮記得送大一點。」我說,並把他的手從我肩上拿下。
   「小綠間不會介意的啦!到是你,站那麼遠幹嘛,不去看看小真嗎。」閒話家常,他丟的不是個問題,而是內心的肯定。
   「不去,遠遠看比較美。」
   「不是心會比較舒坦嗎?小高尾,你真不懂得隱藏。」黃瀨笑著說,嘻皮笑臉卻多了點嚴肅。
   「新娘子很漂亮哦,如果早點遇到的話或許我啊……痛啊!」
   痛叫一聲,黃瀨看著被狠狠踩的右腳。
   「欸,涼太你話還沒講完呢。」笠松雙手握拳,咬牙切齒的看著淚眼汪汪的黃瀨。
   之後他看向我,對我點了點頭,我也回敬。抓起了黃瀨的衣領,不誇張,我想他是要拖著黃瀨走。
   「對不起,如果涼太有說什麼奇怪的話請別理他,他腦袋只有芝麻一樣大。」對我深深的道歉,笠松又接著說:
   「不過還是去面對現實吧,面對面祝賀,可能會比遠遠看還要好。」
   「幸,你講得比我還要直接啊……」
   「閉嘴,在吵今晚就去睡沙發!」
   「不要啊!嗚--」
   看著他們兩人的遠去,不知為何,心裡還是多了一點苦悶。他們兩人都希望我好好去面對小真嗎,難道要我出現搶新郎的橋段?呸呸呸,我在想什麼,祝賀的話那麼簡單,大不了我說完馬上走人嘛。
   踏出了第一步,右腳有如千斤一般。好像比我想像中的難。
   第二步感覺比較輕鬆了,呼。我看向前方,看著眼前的小真,不管了!向前衝,說一句,新婚快樂就好了。只要這樣就可以了。
   糖果的氣味瀰漫在空中,與我沉重的呼吸聲融為一體。四周吵雜的聲音停了下來,彷彿為了我的到來安排了許多觀眾,剛剛的黃瀨正一臉輕鬆的看著我,臉上的表情像在說著「終於肯踏出這一步了嗎。」
   立挺了身子,小真正一臉錯愕的看著我,而他身旁的女人,長得好美。小真的下睫毛透過鏡片的反射向是閃閃發光的魚鱗,他那雙真誠的眼睛多了擾攘,有了許多許多情緒……
   擠出了我自認為燦爛的笑容,我清楚聽見自己這樣對他說。
   「小真,要幸福。」
   空氣凝止了,在他身旁的女人笑著牽起我的手,柔柔嫩嫩的,小真以後會牽這雙手過一輩子吧,之後還有許多跟小真一樣的孩子,一直一直這樣牽著對吧。
   想到這我就好安心、好安心。
   「謝謝你。」女人說。
   謝謝你。我在心裡說,謝謝你可以讓小真幸福。
 
   en--
 
 
 
 
   *HE*
 
   「要不是沒有你我不會幸福,早就把你丟到路旁了。」綠間無奈地公主抱起高尾,並且在他的嘴上輕輕一吻。
   為了排這場戲他動勞了多少人,這個混帳竟然畏畏縮縮地!幸好有黃瀨夫婦們暗喻,不然這小呆子可能看著他結婚,之後再偷偷躲回家裡哭了吧!
   綠間的表姊--也就是假扮成新娘的那個女人,看著高尾不解的臉,馬上補充說明。
   「真太郎他呢,可是把整個綠間家的人都給叫了出來,然後出櫃呢!雖然大家都嚇了一跳,但還是接受了。畢竟真太郎難得說出自己的想法啊。」
   聽見綠間表姊驚人的發言後,其他人也開始附和。
   「就是說啊,小綠間還要我去說話傷人呢。」黃瀨說,還辦了鬼臉。
   「那傢伙為了少花錢竟然叫我免費幫他辦桌。」火神無奈。
   「綠間君還請我拿喜帖給高尾君。」黑子淡定。
   「真太郎還指使我去美化會場呢,就算是等等要結婚的人還是要剪瀏海!」赤司拿出剪刀,威脅道。
   「我只是當司機,能吃到火神的料理我什麼都可以啦。」紫原隨和。
   「欸?!今天不是綠間跟大咪咪的結婚典禮嗎?!」青峰根本狀況外。
   「咳咳,聽見了嗎?除了青峰的以外,這一切都是為了你。」不習慣說這樣的話,綠間紅了臉,撇開臉不敢直視高尾那雙感動的眼睛。
   「小真……」高尾落下淚,緊抓著綠間的衣服。
   「哭什麼啊,別以為這樣我就會心疼你。」綠間嘴硬,手卻幫高尾擦掉眼淚。
   「我愛你。」
   「……或許我也是吧。」
   不是或許,是肯定。
 
   END-
 
 
 
 
   番外。
 
   向葵幼稚園,熊熊班五號,綠間夕澄
   作文題目:我的家庭真可愛。
   我記得媽媽有說過,我們家就跟黑子實咲同學還有紫原暖同學一樣,都有兩個爸爸卻沒有媽媽。我曾經問過爸爸兩個爸爸是怎麼分男生跟女生的,爸爸卻不回答我,反而說我長大或許就會知道。
   以上就是我家庭的短暫介紹,接下來是我的爸爸媽媽。
   爸爸的睫毛很長,我一點也不羨慕。雖然媽媽說我長大會跟爸爸一樣帥,爸爸一點都不帥呢!我心目中的英雄也不是他!媽媽說我跟爸爸真地非常像,但我覺得完全不一樣。爸爸有帶眼鏡但我沒有呢。
   我才不會說我最崇拜媽媽,不管什麼東西都可以看很遠很廣這一點才不值得炫耀,只是可以看到很多別人看不到的東西!如果路上有很多錢的話倒是可以撿,但媽媽總是撿不到錢,想到這點就有一點可惜。
   總之,我的家庭就是這樣。
   熊熊老師評語:
   真的不管什麼都跟爸爸一樣呢。
   還有撿到錢要拿去警察局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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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9-14 02:24:24

 黑子的籃球 / 存在的空位 / 青火
 
   今天他特別安靜。
   火神抬眼看著青峰,只見戴著老花眼鏡的他認真看著手中的牛皮書,嘴角微些嚴肅地抿著。這讓火神只能呆呆望著他,說不出任何一句話來。
   沒想到青峰除了看寫真集還有那麼認真的表情呢,火神輕輕笑了。興起了惡作劇的念頭,火神偷偷摸摸的點了一下青峰的背,隨後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的認真織著圍巾。  
   可是青峰依舊沒有受到影響,還是非常認真的盯著書不放。這讓火神不滿了,他們老夫老妻那麼久了,不會被莫名其來碰觸給嚇到的青峰一點也不好玩。
   不過回想過去到現在,比較膽小的好像是他自己。以前兩人到青峰家一起看驚悚電影時,自己還抱著青峰不放呢。而那傢伙竟然實況轉播給他聽,簡直要把他給嚇個半死了。
   「在笑什麼?」放下手上的書,青峰看著嘴角微揚的火神。
   「沒有啦,只是想到年輕時期的事情。」將手上織到一半的圍巾給放在桌上,火神拿起了剛剛青峰在看的書,「剛剛就想問,你到底是在看什麼,好難得竟然沒睡著。」
   「我可是很有文學氣質的,不像某個笨蛋神。」嘴裡嚷著,青峰的雙手環上了火神的腰,聞著他那火色髮間清新的味道。
   跟他在一起也有三十年左右了,一眨眼之間兩人都變得好老好老了,四周的環境什麼都變了,唯獨他還是一模一樣。  「蠢峰還敢說我。」身體向後靠,背部著著實實感受到了青峰那可靠的胸膛,才滿足的閉上眼睛。
   就這樣停止了對話,空氣瀰漫著輕鬆的氣息。臉上都浮現了幸福的笑容,這是兩人無聲的夫妻對談時間。感受著對方的體溫、心跳、脈搏,可以讓彼此知道「原來這個人,是為了我而活著的」。
   好多回憶都湧上了心頭,火神好想再跟青峰再一起走過那一段路。那條說長不長,卻也不短的人生。看看兩人一起戰過的球場與初次約會看見的星空,他的眼睛裡印上的點點星光,一直在他的心裡閃耀著。
   「有沒有後悔過,沒跟大咪咪在一起,而跟飛機場在一起嗎?」
   「是有一點後悔啦,不過放心,我會一天一天把你給吸大的。」
   從前所問過的問題,現在想起來還真蠢。不過說真的,會這樣子回答的人有幾個。
   「青峰。」
   「怎麼了?」睜開眼睛的青峰,看見淚瞪眼的火神。
   「謝謝你。」將頭埋進了青峰的胸膛裡,火神的情緒難以平復,「我真的很開心有打贏你,不然我不敢想以後的我跟你。」
   莞爾一笑,青峰沒說什麼,只是靜靜聽著火神的啜泣。
   「我愛你,火神。」吻著火神的額頭,青峰說。
   該謝謝的,是他才對。
 
   END
 
 
   番外-  
   踩在柔軟的白雲上,青峰無聊的在天堂走來走去。
   他已經死了五年了,每一天對他來說都是度秒如日。
   莫名其妙的因公殉職,完全沒有給火神準備,他一定會傷心死的。
   啊啊,不然他現在跳下去吧!
   不對不對,他是在想什麼,跳下去可能會變成豬。
   這樣以後就會變成火神吃的漢堡了。
   他可不想做漢堡,他要做火神的愛人啊。
   這些年來火神寂寞嗎?
   雖然很想他,他也不想叫他快點上天堂。
   但那是他每天早上喊的口號。
   「火神快點上天堂阿!」
   「你說什麼,蠢峰?」
   突然背後一陣寒冷,火神穿著白衣,緩緩走到他的面前。
   「我才剛上來,就聽到有人詛咒我。」
   「誰、誰,我去扁他。」
   「嘿嘿……」
   「饒過我吧--」
   「青峰,我好想你。」撲上前給青峰一個大大的擁抱,原來死掉以後不會再有任何感覺是真的。
   但心還是跳動著的。
   「好啦,你們可以手牽手去投胎了。」上帝說。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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苜蓿百葉 : 上帝GJ(艸)我的漢堡包,真高興成為你的小龍蝦(ryyyy   2013-09-14 02: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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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9-14 02:14:53

   黑子的籃球 / 我只是想要 / 青火,黑火 慎入。
 
 
   天空的顏色就跟他的眼睛一樣美麗,不虛偽並真實的嚇人,天有晦明,不管是光或暗,他一直都印在我的瞳孔之中,久久不曾散去,甚至在好幾年後,都是我心底那一塊白色畫布唯一的景色。
   「啊,你好啊。」
   由遠而近的他瀟灑穿著剛訂做的西裝,一副沒有準新郎的樣子,領帶也繫的斜斜歪歪的,上面甚至還有類似咖啡潰一樣的東西,他不好意思的搔了搔頭,我笑了。
   「青峰君也真是的,這樣桃井桑會難過的。」
   「啊啊,這還是五月拿給我的呢。」
   跟他走往結婚現場的路上,講了許多關於籃球的事情。大家的工作現在也非常穩定了,只是沒想到第一個成家的竟然是那個充滿野性的青峰,這可是都把大家嚇了一大跳呢,尤其是黃瀨,甚至還跳出來說「小青峰,別這樣誘拐良家婦女」。
   結果當然是被揍了,只是新娘是桃井,大家就比較能接受吧。
   這些年來他又長的更高了,我還是一樣停留在那,沒有再繼續前進過了,或許已經習慣這樣子的生活了吧,偶而跟大家一起打打籃球,喜歡自己所做的事情,看著身旁的人一個一個幸福,這樣就好滿足、好快樂了。
   『其實我阿,喜歡阿大很久了,我知道,你也是一樣的。』
   這是桃井跟他說過的話,我閉起眼睛呼了一口氣,那女孩的心司非常的細膩,只是一點平凡的小舉動就可以猜到別人的心思,或許是自己的舉手投足間露出了好喜歡的氛圍吧。
   『對不起,阿大選了我,阿大是愛我的。』
   青峰跟桃井求婚的那一天,我工作時背部整個灼傷了,沒讓任何人知道,她跑來跟我一直道歉,我沒說什麼,只是摸了摸她的頭,我表面裝得很鎮定,但是我知道,玻璃碎掉的時候,那聲巨響在我的內心轟動,九九,我擠出了幾個字「……妳,要幸福哦。」。
   「話說,青峰君,是奉子成婚嗎?」
   「唉呀,怎麼這個哲你也知道了啊,沒錯,五月有我的孩子囉。」
   「動作還真快呢。」
   他乾笑了幾聲,就沒回應了。
   這個巷口左轉,來到了有名的餐廳,門口放了許多的新型氣球與祝賀的花,身為伴郎的黃瀨正拉著自己的戀人笠松拍照,我有點羨慕的看著他們,真好,可以公開自己是個同性戀的身分,不像我,最愛的人要結婚了,只能送上一份不怎麼誠心的祝福。
   將我們給帶到這,他就跑到了新娘準備室看看桃井已經要跟他走上紅地毯了沒,我靜靜地坐在了上面有我名字的椅子上,無力的看著有精美花紋的天花板,開始思索著青峰的孩子是比較像媽媽,還是爸爸呢。
   「小火神!」
   突然,黃瀨衝到了我的身邊將果汁遞給我,我笑笑的接了過去看著他那張帥氣的臉蛋,上面完全沒有歲月走過的痕跡呢,跟十年前那張高中生的臉還是一模一樣啊。
   「我剛剛我剛剛啊有去看看小桃井哦,她頭上別了朵非常大的紅色花朵,好像是小青峰特別指定的呢,看起來非常的華麗哦!唉唉如果是我的話一定也會迷上小桃井吧,但是我有幸桑了所以不可以花心,希望小火神你也可以幸福哦,欸?小紫原來了!小火神你好好休息哦我先去接客人了,再見~」
   講了一大串的話以後又像風一般的快速從我面前飛過,我開始有點同情現在擺著一副臭臉的笠松了,雖然表面裝的一副很不耐煩的樣子,內心卻一直注意黃瀨有沒有跌倒,眼神早就被我看穿了。
   「新郎新娘出來了囉!」
   突然有人大喊,我趕緊將頭往後轉,看見桃井正如黃瀨所說的頭上有朵漂亮的紅花,而她正嬌羞地挽著健壯的手臂,沐浴在結婚進行曲的幸福底下,我看向了青峰,他笑著對所有人點了點頭,目光卻一直沒有定在我的身上。
   神父念完了誓詞,兩人交換了戒指,就下來就是親吻的部分了,我心頭上一緊,馬上抓起了紅酒往陽台的方向快走去,心上那種揪緊的感覺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剛剛不是對自己說了好幾萬次地不要在意了嗎……
   夜幕低垂,寥寥白星在天上閃耀著,冷風吹痛了我的臉龐,不知道他們開始敬酒了沒有,呵,我不見了他應該也會覺得沒關係吧,背後的傷口又在隱隱作痛,我閉上眼睛,感到一陣鼻酸。
   突然,我的玻璃杯被敲撞了一下。
   「火神君。」
   黑子對我高高舉著閃著紅色的酒杯,我落寞地笑了下,喝了一點點的紅酒來舒緩剛剛自己一人療傷時的緊張情緒,黑子一向都是最懂我的人,也是唯一知道我喜歡青峰的人。
   「是桃井真的是太好了呢……」我隱忍許久的淚,在黑子的微笑中崩潰了。
   「是阿,真是太好了呢。」黑子說,眼神沉暗。
   半醉半醒之間,我看見了青峰站在我的面前,一臉擔憂。
   是錯覺對吧。
 
 
   END.
 
   番外。
 
   「爸爸,他是誰啊?」
   「是爸爸的初戀情人。」
   「是媽媽嗎?」
   「不是哦,這個人啊,目前跟黑子叔叔在一起哦。」
   「為什麼他沒有跟爸爸在一起啊?」
   「因為爸爸笨啊。」
   「如果回到過去,爸爸會想跟他在一起嗎?」
   「當然想啊,但這樣就沒有思火你了。」
   「但是,他……」
   「噓,別再說囉,思火,有些事情,是怎樣都不會改變的。」
   「爸爸,最後一個問題!」
   「嗯?你問。」
   「你現在還喜歡他嗎?」
   「這個嘛……」
   「阿大,思思!吃飯囉。」
   「不會吧!媽媽,別再拿我跟爸爸做實驗了!」
   「好過份啊,思思!」
   微風吹動,將那張照片給翻了面。
   上面有著,模模糊糊的字跡。
   『我只是想要,好好抱住你。』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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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9-14 02:10:25

   黑子的籃球 / 啞語 / 黑火
 
 
   兩旁的櫻花樹將紅髮男人的頭髮落了層次,四周的聲響在他的耳邊喧嘩,他卻沒聽進去半句。而在他身旁無視走過的淡藍髮青年,正是他專心凝視的存在。
   秀氣柳眉輕巧畫在那雙不帶任何感情的淺青色雙眸上方,那雙好看的眼睛曾經深情款款的訴說著愛語,如今而是用看待路人的忽視。
   握緊手中的寶特瓶,漸漸泛紅的指尖可看出是用多大的力氣再忍耐。
   回想起兩人畢業前夕,他對他的坦白。
   歷歷在目,他說過的所有話語,都在他的耳邊反覆輾轉著。
   我只想利用火神君,來跟奇蹟世代的各位證明我的籃球。
   說幾句話想哄哄火神君你,之後再把你給甩掉。說實話,我只是看上了你那如同老虎的爆發力罷了。
   如今已經跟他們證實我的籃球,我也沒有什麼原因在跟火神君你在打籃球了。
   光的強度越強,影子就有多強。但是火神君,影子活在光的底下太久,會厭倦、會厭惡、會厭煩,甚至會產生想將光給吞噬的想法。
   你就是太單純了,被我利用了還不知覺,甚至還為我做了那麼多了努力。說實話,只是把你當作一個工具再利用而已。
   所以你懂了嗎,我沒愛過任何人,包括你。
   奇蹟世代的各位與火神君,都是我的玩具。
   他相信那是黑子的真心話,從一個人的眼中看出是非與真假,而那隱忍許久的話語,他從來沒跟任何人說過吧?
   將那抹身影給擁入了懷裡,不管他剛剛說了多麼傷人的話。就算那些都是他的真心話,被當成了玩具、被他給討厭了,至少以前說過的「愛」,也會有幾分真實吧。
   他愛黑子,愛到深入了身體的每一處。
   只要感覺自己是被黑子所需要,這樣就足夠了。
   開得艷紅的鳳凰花在風下搖曳,黑子的眼神沒有任何的情緒,就這樣被他緊緊抱著,兩人之間沒有任何語言,與剩下了肢體的溫度。
   「被當作玩具也好。」雙臂緊緊環抱著他,咬住了雙唇,火神不想就此就在這兒告別。
   「我愛你,不管你吐出的話語是真或者是假,我也愛你。只要你有一刻是需要我的,我就永永遠遠會待你的身旁,就此不離去,只待在你的身旁,我只拜託你,不要離開我。」
   他懂的詞彙不多,貪圖黑子能夠了解他話中的愛有多深。
   「我只希望你微笑著就好了,拜託你,別丟下我好嗎?」
   對著自己苦苦哀求的人,正是那個火神。
   那麼的溫柔,這世界上好像沒有能夠傷害他的東西一般。
   「對不起。」
   推離了火神,證明他拒人於千里的決心。
   望著黑子決然離去的纖細背影,無數期盼在此破碎。
   再度相會,兩人都往人生更深的階段。
   「火神,你剛剛到底在看什麼?」同個處室的前輩搭上了他的肩,醉醺醺看著挑望前方的後輩。
   「沒什麼,只是櫻花太美了。」
   跟那個逐漸走遠的身影一般,縹緲。
   「我看過更美的東西呢,畢業前看見的鳳凰花,那種美啊,真的是--說不出來的讚啊!」喝了口酒,前輩看著紛落的櫻花,回憶的眼神,總是那麼令人傷感。
   「是嗎?」接住往下墜的某朵粉櫻,他轉首淚眼笑說。「只可惜有毒啊,讓人無法自拔。」
   「你變詩人了嗎?來來來,喝一杯吧。」
   小酒杯載著苦澀的高粱,滿溢而出。
   冰冷的感覺沁入了他的心。
 
   END - 
 
   番外。
 
   粉櫻將男人點綴得相當華美,他注視著你,抿緊的雙唇卻吐不出任何一句話。
   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他,你低垂雙眸,從他的身旁走過。
   獨特的香味滑過你的鼻尖,那令人欲罷不能的柔軟雙唇彷彿還在眼前誘惑著。
   什麼是愛,是多年重逢還有怦然的感受嗎。
   你不明白,這個男人被自己傷的那麼重,眼神卻如此的癡迷。
   他只要求你別離開他的身旁,微笑著就好了。
   他並不害怕你可能有一天會殺了他的可能。
   但是你畏懼了。
   想好好呵護著他,卻又想把他給粉身碎骨。
   鳳凰花的毒素展了開來,毒啞了你的喉嚨。
   回想起他的話。
   只要你微笑就行了。
   扯開了嘴角,你背對著他。
   「你在笑什麼?」身旁的女友問著你,表情十分不解。
   「沒什麼,只是找到遺失很久的東西。」你收起了笑容,往身後最後一瞥。
   卻發現他的目光緊緊的追隨著你。
   那句被毒啞,而消失的話語。
   火神君,我愛你。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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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9-13 19:47:41

   進擊的巨人 / 給失憶的我的一封信 / 讓馬可
 
 
 
   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就表示你可能又因為以前的打擊而忘了一切,不過沒有關係,這封信就是為了讓你想起一切而存在的,以下我幫你列出了幾點。
   對了,請不要扔掉這封信以為是騙人的,這是你的字筆真跡,你可以在旁邊比對一下,那現在我們可以開始了,請你繼續往下看。
 
   1.讓‧基爾休坦是你的名字,你的家鄉在羅塞之牆的托洛斯特區,今年已經二十八歲了(幾乎一年失憶一次),所以距離上次的二十七歲來算應該是這年紀。
   2.現在請你看向床頭櫃裱框起來的畫像,裡頭有你跟調查兵團的同伴們,由左至右剛好是艾倫‧葉卡、三笠‧阿卡曼、愛爾敏‧亞魯雷特,以上三人是青梅竹馬的關係。
   3.承接第二點,沒錯你參加了調查兵團,而不是你一直嚮往的憲兵團,至於原因我相信你往下看就會懂的,所以不要太過於訝異,相信你看到三笠時會感覺奇特吧,現在就為你說明。
   4.你覺得三笠的黑髮很漂亮,但那僅限於對她的外貌而產生的心動感,所以這並不是愛情,而且三笠現在也有了丈夫,所以你們兩個現在是好朋友,三笠常常會拿她種的蔬菜去看你。
   5.至於艾倫的話目前正跟他的愛人隱居在山上,雖然以前你們兩個互看不順眼,但是現在已經和好了,也會書信來往,請你打開這個書櫃的抽屜,會看見一大堆信封。
   6.愛爾敏目前則是考古學家,現在正在世界各地挖掘許多的真相,你已經快要四年沒見到他了,不過不要緊,聽說他今年的六月會帶著他的團隊回到這,所以你可以好好上前跟他談話。
   7.現在你身邊的巨人已經全都被驅除完了,是個非常和平的世界,所以不要在擔心同伴被吃掉或者是死亡了,會這麼說是因為你有慘痛的經驗,會失憶也是因為這樣。
   8.你現在的身分是作家,專門記載有巨人的世代給以後的子嗣了解有多麼的恐怖,和慶幸自己是生在如此安和的社會,目前已經出版了十本,幾乎都是描寫牆外的景觀。
   9.已經大致跟你介紹過了,現在要為你介紹一位特別的人物--馬可‧波特,如果你想不起他的長相了,沒關係,去翻艾倫寄給你的第四十八封信,裡頭有他的畫像。
   10.是個有雀斑臉的男孩,這張畫像你非常的珍貴,艾倫畫了兩張,一張你隨身帶在身上,可以摸摸你的口袋;一張放在信封裡頭,就是為了幫失憶的你恢復記憶。
   11.你喜歡馬可,雖然你並沒有親口跟他說過,但他也喜歡你,因為他曾經向你表白,不要懷疑,雖然馬可是個男孩,但是你非常的喜歡他,喜歡到心臟都會痛的程度。
   12.馬可會在睡前給你一杯牛奶,但是非常得來不易的,但是為了幫助情緒浮躁的你安穩入眠,他犧牲了麵包跟守衛的人交換,所以你每天一覺到天亮。
   13.當你不相信自己的時候請想想馬可,你會感覺這個世界上沒有你辦不到的事情,這非常的有用。
   14.如果有人在馬可後面加波羅這兩個字的時候,請你不要生氣,因為如果馬可聽到的話,也只會笑笑的覺得沒什麼,而馬可不希望你跟別人打架,所以請你忍住。
   15.如果現在你四處在找馬可的話,請打開第二個抽屜,裡頭有一個小袋子,裡面裝著的是像灰一模一樣的東西。
   16.那是馬可的骨灰,在十二年前的時候馬可就過世了,而就是因為這樣,你才加入了調查兵團,因為馬可相信你。
   17.如果你全都想起來了,你就應該知道怎麼做了,買束花到馬可的墓前面,告訴馬可你有多想他,拜託他出來見你一面。
   18.這是最重要的一點,請你給下一年失憶的我,再寫一封一模一樣的信。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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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9-13 19:45:55

   FREE! / 兩難 / 真凜
 
 
 
   那是小時後發生的事情,也是凜第一次到真琴的房間,牆上貼著虎鯨的海報和他仰泳的照片,四周環繞著淡淡的香味,跟太陽曬過的棉被一樣的溫暖舒服,這是凜的第一印象。
   平躺在橘色的床鋪上,中暑給凜的感覺一點也不好受,甚至可以說是一種瀕臨死亡的不舒坦,也許他今天不該那麼逞強,畢竟室內游泳池離家有一段距離,但他堅持要走路。
   結果就是昏倒在沒什麼人煙的路上,炎炎夏日這段路程沒任何的防曬功能可想而知會發生中暑這件事,只是凜實在是太天真了,以為那段路會比較快,其實跟平常的沒什麼不同。
   因為是小路,所以沒什麼人在,凜就暈在的路邊一臉痛苦地趴著喘氣,心裡希望誰可以快點來救救他,不然他這樣就會死掉的,感覺意識越來越遠,凜簡直呈現半死狀態。
   正以為完蛋時,突然一種沁涼的感覺讓全身感到放鬆,像是一雙溫暖的手用沾著冰水的毛巾輕拭著他的臉龐,卻又擔心不時低頭在確認他的呼吸,是誰呢,該不會是住在小路附近的婆婆。
   而當凜睜開眼睛的時候並沒有什麼婆婆在,只看見天花板的日光燈與正離開他額頭的大手而已,之後看見的是瞇起眼睛的真琴,原來是這樣啊,是真琴救了他,並不是好心人婆婆。
   「你醒了啊,凜。」溫柔的語調這樣說著,真琴緩緩地扶起了他的身子,將倒滿白開水的玻璃杯遞給他。
   接了過去,凜現在沒力氣說話只是點了點頭表示謝意,乾甜的水滑過了喉間,冰涼的感覺讓他整個人活過來了,說實在的,他壓根兒沒想到是真琴救了他,因為他平常,總是跟遙黏在一起。
   所以那條小路照理來說是不可能會遇到他的,因為跟遙家的方向根本不相同,一南一北是要怎麼交叉,他再怎麼想也還是想不通,不過救了他事實,他不可以忽視掉。
   「謝謝你,真琴。」終於可以發出一點聲音了,凜的一件事情就是道謝。
   「不會,幸好今天有去那裡看看小貓呢,不然不知道凜會發生什麼事,還在想說你怎麼沒來游泳,原來是中暑了啊」將凜的稍長的紫髮給勾到耳後,露出他清爽的臉龐,真琴笑說。
   「不過太好了呢,幸好你沒事,凜。」
   被真琴的舉動給弄紅了耳根,凜完完全全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該怎麼說呢,他也常常跟遙勾肩搭背一起去游泳,卻不習慣被這麼對待,偷偷看著真琴的臉,雖然是小學生,但卻比其他人更有大人的樣子。
   或許是因為真琴溫柔又懂事吧,尤其是對遙,雖然說是青梅竹馬更像細心在照顧他的人,雖然有時候遠遠看時會有點羨慕兩人的關係,但是凜卻不想加入他們的兩人世界。
   「那個,真琴,我想回去了。」兩人沉默了一段時間,凜拿起了外套下了床,他受不了這有點尷尬的空間,果然沒有遙,兩人就沒了話題。
   真不甘心,他也想要多跟真琴說點話,即使只有一點點也好。
   「那個凜,不吃個晚餐再回去嗎?」試圖挽留住,真琴張開雙手擋住了比他矮小的凜,似乎很希望他可以多留一下。
   但是凜可不想,如果現在跟真琴在一起的話他會一直思考三人之間的關係,這樣太難受了。
   「真琴,我真的該走了,別欄著我。」低頭從真琴的腋下走過去,凜的口氣已經充分表示真琴別再靠近了。
   當時他沒有回過頭看被拋下的真琴,因為他的表情也是一副快哭出來的樣子,沒關係的明天大家也會開心的游泳,他對真琴什麼感情都沒有,所以今天發生的事,就像跌了一跤一樣。
 
 
   再度重逢的時候,還是跟那個時候沒有變,真琴還是跟遙非常的要好,而他始終只是兩人之外的別人,所以他刻意忽視了真琴,不去聽不去看,直接找向了他希望超越的遙。
   只是沒想到會像現在的局面而已,真琴健壯的手臂將他抵在牆上,跟在小時後組紙他回家時不一樣,他沒有縫隙可以逃,於是他轉過臉,用虎牙緊緊咬住嘴唇,什麼也不想。
   「凜,看我這裡。」用手緊緊拽住了凜的下巴,真琴強迫他轉過頭來直視自己,語調溫柔卻充滿了不容拒絕的威嚴。
   「你找我到底有什麼事。」直直望向了真琴的眼睛,那雙綠色的柔和曈眸就像漩渦一樣,讓他不論多久都逃不掉。
   「為什麼要躲我,我做了什麼事情嗎?」真琴一臉受傷。「明明我是那麼開心,凜從澳大利亞回來的呀。」
   「我們沒那麼要好,我只是跟平常一樣沒有躲你。」不耐煩的回了這句話,凜又開始不安地咬起了嘴唇,其實他很緊張,只是不能曝露。
   話說這是兩人第二次,在沒有遙的時候交談呢,不過內容都不怎麼開心,算是兩人之間的一種障礙嗎?
   算了,沒差,真希望真琴可以快點放開他,這樣他又可以裝做沒有任何事的瀟灑走開,感覺到血了味道,嘴唇又被咬開了一個洞。
   「凜……到底要我怎麼做才好?」用手指抹掉了直直低落的血,真琴心疼的問著。
   嘆了口氣,凜最受不了真琴的這種表情,當時就是沒有轉頭就是因為,他會忍不住而這樣停留,摸上了他的臉,凜垂下了眼眸。
   「沒有遙就沒有我。」
   剛說完這句話,凜就被真琴給用力抱著,幾乎讓他感到窒息而努力掙脫,直到聽到小聲的啜泣與滴在外套上的淚,凜這才停止了動作,就這樣愣愣地被擁抱著。
   「不要再說這樣的話,永遠不要,拜託你啊凜……」用力地大吼,真琴吻上了凜的唇。
   只是這樣淡淡的唇碰唇,卻讓凜的眼淚也潰堤,他伸出了走反抱著真琴遼闊的背部,因為他知道,他喜歡真琴,所以這個吻,讓他的心情滿擁而出。
   只是他最親愛的真琴。
   眼淚是因為愛他而流,還是因為背叛了遙。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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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9-13 19:42:30

   FREE! / 傾訴 / 真凜
 
 
   一直一直,在澳大利亞的那段期間,夢到同一個夢的次數實在多的可怕,雖然也不是惡夢,但那種挖出內心最深處的貫徹痛處,每每都讓松岡凜喘不過氣。
   眼前會先是一片黑暗,之後會出現月色般的微弱光芒,這之後,他就會隨著亮點開始行走,像是螢火蟲幫忙帶路,而走著走著,當他回過神,身體已經變回小學時的模樣。
   亮光消逝以後,他就站在一片黑暗當中,細微弱小的聲音會傳入他的耳中,嘰嘰喳喳的聽不清楚在說些什麼,他想努力往音源更加靠近時,雙腳卻被兩條黑藤蔓給纏住。
   他努力的想要掙脫,藤蔓卻如同強迫觀眾要看完整部戲,不管他的動作有多麼大,他的雙手再怎麼扯,它就像結冰在他的腳上,絲毫不動搖。
   聚光燈一樣的圓形光亮在黑暗上逐漸成形,之後就是主角的上場,凜睜大雙眼看著站在那裡,同樣也是小學時期的橘真琴。
   『好可怕、好可怕。』
   摀住了耳朵,真琴蹲下了身子,開始自言自語的說著話。
   凜這才知道那些聲音原來都是真琴發出來的,也許是錯覺,他感到腳上的黑藤蔓有鬆懈,他用力地邁開左腳的步伐,想要到真琴的身邊,卻馬上跌了一跤。
   他是能動了沒錯……不想剛剛被纏住的時候,像柱子一樣立在那兒,只是,他依舊在這個小圈圈裡頭,那是個微妙的距離,感覺一伸手就能觸碰到真琴,卻發覺四周的空氣冷的像是隔了海峽。
   喃喃念著的真琴突然毫無預警的哭了起來,瘦小的身子彷彿承受著巨大的疼痛,看見這幕的凜不自覺的用牙齒緊咬著嘴唇,尖銳的虎牙咬了個口子,但凜卻不動,他只專視著眼前的真琴。
   『真琴!你還好嗎?』
   想用聲音轉移給正在哭泣的真琴,話語一出來,就像冬天呼出來的氣一樣,凜看著消失在黑暗的白色霧氣,突然覺得非常無力。
   他什麼都不能做,去抱住真琴、用語言鼓勵他,有一道牆就築在中間,透明的、可以將對方看的很清晰,明明什麼都看著見,將雙手放在那冷硬的材質上,卻無法傳遞暖度。
   真琴,他該怎麼辦才好……?
   夢基本上到這裡就結束了,裡頭有流淚的真琴、與沒用的他,即使覺得還有後續,但每早起來就記得的片段都不是如此的愉快,所以當他帶著淚痕照著鏡子,都有想拿牙刷砸破鏡子的衝動。
   回到日本,再次見到真琴本人,溫柔的聲音與「真拿你沒辦法呢」的眼角,那個夢就消失無蹤影,之前的所體驗的就像是是沙子一樣,握在手上時有重量,但時間的細縫一多,也就沒了。
   再次夢見時,他是被驚醒的,內容沒有多大的變化,跟以前一樣的黑色藤蔓、一樣的真琴,一樣的他,只是這一次,他看見了後續到底是什麼。
   是高中生的真琴走向了他,就隔著一層透明牆這樣對他說話,沒有哭泣,藤蔓也不見了,他以為這個夢明朗了起來,看見了沒有眼淚,只有笑容的真琴,他不禁哭了出聲。
   『吶,凜好痛苦呢。』
   『對不起,一直以來讓你擔心了。』
   『但是啊凜,我們之間,到底有什麼再阻擋著。』
   真琴一句又一句的接著說著,隔著玻璃,凜很清楚的看見,真琴每說一句,天上的藍色就會剝落,就像從天空變成了大海。
   大海--?
   『住嘴啊!橘真琴!』
   拍打牆壁,凜大叫著。
   『或許是這樣吧……感覺如果對別人說太多,就會受傷。』
   啪啦,噗通。又一小塊天空掉了下來,成為了海水,真琴已經被淹到了胸口,凜很緊張,卻沒辦法過去。
   『不要再說了!』
   『我只想跟凜說,一直積在胸口的某個地方,好難受。』
   『我一直都,很想見凜啊,卻又很怕見到。』
   這句話就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真琴被埋在了汪洋當中,他對牆對面的凜一笑。
   不,他沒在笑,因為在水裡,所以淚水就消失不見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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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kio 版內單人接文*菲納恩家族的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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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9-13 19:35:22

    黑子的籃球 / 昔雨 / 青火←黑 /3,21更新九章
 
   四章
 
   「親愛的,我會好好處理的啦,嗯,不用擔心啦!阿大嗎?哈哈,他現在很好,剛喝完奶在睡覺呢!對,還沒跟鄰居問候一下,等等就帶我做的料理過去好了……什麼叫做我不要害人啊!真是討厭,好啦好啦,我帶你上次買的土產過去可以了吧?呵呵……好,再見囉。」
   桃色長髮的漂亮女人按下了結束通話,剛剛她才跟遠在海外的丈夫通完電話交代搬家事宜,窄小的房間裡堆滿了一些搬家公司的紙箱子,女人只是隨腳給踢到了邊邊,她今天已經累壞了!這些就明天再來處理吧。
   走到了冰箱拿出了和果子,女人是住在最邊邊的那間房所以只有一個鄰居,那麼貴的東西送出一盒真的還滿省的,只是惡鄰還是芳鄰這個就不清楚了,最好是住對善良純樸的老夫婦,這樣她出門工作時就可以將孩子託付給他們了。
   轉了腳跟,她走到了嬰兒房內。琳瑯滿目的可愛飾品垂掛在天花板上,女人滿足的呼了口氣,這間房間可是她的傑作之一呢,孩子還沒長大當然可以這樣搞,小時候傻傻的那麼好騙,長大卻反了過來呀!尤其是自家兒子,才剛要滿一歲就叛逆成那樣。
   在一顆綠色星星正下方,有張淺青色的嬰兒床。
   裡頭有個成大字型的小小身子,黝黑的皮膚在淡淡綠光的照映下讓人有種在星空的感覺,嘴角還流著口水的他小臉上貼了ok蹦,並且臉上也有許多調皮過後留下的痕跡,女人無奈笑笑的摸了摸那些傷口,這孩子啊,將來一定了不起。
   這個輕柔的動作吵醒了孩子,只見他睜開了雙眼,露出了銳利的湛青色眼珠。
   「阿大,吵醒你了嗎?抱歉抱歉啊。」五月笑著說,並將他給抱了起來。
   青峰打了個大大的呵欠,便靠在五月軟軟的胸膛上磨蹭著。
   「好難得啊,竟然在撒嬌。竟然醒了,那我們去拜訪鄰居吧。」拿起了剛剛擱著的和果子精美紙袋,五月穿了件得體的外套就抱著青峰往隔壁跑了。
 
 
 
   傍晚,牛肉燴飯的香味飄逸了出來。
   若木將晚飯給一一放到了餐桌上面,紫原因為工作的關係所以還沒有回來,兩個小鬼則是玩累了正在房間睡覺,算一算時間也該叫他們起來了,晚飯涼了可就不好吃了說。
   「叮咚--」
   響亮的門鈴聲響起,若木連忙將濕濕的手給擦了乾淨。
   「來了--」這時候會是誰呢?
   若木的手還沒有碰到門把,一個小小的身子已經搶先將門給打開了。
   「晚安,這裡是紫原家,我是紫原大我!」小火神有朝氣的對著門外的五月大喊,明亮的雙眼擠上了興奮的色彩。
   「等等--大我,你什麼時候改姓紫原的?」若木蹲下身去詢問,這個問題比門外的人還要重要。
   「紫原爸爸說,如果我搬進來就要改姓紫原了,而爸爸會變成媽媽。」他天真的說著,彷彿這件事情是理所當然一般,對自己改姓紫原這件事他很開心,開心到一開門就自我介紹。
   若木扯了扯嘴角,一臉我該怎麼跟他解釋的臉。
   「聽著大我,爸爸跟紫原爸爸只是室友罷了--」
   尷尬站在門口的五月看著眼前這對父子,想要開口打招呼也不是,站在這裡好像也不對,原來這就是她的鄰居啊,該不會就是傳說中的那個--天呀,居然被她給遇到了,雖然她不會歧視,而且還有一種興奮的感覺?
   而且--她看了眼小火神。
   這孩子,相貌堂堂的樣子,感覺跟阿大很合得來呢,尤其是那眼神,簡直跟阿大搶著要喝奶時候一模一樣。
   跟小火神解釋完自己並沒有跟紫原結婚這件事情,若木終於注意到了五月,對於自己忽視的舉動感到有點不好意思,若木微微紅了臉便站起身來對五月伸出了那有著修長手指的手掌。
   「我是火神若木,這是小犬大我。」
   「啊,我們是隔壁剛搬來的青峰家。」五月搖了搖快要睡著青峰的手,「這是我兒子,大輝。」
   青峰一臉無奈的看一眼若木,之後將目光轉移到了小火神的身上。
   「……五月。」他拉了拉五月的衣襟。
   「不是跟阿大說過好幾次要叫媽媽了嗎?」五月嘟起了嘴,捏了捏青峰的鼻子。
   難得青峰沒有生氣,而是用肥嘟嘟的手指著小火神。
   小火神看著皮膚黝黑的青峰,頓時被他充滿王者氣勢的眼神給弄得很不爽。
   還是黑子比較可愛,他想。
   「--偶低。」
   「什麼?」五月不解聽著那含糊的兩個字。
   「--偶低。」他重複一次。
   「你餓了嗎?阿大?」
   「--偶低!」他大喊。
   五月不明白青峰生氣的原因,只見他扭動著身子,想要清楚表達自己的心情。
   見到這幕的若木想起了那天黑子討抱的畫面,又想了想剛剛青峰所發出了音仔細聽的話很容易明瞭裡頭的涵意。
   「我想,他是在說我的吧?」
   「我才不是他的!」小火神抗議。
   「抱歉啊抱歉啊,阿大就是愛亂說話。」五月摸了摸小火神的頭,將手上的和果子交給了他,「這個給你,你喜歡吃嗎?」
   小火神點了點頭,一臉開心的往屋子裡跑。
   他等等不及要跟黑子說有個漂亮阿姨送他和果子。
   「謝謝妳呀,那孩子就是對吃的就是沒轍。」若木開心的笑著,對新鄰居有著好感。
   「不會,到是阿大說了奇怪的話。」五月笑著回應。
   「或許大我就是受嬰兒的歡迎吧--」想到了黑子那天哭得那麼悽慘,又看了青峰一開口的獨佔宣言,他開始擔心小火神的未來了。
   哈哈,只是他想太多了吧。
   「那我告辭了。」
   「再見。」
   關上了門,若木回到了飯桌。
   五月抱著青峰回到了家裡,只見他臭著一張小臉不悅的撇開眼神。
   「--偶低。」他再次申明。
   「呵呵,不是你的啦阿大。」
   「以後就是我的。」
   「你剛剛說什麼,阿大?」剛剛他說太快了,五月並沒有很認真的聽清楚,該不會是學了偶像劇的狗血台詞吧?
 
 
   五章
 
   「紫原爸爸,紫原爸爸!」小火神掛在紫原寬大的肩膀上,準備告訴他今天發生的事情。
   「怎麼了,大我仔。」剛吃完晚餐的紫原嘴裡叼了根糖,工作一整天的他現在只想找若木一起去洗香香。
   小火神當然察覺不到紫原那拋向若木的熱情眼神,他拿出僅存一盒的和果子給了紫原,只見紫原的雙眼發亮了,且乖乖認真的聽著小火神到底要跟他說什麼事情。
   「今天有個漂亮阿姨來我們家哦,還有一個小嬰兒。」他是不怎麼喜歡那個小嬰兒啦,不過那個漂亮阿姨他很喜歡。「好像住在隔壁的房間吶,所以是鄰居嗎?」
   「是嗎?那小若自我介紹時是用紫原若木嗎?」將垃圾給往後一拋,紫原漫不經心的說著。
   「爸爸沒有用哦!但我有紫原大我這個名字。」想起今天的介紹,小火神就覺得開心。
   「大我仔真是個乖孩子。」略帶笑意的說著這句話,紫原的嘴角卻沒有往上勾而是平平的擺在臉上,他都把垃圾丟在地上那麼久了,小若怎麼還沒出現。
   「那我可以去上幼稚園嗎?因為我是乖孩子。」睜大了那雙眼睛,他期待紫原的回覆,但想想這樣就會把黑子給留在家了,他又不放心將黑子交給任何人。
   「啊,可以呀。」紫原回答,小大我也五歲了,是該上學的年紀了。
   「太好了!那我可以帶黑子一起去嗎?」說完這句話,紫原馬上緊皺著眉頭,小火神連忙雙手合十,「拜託拜託,我會好好照顧他的!」
   「……小若答應的話。」麻煩的事情他不想多考慮,交給小若就好了。
   「真的嗎?紫原爸爸最好了,我馬上去問爸爸!」精力充沛的奔向了浴室,小火神迫不及待的要去告訴若木這個好消息了。
   「啊啊,原來是在浴室啊。」紫原笑了,也去浴室找他的小若。
 
 
   「好囉,哲也。」將黑子的頭髮用浴巾輕輕的給擦乾以後,若木露出了慈父的笑容,對他來說哲也就像他的親生兒子一樣,也是大我的弟弟,但這個孩子總會散發出一種漠然的感覺呢,跟大我真的是成反比。
   黑子只是靜靜的被若木給洗完澡,弄乾身子與頭髮然後抱回房間好好的跟小火神一起睡覺,他的世界其實是很簡單的,還沒遇見若木他們以前,就是每天跟紫原一起去蛋糕店等他下班;但遇見若木以後,每天跟小火神一起玩耍是他的生活重心。
   「爸爸--」大力拉開了浴室的門,小火神衝了進來撲向了若木。
   「嗚哇!」護住了黑子的頭部,剛剛他差點摔到地上去了,還好還好。
   「我跟你說哦!紫原爸爸答應我可以上幼稚園了!」興奮的跳來跳去,小火神的喜悅一覽無遺。
   「真的嗎?那太好了呢。」大我也五歲了,是該上學的年紀了。
   若木完全沒有料到,自己的想法跟某人一樣。
   看這孩子那麼開心的樣子,剛剛的事情就別責備他好了。而自己懷裡的黑子看見大我以後,那抹漠然的感覺消失了,多了這個世界的氣息。
   小火神停止了跳躍,他差點忘掉最重要的事。
   「但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神情凝重的嘟起嘴,小火神一臉認真的說著:
   「我可以帶黑子一起去幼稚園嗎?」
   「不可以。」若木秒答。
   「啊--為什麼,我會好好保護他的啦!」任性的耍著賴,小火神不甘心的鼓起腮子。「爸爸不答應我,我就我就--」
   「就怎樣呢?」
   「我就我就,不吃晚餐了!」想不出什麼好威脅的理由,小火神的腦袋只轉著吃的。
   「那樣有損失的是大我,不是爸爸啊。」若木無奈笑,這孩子那麼彆腳的理由讓他打從心底覺得可愛純真。
   「但是我真的很想跟黑子去上幼稚園啊,我怕他會沒人陪!」
   「大我,你想想,如果哲也跟你去幼稚園受傷了,你會不會難過呢?」他努力的勸說兒子,讓他了解黑子只是個小嬰兒的問題。
   「我會保護好他的!」
   「大我,乖--聽話好嗎?」摸了摸小火神的頭,若木不知道他這倔脾氣會鬧上個幾天,不過他相信他會慢慢想通的。
   但小火神要在出嘴反駁時,剛到的紫原馬上就插嘴了。
   「小若,就讓大我仔去吧。」
   「啊?但哲也他……」
   像是要回應若木的話,黑子從若木的懷裡掙脫出來,爬到了小火神身旁,抓住了小火神的褲管,且慢慢平淡的說:
   「跟火神,一起,幼稚園,黑子跟火神,不分開。」
   「哲仔,厲害,你一定是神童。」紫原給他拍拍手,順便在他的嘴邊抹上了點蜂蜜。
   「真的是……」如果他在反對是不是就不通人情了?
   「可以嗎?」抱起了黑子,兩人一起用眼神攻勢著若木。
   「……好啦。」若木妥協了!
   就這樣,從下個禮拜開始,火神跟黑子要一起前往幸運幼稚園上課了。
 
 
 
 
   六章
 
 
   在幼稚園的門口,若木正依依不捨的跟小火神說再見。
   「你要好好照顧黑子,然後我交代什麼大我還記得嗎?」溫柔的叮嚀著重要事項,黑子先被抱進幼稚園裡面了,只要大我有認真的聽的話他就可以放心了。
   「不可以跟陌生人走、不可以跟別人打架,不可以搶別人的點心、不可以給老師添麻煩!」一口氣唸完若木吩咐最最最重要的四點,小火神已經把他牢牢的記在腦海裡面了。
   若木笑了,大我真是個乖孩子。
   「這樣爸爸要走囉,你快點進去吧。」將肩上的書包與紫原準備的零食袋給了小火神,若木就在這跟他告別了。
   孩子長得真快,轉眼間就要上幼稚園了,幼稚園以後上小學之後就可以嫁人了……這叫爸爸我情何以堪啊!
   沒察覺到父親那五味雜陳的心情,小火神對著若木揮了揮手表示再見,就蹦蹦跳跳的回到了幼稚園的教室來到了黑子的身旁,只見黑子被老師餵完奶安安心心的在睡覺,小火神也坐到他的身旁安安靜靜的吃著零食。
   突然,門被打開了。
   小火神戒備的護住黑子的身體,該不會是什麼奇奇怪怪的壞人吧,正當他要大喊走開的時候,他看見一個跟他差不多大的男孩子,而他的身後也背了個跟黑子差不多的金毛孩子。
   「啊?對不起,我沒想到這裡有人。」那個男孩子這樣說道,現在是幼稚園的早操時間,而這裡是年紀較小的嬰兒休息的地方,那個難道就是所謂的巨嬰嗎?
   他帶著恐懼的臉看向了小火神,考慮要不要用可愛疊字跟他說話。
   「我是在這裡陪黑子的,一起吧。」確定不是壞人以後,小火神大大方方的拍了拍自己旁邊的空位要男孩坐下,
   不是巨嬰啊,呼。
   「嗯,謝謝了。」男孩將背上的金毛輕輕的放到了黑子的旁邊,然後就跑到小火神身旁坐下。
   「那是你弟弟嗎?親弟弟。」小火神好奇的問,那個金毛長的可真好看。
   「大人們都說我跟他異父同母,雖然爸爸不同,但我們是兄弟沒錯。」男孩說著自己也不懂的話,他涉世未深,不能了解大人話裡所有的涵義。
   「我的話有兩個爸爸哦。」小火神聽見有人跟他談論家庭的問題也非常開心的拿出了有「兩個爸爸」這件事出來炫耀。
   「真的嗎?」男孩睜大了眼睛,看著小火神神采奕奕的眼睛。
   「對啊,我跟黑子兩個人的爸爸。」
   「黑子是你弟弟嗎?那你叫什麼名字。」男孩好奇的問道,黑子是姓還是名字,他還不知道該怎麼稱呼眼前這個活力四射的人。
   「我叫火神大我,他叫黑子哲也!」
   「好稀奇哦,雖然是兄弟姓氏卻不一樣,我跟我弟弟也是呢。」男孩說,也報上自己的名字。「火神,很高興認識你!我是笠松幸男,那邊的金毛是我的弟弟黃瀨涼太。」
   「你弟弟長得很漂亮呢。」小火神稱讚道,但在他的心目中還是黑子最可愛。
   「媽媽說黃瀨以後是當模特兒的料。」
   「模特兒是什麼,好吃嗎?」學到新名詞的小火神不解意思,不過這個字眼聽起來就好好吃的樣子,聽著就餓。
   「笠松,我這裡有零食你要不要吃!」從零食袋拿出了大包的洋芋片,小火神迫不及帶的拆開來,遞到笠松面前打算跟第一個在幼稚園交到了好朋友分享。
   「謝謝。」微微紅了臉,笠松抓起了一把放進自己的小手裡面。
   兩人邊吃著食物,邊聊著最新的卡通片,才發現兩人的興趣滿像的,說著說著幼稚園的早操時間已經過了,更多的幼稚園生已經要回到教室了,小火神馬上將最後一片塞進嘴巴裡,並將垃圾放進零食袋中。
   「笠松,剛剛我們用『餅乾』交朋友囉!」對著笠松這樣說,小火神露出了牙齒上還卡著餅乾渣的燦牙。
   「嗯,我們是朋友!」
   小火神沒想到,笠松將來會成為一個為愛所困的人,跟自己一樣,沉入那又黑又深的漩渦當中。
 
   七章
 
 
   五年的時間飛快的過去,轉眼全都存檔在回憶裡頭,火神已經從幼稚園裡畢業了,跟笠松一起往市區的小學前進;黑子穿著當年火神的幼稚園校服,要去跟火神待過三年的地方找尋他的蹤跡,在踏上自己的足印,青峰則是跟黑子一起前往那個新領域,準備去「偶低」曾經玩過睡過的地方玩耍著。
   這些年來,火神青峰黑子三人的感情快速的加溫,五月的工作繁忙常常把青峰寄放在紫原家,而蛋糕店離家遠的紫原沒辦法幫忙照顧,責任就落到了若木跟火神的肩上,若木也因為翻譯工作消耗的時間多,所以就將兩個小嬰兒交給火神。
   在幼稚園照顧黑子已經讓火神經驗豐富了,再多一個青峰也不成問題。原本不喜歡青峰的他也在五年內了解到青峰的臭臉跟青峰本人是完全不一樣的,小孩子是一種可以接納所有人的小天使,而火神也是這樣的孩子,每天他都跟黑子還有青峰形影不離,可以說是比他們兩人的親生父母還要親呢。
   而火神也發現了一個祕密,紫原爸爸跟爸爸的事情。
   比如說,爸爸常常早上起床身上會有許多被蚊子咬過的痕跡,當時年紀小小的他還會拿著藥膏想要幫他擦藥,不過爸爸都會臉紅的撇開視線,邊輕輕的說謝謝,被道謝的感覺是很好的,所以替爸爸擦藥他樂此不倦,卻明白那種東西不是擦藥就會消失的。
   長大後就明白了,爸爸身上的痕跡並不是叫坐蚊子的生物所造成的,而是紫原爸爸弄的,而正確的名稱叫做「草莓」,種草莓是一種戀人之間才可以做的事情,這是五月阿姨曾經告訴過他的話,查覺到紫原爸爸跟爸爸的關係真的不是朋友時,火神多少有受到點打擊,卻還是裝作不知道。
   因為他可以知道,爸爸現在很幸福,不像剛被媽媽拋棄時的時候那樣頹廢,他該感謝紫原爸爸的,把他跟爸爸給撿了回來,給他一個幸福的家住了那麼久,不管發生什麼樣的事情,他絕對會保護他們到底的。
   將黑子衣服的衣領給拉好以後,火神牽起他的手。
   「爸爸,我出門去隔壁接青峰囉。」火神朝著廚房的方向大喊,邊將黑子的書包給整理好。
   「路上小心哦,便當我放在桌上了!」若木的聲音因為距離的關係弱弱回應道,順便提醒火神不要忘記帶便當。
   「啪搭--」
   門被關上的聲音清楚的傳入了若木的耳中,他這才勾起了欣慰的笑容。這房子少了大我與大輝的吵鬧聲實在是不習慣呢……啊啊,還有哲也強拉著大我看鬼片的時候也是,呵呵,真的是全都遺傳到自己了呢。
   「在笑什麼?」
   咬著棒棒糖的紫原來到了若木的後方,用他長長的臂彎環抱著最近越來越消瘦若木的身子,只見若木將他的棒棒糖給抽掉,原本的笑臉轉變成不悅的臉,擺出老媽的架子說:
   「敦,我告訴你多少次了,不要一早就吃那麼甜,這麼大了還蛀牙會被笑的哦。」上次陪他去牙醫診所時,那裡的護士一直看著紫原,他是多少有點吃醋,只要他別在牙痛的話,就不用給那些護士看了。
   「這樣啊。」紫原笑著說,突然吻上了若木。
   「噗哈--你幹嘛啊!」滿嘴的甜味讓若木的腦子有點暈,這傢伙一大早是在發什麼情啊?
   「我們做對蛀牙夫妻吧。」
   「誰要跟你做夫妻,去吃早餐啦你!等等上班遲到!」將紙袋丟到了紫原的臉上,若木用行動來掩飾自己的害羞。
 
 
   八章
 
 
   「牽好啊,蠢峰。」火神拉緊了臭臉的青峰,邊注意他別讓旁邊的車子給擦撞到。
   而青峰還是一臉酷酷的樣子,火神也知道他在不開心的原因,因為今天五月阿姨又一大早就出門了,說實在的他也搞不懂誰是誰的媽媽了,火神叫醒了正在睡覺的青峰,刷牙、穿衣服、整理好書包都是他幫青峰做的,一看到對像不是五月阿姨以後,青峰的從來沒有給他好臉色看過。
   青峰是不是真的很討厭他呢?唉,改天該好好來問問他。
   而火神根本就不懂青峰在想什麼,他正在丟臉自己剛睡醒的醜樣被自己最喜歡的火神給看見了,五月那傢伙為什麼不一大早就快點就叫他起床呢,那麼簡單的事情火神來做,他實在羞愧的無地自容啊,真希望可以整晚都不要睡覺,就可以讓火神看見他有多帥了。
   火神會不會覺得他每天很煩?唉,真想當面跟他說清楚啊。
   黑子看見兩個人唉來唉去的,那張臉上雖然沒有任何的波瀾,其實他忌妒到不行。稍微用力的握緊了火神的右手,想要把他的注意力給拉回來自己身邊,而火神也馬上發覺到手上那股力道,連忙關心的問:
   「黑子?」
   「火神君,今天你會來接我嗎?」黑子抬頭問著他,那雙眼睛可以說是裝的有多麼的無辜,彷彿在說「火神君不來,我就是被丟掉的小狗」。
   「當然會呀,接送黑子是我的責任嘛!」
   「謝謝。」稍微墊起了腳尖親了下火神的臉頰,只見火神的臉馬上就紅了,黑子滿意自己給火神造成那麼大的影響,馬上撇了傻眼的青峰,黑子給了他一個勝利的淺笑。
   哲那傢伙!咬牙切齒的看著臉紅到脖子的火神,青峰也想衝上去給他一個吻。
   剛要學黑子墊腳親火神時,青峰完完全全被打斷了。
   「幼稚園到了!呦,笠松,讓你久等了!」將兩隻小的交給了綠間老師,火神連忙跟同樣也是送弟弟來幼稚園的笠松會合。
   「不會,我也剛到啦。」嘴裡還咬著火雞三文治的笠松回答道,今天黃瀨賴床的功力比平常增強十倍了,非常難叫。
   「你的早餐看起來好好吃,可以給我吃一口嗎?」眨了眨眼睛,雖然剛剛在家就已經吃了五個飯糰了,不過肚子還是很餓。
   「我也吃不完,分一半給你。」帥氣的將三文治給扯了下來,笠松剛把它湊到火神的嘴邊時,一個小小的身影就這樣跳了起來,將火神想吃的三文治給咬掉了。
   「嗚哇,好吃!」青峰舔了舔嘴角。剛剛那個人是誰啊,竟然要餵「我家火神」吃東西,幸好幸好,沒讓那個人得逞,情敵只要哲一個就夠了,不需要在多了。
   「蠢峰,還我三文治來!」怨念的擺出一副壞人臉的樣子,這傢伙越寵他可真是越大膽了,連他的早餐也趕搶!
   「那種東西要多少就有多少,若木叔叔不是很會煮飯嗎?」插腰擺出一副「你能拿我怎麼辦」的樣子,青峰崛起了嘴巴,小大人的說了句電視才會出現的台詞:
   「不然這樣好了,你的下輩子我就用火雞三文治來補償你好了。」
   「……」看著青峰那副樣子,火神只覺得頭疼,五月阿姨給蠢峰看太多連續劇了。「老師,麻煩你好好照顧青峰。」
   「青峰這小鬼麻煩得要死,但我是老師只好照顧的說。」身高快要兩米的綠間這樣說著,便一把抱起了青峰與黑子。
   「黃瀨也麻煩你了。」笠松也朝綠間喊了一聲。
   只見綠間點了點頭,就往幼稚園裡頭走去,而黑子青峰的臉正對著火神,兩人還很賣力的對他揮揮手說再見。
   也同樣的揮了揮手,火神就跟笠松往小學的方向前進,他跟笠松也認識了快要五年的時間,兩人都是屬於家庭關係有點複雜的人,所以在學校都沒什麼朋友,對彼此來說他們是最好的知己了。
   「剛剛咬掉我三文治的小鬼是誰啊,跟你好像滿要好的。」笠松還不認識青峰,因為青峰在讀幼稚園以前都是待在家裡,所以跟笠松是初次見面。
   「算青梅竹馬吧?跟黑子一樣大,是個討厭的小鬼呢。」剛剛還吃掉我的三文治,想到那鮮嫩可口的火雞肉,他的口水就快流下來了。
   「是嗎?」笠松笑了,不知到剛剛誰還把那個「討厭的小鬼」的手牽的那麼緊,還一臉認真的保護著他,看著火神走過馬路的他都要看到呢。
   「就是這樣啊!」
   「但並不是真的討厭他,對吧?」
   「才--不是……討厭他呢。」其實青峰很可愛的,只是臉臭了一點,而且常常會安為看了鬼片受到驚嚇的他,其實是個滿成熟的孩子。
   「火神~」笠松壞壞的笑了。
   「幹、幹嘛啊?」火神被笠松的笑弄得莫名其妙。
   「你臉紅了欸!你居然在害羞,哈哈哈!」數落了火神幾句,識相的笠松馬上上跑到了火神的前方,以免被抓到還被揍一頓。
   「欸你不要跑啊,給我站住!」了解笠松話中意思的火神追了上去,不扁他他就不叫火神大我!
   「如果說站住有用這世界就不需要警//察了!」笠松朝後方的火神大喊。
   聽到這句的火神追得更加起勁了,差點被追到的笠松馬上鬼吼鬼叫的跑的更快,而兩人到學校的時候,竟然沒有遲到,倒是留了滿身的汗,也換了青春無比的回憶。
 
   九章
 
   『不可以哭哦哲也,媽媽等等就回來囉。』
   那天,雨下的很大,他呆呆坐在某個不知名的街口的轉角,軟軟的身子就依靠在貼著尋人啟事的電線桿,被淋的一身濕的他不掙扎,不捨得眨眼的望著母親消失的方向,他相信她會回來,她不准他哭,他保持了沉默,就這樣等著。
   雨聲滴滴答答的在附近住家的屋頂上彈著琴,聽著那帶點憂傷的旋律,他有點後悔了,過了好大的一段時間她都沒有回來,或許自己當時就該大哭大鬧拉著她的衣角,她會不會就此心軟,不把他留在這裡等死。
   好久好久以前的事情了,當時的記憶很模糊,被某個好心路人撿了回去、被紫原給領養之類等等的……他不傻也不天真,世界的醜態有多千變,他看的比每個大人還要清明。
   他討厭雨天,一直以來都是。
   就像現在,烏雲已經開始聚集了,冷風吹著外面的樹枝發出沙沙的聲響,黑子心情又開始糟了,像是一種憤怒與悲傷的交集,他現在只是個小孩有發脾氣的權力,他也想這麼做,但腦中有個地方總叫他別衝動。
   因為他有了可以對抗雨天的動力。
   「要下雨了欸,走吧!」
   拉起了黑子的手,火神暖暖的手掌包覆著他的,那種感覺很安心很美好,小時候兩人睡在同張床上時,他會不自覺的往火神的手牽過去,睡著睡著,兩人就抱在一塊兒了,擁抱是世界上共同的語言,當彼此心跳近到可以感受時,會停止所有動作,聽著那人的想訴說的話語。
   火神就是這樣,看似大咧咧的個性,卻在擁抱這個動作上特別小心翼翼,輕輕擁著他尚脆弱未成長的身子,總是給予那適時的溫柔,等他長大有強硬的臂彎時,他會反摟著火神,換他給他,那種柔柔淡淡又無法擺脫的情感。
   來到了洗衣機的的旁邊,那裡有個剛好可以擠下火神跟黑子的空間,這裡是個死角,連若木平常來洗衣服時都不會太注意那個地方,而火神卻發現那個一個祕密基地,每次只有黑子心情一不好,他就帶他來這裡躲著,然後等待他的心開朗,在帶他出去,
   「真想藏點零食在這裡啊,可以邊吃邊打發時間。」看著眼前的白色牆壁,上面有黑子三歲時他們兩個的作畫。
   紫原牽著若木的手、黑子牽著火神的手,還有青峰來時把自己畫在火神旁邊的樣子,為了不讓色彩消失,每一年他們三個會一起描上新的色彩,雖然青峰的皮膚每一次他故意都塗超級黑,因此兩人會在這個家裡有個追逐戰,黑子就會偷偷地把火神人物畫上裙子。
   「爸爸會翻出來的。」黑子冷靜的回答著,他緊握著火神的手,不想讓溫度給流失到。
   「紫爸那怪獸。」感覺到黑子用力了,他也稍微握緊。「黑子,你真的很討厭下雨天呢,第一次見到你時,也是在下雨。」
   「的確呢。」那也是,他被拋棄後第一次不討厭下雨天。
   還記得,那天也是下雨天,紫原的零食沒了就抱著他跑到離家遠的便利店,在路上就遇到了若木,而紫原是怎麼把若木拐回來的他也沒印象了,他的眼光只專注著正在睡覺的火神,對他的髮色感到好奇,不知道他的眼珠子是不是紅的呢,那看這個世界是紅的嗎?
   而在那一天,他也做了夢,他夢到了火神背著自己,卻沒有睜開眼睛,他想要動手翻開的他眼皮,卻一個不小心的就往後倒,而火神卻自顧自的走著,沒有回頭過來找他,然後就下雨了,正當他感到傷心時,火神突然出現撐了把傘,夢就這樣醒了。
   「我還以為你是兔子呢,那時候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自己那段無邪的時期,火神就覺得以前的自己非常的蠢。
   「不是還有蝴蝶什麼的嗎?」黑子抬頭看著火神尷尬的臉。
   「欸?你為什麼連這個都知道啊!」他--才告訴過一個人而已啊,怎麼黑子會知道這件事情?!
   「媽媽告訴我的,每天的床邊故事。」黑子都稱若木為媽媽,雖然他不是喝若木的奶長大的,但在他心目中和紫原睡同一張床的就是母親,而且若木做的事就跟母親沒什麼兩樣。
   「忘了吧,我可不想再想起來!」用手撐著額頭,火神掩飾已經紅到耳根的的丟臉。
   「火神君很可愛呢。」看著火神的反應,黑子很開心原來自己曾經是火神幻想過的兔子與蝴蝶等生物。
   「喂喂,可愛什麼的你到底是哪裡看到的啊!」大聲起來抗議,火神對於可愛這個詞有點不習慣,畢竟那都是用來形容女孩子的,如果要用來形容男孩子應該是像黑子那種的吧?
   「從頭到腳。」
   「才沒有咧……」搔了搔頭,對於黑子那一副「我就是在說實話」的臉給弄得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火神君,真希望雨永遠不要停。」這樣就可以跟火神一直待在這個小小的空間裡面了,只有兩個人,真想要這樣,永遠的一直下去。
   「不、不不,這樣不行的。」
   「為什麼?」感到有點小難過,難道火神不想跟他一直待下去嘛?
   「因為黑子只要下雨天就會心情不好,如果雨一直下下去的話……」他正在思考,剛剛閃過腦袋那個非要讓雨停下的理由。啊!火神彈指,「因為我想看見黑子的笑容啊,而且一直下雨的話……淹水就不好了,你也不喜歡淹水吧?」
   黑子的瞳孔一下放大了,他很感動,因為火神君,多麼一個純粹的人。
   「幹嘛那種表情,我說了什麼奇怪的話嗎?」
   「是很奇怪的話,火神君,我以後不怕雨天了。」露出了快樂的笑容,只要一碰上火神他就容易露出人類的表情。
   「這樣就太好了啊!」用手撥亂黑子的頭髮,火神認為他不怕雨是因為怕淹水這個原因。
   「因為我遇見了天使。」輕輕地,他說。
   「啊?你說了什麼嗎?」火神將臉靠近了黑子,想要聽清楚剛剛的細語。
   「雨好像停了呢。」
   將臉給轉了過去,黑子的嘴唇擦過了正在靠近的火神,漢堡的味道,看來今天媽媽做的下午點心是火神君的最愛呢。
   「……黑子。」
   「怎麼了,火神君?」黑子無辜的張大眼睛,一臉楚楚可憐。
   「不,沒什麼。」臉紅撇過臉,就算跟黑子說那是什麼他也不懂吧……
   就算是他們兩個人的初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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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kio 版內單人接文*菲納恩家族的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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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9-13 17:41:40

   黑子的籃球 / 昔雨 / 青火←黑 /3,21更新九章
 
 
   平行世界設定。
   出現CP大概有綠高、黃笠、紫原X火神爸爸自創角。
   綠間是大家的幼稚園老師。
   高尾笠松火神全是從五歲登場。
   青峰黑子黃瀨全部都是零歲登場。
   從小寫到大,溫馨甜文吧--
   紫原是黑子的爸爸(不要懷疑)。
   桃井是青峰的媽媽(不要懷疑)。
 
 
   初章.
 
   灰濛的天空降下了幾滴雨水染濕了火神若木的淺紅色髮絲,冬夜空氣冷的嚇人,他卻獨撐一把紫傘佇立在三更無人的暗黑色街道上。右手的小小的身子被父親溫暖保護著,若木聞著兒子身上殘留的甜甜蜂蜜味,告訴自己,他還有孩子,不能夠放棄。
   原本他有一個幸福完整的家,溫柔美麗的妻子與單純可愛的孩子,他只是英文小說翻譯家,先前翻譯了某部國外滿有名的懸疑小說,因為文字流暢華麗,意外成為了那個作家御用翻譯人員,而原本薄薄的存摺一下子增量不少。
   用了這筆錢,買了間適合小家庭的高級住宅,小小的客廳撥著流揚的西洋音樂,他擁著妻子的腰,一步一步踏出了他們幸福,那時微凸的肚子輕輕地踢了幾下,知道孩子又在調皮以後,他會低下頭摸摸妻子的肚子,並且小小聲的說「乖,你要先長的跟小老虎一樣頭好壯壯,才可以出來哦!」妻子會笑罵打著他的臉,那一刻,是珍貴。
   幸福何時會結束這依然是個無解的謎團,但他的幸福,結束於一通電話。
   「若木,對不起,對不起……」
   溫柔女聲沙啞的哭著狂對著他懺悔,昔日會在床邊輾轉細語的翠音為何會聽起來如此的諷刺?他不知道,搖了搖頭,他企圖想要冷靜的跟妻子對話,不,是前妻了,躺在桌上等待審判的離婚證書,他已經簽上了「火神若木」四個大名了,嘲弄一笑,手在顫抖,天知道他打擊有多大。
   存摺裡的錢被前妻給領空了,這間屋子的地契也被拿走了,前妻唯一留給他的是在床上哭泣的孩子與孤單的行李,就這樣,他聽了前妻整整十分鐘的道歉,他不說話,只聽妻子把事情給娓娓道來。
   搬來這裡之後,這五年來前妻都與附近的一個高中生在固定見面,原本只是因為園藝的興趣而彼此聊得非常起勁,後來還搞上了床,就在嬰兒床旁的沙發上,發出淫穢的聲音給剛滿不到一個月的嬰兒聆聽。
   高中生欠了黑道很多錢,前妻為了幫自己愛人想辦法而領光了他所有的積蓄,說欠的錢已經還輕了,前妻說,為了不讓狗男女出現在自己的面前,於是她跟那名高中就遠遠搬到國外去,過著他們想要過的生活。
   對前妻的想法感到可笑的若木,,最後終究還是因為前妻的一句「因為我愛他呀!」而選擇了原諒,聽見了他原諒的話語,前妻連忙說了句謝謝,就無情掛掉電話,彷彿他跟這孩子是個惡夢,前妻想要遠遠永永的脫離。
   拿起了輕便的行李箱,裡頭大概只有幾件衣服吧。回頭看了看住了將近六年的家,那孩子在牆上亂畫的塗鴉,上面有爸爸、媽媽、孩子,牽著彼此的手,快快樂樂的在花園裡賞花,不知道什麼時候,屬於媽媽的那一個人物,已經淡色到看不見了。
 這房子也看清他的婚姻了嗎?
   「再見了。」鞠躬道別,不只是家,還有回憶。
 
 
 
   遊蕩在街道上,身上沒有錢又冷又餓。剛餵飽食量大的孩子,若木看著孩子滴著口水喃喃說著夢話的樣子,心裡感到一陣溫暖,心想,幸好前妻沒有把這孩子帶走,不然不敢想這孩子的未來是什麼。
   「大我,媽媽不要我們了,你會不會難過呢?」摸了摸那柔軟的臉頰,若木對著孩子自言自語,問他,也問自己。
   雨也下越大,靜謐的天空只有烏雲,沒有星星月亮。
   流下了第一串眼淚,心痛的感覺頓時充滿整個心扉,他是個男人他不能哭,緊咬著嘴唇他這樣告訴自己,記得以前曾經有人對他說過,只有眼睛往上看的話,眼淚就不會掉下來了。
   抬頭一看,他看見了一個紫色的身影。
   是個身高超乎常人的男人,本身也有一百八剛剛好的若木看見了比自己高一顆頭的男人,有點明顯的嚇著了。可能是餓過頭出現幻覺了吧,那個男人手上還抱了個小兔子嬰兒裝的物體。
   就算是幻覺淡被人注視著的感覺真的很討厭,若木低頭走想要從那男人旁邊快速經過,沒想到手臂卻完完全全的被抓住了,他錯愕看著男人過長的頭髮與慵懶的眼神,手上微暖的碰觸讓他了解到這並不是幻覺。
   「不要哭。」男人說,聲音低沉穩重,垂入了若木的心。
   若木搖了搖頭,想要擺脫男人的大手卻又被牢牢地抓緊,男人的眼神沒有任何的情緒只是這樣直勾勾的看著他,若木有種被野生動物相中的感覺,明明在沒什麼人的地方遇到一個比自己高大的人抓住應該是要害怕的,但若木卻感到了一陣安心。
 到底為什麼?情緒湧上了心頭,他趕緊抬頭往上看。
   「……就算往上看,淚水還是會從眼角流下來的。」將若木的頭擺正,男人淡淡說著,事不關己的樣子。「我被拋棄了,你也被拋棄了,但我還要家,要跟我一起走嗎?」
   男人的語氣一點也不誠懇,卻有種特別的魔力。
   點了點頭,若木的淚水終於潰堤了。
   而在男人懷裡的淡水色身影,那雙大大圓滾滾的水色眼睛,一直盯著若木手中的孩子看。
 
   一章.
 
 
   看向窗外,半夜的滂沱已不復見,卻還是有幾縷雨絲在屋頂上演奏。
   發光的電視上播著未知名的卡通節目,火神大我安安靜靜看著上面所有人的一舉一動,只是孩子的他被那些光彩明亮的可愛人物給深深吸引住了。身旁躺了個小小的小兔子身影,微微地起伏說明他正在自己的夢鄉中嬉戲,掛上了個請勿打擾的牌子。
   人物一個小小離去的舉動,讓火神想起今天,他也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只知道以前的那個家不能再回去了,媽媽也不見了,有一個好心的叔叔在冬夜裡收留了他跟爸爸,叔叔非常的高大,比被自己視為偶像的爸爸還要高!
   叔叔抱著哭累的爸爸進了房間,並開啟了電視轉到了所謂的幼兒台給他觀看,而在自己身旁的小兔子自從叔叔抱回來後就一直熟睡到了現在,注意力從電視轉到了這個嬰兒的身上,小火神看了看他如白麵糰的臉上掛著兩排淺水色的長睫毛,像兩隻展開翅膀的小蝴蝶一樣好看。
   不知道蝴蝶會不會飛走呢?
   抱持著天真的想法,他伸出了雙手觸碰那看起來快要飛翔的蝴蝶,沒想到手還沒有碰到,蝴蝶就揮了揮牠唯美的薄翅露出了真面目,兩潭像湖泊的大眼睛正直勾勾的看著小火神,眼框外青色的輪廓因為剛睡醒的呵欠沾上了點水珠。
   吵醒別人的小火神心裡感到有些愧疚,雖然他沒有真的碰到別人,但他的心裡確實是那樣想了,也差點就要行動成功了。但這隻小兔子突然就醒過來了,雖然不是他吵醒的,但那雙看起來毫無感情的雙眼裡竟然被他看到了一些些的不滿?!
   小嬰兒吵起來不是該哭的嗎?但那隻小兔子只是將眼裡不適的水珠給眨掉以後就呼吸著毫無什麼反抗的動作,一臉「我已經醒來了,別來煩我」的姿態,這讓小火神想找他玩也不是,想哄他也不是。
   突然一陣冷風吹來,小火神打了個冷顫,便馬上關心的看著剛剛才醒來的小兔子,只見小兔子仍維持著跟十分鐘一模一樣的姿勢,只是隱隱約約聽到了正在吸鼻涕的聲音,這讓小火神激起了自己的小小父愛精神。
   抱起了那軟綿綿的身軀,小火神讓他坐在自己的前面而自己用雙手緊緊的擁著他讓他不受寒,小兔子的身體熱熱的也讓小火神溫暖了不少,兩人就這樣互相吸取對方的體溫看著電視節目,而小兔子似乎習慣了小火神,會不自覺的往他的身上靠,貪圖一點溫熱。
   有一種被小兔子依靠的感覺這讓小火神感到一絲絲的驕傲,這是他第一次被別人需要,而且還是有著兩隻蝴蝶的小兔子!
   時間漸漸來到了中午,紫原從房裡走了出來,手上拿著沖泡好的牛奶與雞肉漢堡,來到了客廳尋找孩子們的身影。電視裡的節目變成了無聊的午間新聞,孩子的笑聲也靜止在這個空間裡,紫原好奇地往客廳偷偷一望,隨後聳了聳肩離開,將牛奶還有漢堡留在桌上。
   「相處得很好嘛,虧我還滿擔心的。」
   雨後的陽光透過窗戶灑進了無任何障礙物的空間,紫色的小薄被蓋在兩個小小的身子上,緊緊擁著小兔子的小火神滿足的笑了,小兔子的手也牢牢抓著小火神的衣襟。
 
 
   二章.
 
   小火神做了個夢,夢中飄著漢堡的雲朵,與有牛奶味柔滑的風。
   他背著小兔子走上這個如夢的天堂裡頭,小兔子吸吮著他的手指頭安安穩穩的在他的背上進入另一個夢中,他就這樣默默的背著小兔子一直走、一直走……
   抱起小兔子看電視的時候,還滿重的,那是因為他還沒完全長大,一定是這樣。現在的小兔子好輕好軟,他可以輕易地帶著他走在這個夢裡頭,這裡面沒有下雨天,只有藍天白雲與漢堡,如果可以在這裡待下去的話一定會很幸福吧。
   但,這樣就看不見爸爸了!真的有點難選擇呀……要繼續在這裡背著小兔子一直走呢,還是要回去跟爸爸一起生活呢,不然跟爸爸還有小兔子再一起好了,啊!還有高大的叔叔,不能把他忘了,不然爸爸可能會說他忘恩負義。
   突然,有一陣很強大的風,小小的身子就這樣毫無防備的倒在綠色的草皮上。
   雖然在夢中並不會痛,但小火神馬上爬就起來觀察自己背後的小兔子有沒有受傷,沒想到該當自己肉墊的小兔子不知道為什麼竟然不見了。
   該不會……被自己壓扁了所以不見了?!
   想到這點小火神立刻著急的四處尋找著小兔子的身影,因為害怕失去的恐懼感侵蝕上了他的心,眼角微泛起了淚,他不想要小兔子不見,是不是他最近吃了太多漢堡了,所以變得很胖很胖了?
   他不吃漢堡了,他要小兔子回來就好了。他可以繼續背著小兔子走的,都是他的錯……都是他讓小兔子不見了!
   「小兔子……回來--」小火神喃喃說著夢話,邊更加抱緊著在自己懷裡的小兔子。
 
 
   剛跟紫原談完事情的若木一進來客廳找兒子就發現了這個有趣的畫面,兒子一臉痛苦的抱著他所稱的小兔子,而小兔子的表情就像再忍受坦克壓過自己一樣的痛苦。
   噗哧一笑,若木坐到了兒子的身旁,看著他小小的身子,想起了剛剛跟紫原的談話,不禁皺起了眉頭。
   腳踩在冰冷的白磁磚上,若木的腦袋終於清醒了一點。他就這樣莫名其妙的跑到了一個陌生人的家裡睡了快要一天的時間,雖然是自己點頭答應要跟別人走的,不過現在想想當時腦袋被悲傷給充滿了,腦代中的理性完全造著感性走了。
   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大我然後跟那個陌生人道謝,再次環視了這個房間一便,最吸引他注目的是上面堆滿零食垃圾的櫃子,有潔癖的他當場就手癢想要整理乾淨,腦中卻有個聲音一直告訴他這是別人家不要亂來的聲音。
   「可惡!」收回了欲伸的手,若木放棄了。
   起身轉動了那扇緊閉的門扉,開到一半的時候再回頭望了眼那堆像是在對他招手的垃圾,終於他心一橫--
   「啊啊啊啊!」給他記住呀!
   快速的將垃圾給做好了分類,若木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不過赫然發現沒有垃圾袋可以裝,雖然分的這樣美美的,沒有裝起來還是髒髒的樣子啊,不知道這裡有沒有,找找看好了……
   「再找這個嗎?」
   一捲藍色的塑膠帶出現在若木的眼哩,他開心的接了過去。
   「真的謝謝你呀,如果你沒給我垃圾袋的話這些垃圾該怎麼辦呢--」若木邊說邊裝著垃圾,將一袋一袋給綁好以後,他拎著準備往門走。「走吧我們把垃圾拿去丟~」
   等--等等等等!好像有點不對?
   看著那高大的身影倚在門邊,就算是靠著但頭都快要撞到門了,到底是有多高啊這傢伙?將垃圾袋給放下,若木有點不好意思的說:
   「昨天,謝謝你了啊。」
   「不會,是我要你跟我走的。」紫原說,拉起他的手往床邊坐。
   若木就這樣被拉著走,看著那雙手,身為男人的他感到非常驚訝,自己的手已經算是大了,這個人手還比他更大一些,是因為身高的關係嗎?微微抬起頭,他這輩子還沒這樣看過人。
   「那個,我是火神若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好先報上名字。
   「我叫紫原敦。」
   「紫原先生,謝謝你收留我跟小犬一晚,給你添麻煩了。」說話速度略快,若木只想快點把事情談完,然後去朋友那邊住個一兩天。
   畢竟眼前這個紫原敦,是個認識一天的陌生人罷了。
   「一點也不麻煩,小若你太客氣了。」紫原懶懶的說著,反觀他的語氣就比較緩慢,別於若木的快速。
   「紫原先生,我只是個陌生人欸……可以請問一下小犬在哪嗎?」小若?這名字也叫得太親密了一點吧……若木的臉紅了,自從上國中以後,就沒人這樣子叫他了。
   「他在客廳睡覺。」摸了摸下巴,紫原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可以請問一下客廳那個他叫什麼名字嗎?」
   「小犬嗎?」紫原點了點頭。「他叫大我。」
   原來是在客廳睡覺呀……幸好沒有遇到什麼事情。
   不對不對,他怎麼可以鬆一口氣呢!
   「我的行李在哪?我不想打擾紫原先生你了!」這間房間裡沒有他那少到可憐的行李,那是被放在哪裡了?
   「我都一件一件放好在客房的衣櫥裡了,好累。」眼神突然變得很犀利,紫原緩緩靠近了若木,抬起了他的下巴。
     看著那雙紫色憂鬱的眼睛,若木真心覺得他的臉長的真好看,之前紫原太高了加上劉海遮住他半張臉,所以都沒有仔細看清楚,這麼近距離才了解到其實他是個很有魅力的男人,看起來也還滿年輕的,應該很多女孩子喜歡吧?
   「讓我累成這副德性,小若你該怎麼負責呢?」氣息吐在若木的鼻尖,紫原略帶沙啞的聲音在他的耳朵裡徘徊。
   「這、這個,幫你打掃垃圾可以嗎?」指了指那邊三大包的垃圾,若木的臉紅的像剛摘下來的柿子。
   這個距離也太近了吧,只是掛幾件衣服而已呀!而且他也沒有經過他的同意就可以隨便擅自決定他要住在這裡嗎?總覺得講不贏這個人,若木推開了紫原,雙眼堅定的看著他說:
   「喂喂,我可沒有要住在這裡。」
   「我以為我們是一家人了,你兒子滿喜歡我兒子的。」
   聽到「我兒子」這三個字若木的表情明顯錯愕了一下,眼前這個看起來挺多只是大學生的人會有兒子--天呀現在的人都那麼開放嗎,想要增產報國也不是這種方法,也要有付起養育孩子的責任呀!
   「你這傢伙剛剛說的是『你兒子』,確定不是『你弟弟』?」若木懷疑的問。
   「是我的兒子,哲也。」紫原嘴角往上一勾。
   看著剛剛還對他用著敬語的若木,現在竟然用『這傢伙』在稱呼他,這轉變實在太大了吧。
   「客廳在哪?」
   「走出去右轉。」
   若木馬上起身前往客廳的方向,想要確定有沒有『哲也』這號人物的存在,如果那傢伙敢欺騙他就死定了。
   看見了兒子說夢話的樣子,若木這才真正的安心。
 
   三章
 
   小火神提著跟若木一起去附近超市買的紅蘿蔔走回公寓去,因為看見自家兒子真的很喜歡紫原家的孩子所以他就答應下來了,房租當然是兩人一人各一半,說真的能住那種高級的地方可見紫原是個不簡單的人物,如果是以前的自己的話,可能還能付的起,但是現在,唉--連一半的價錢都要煩惱了。
   沒關係,錢再賺就有了,工作那邊也沒問題,老闆要他好好平復下情緒在接案子也可以。
 
   認真思索一下,從明天就可以開始工作了,畢竟他已經在紫原家住了一個月之久了,而大我似乎真的喜歡那裡,不知道他會不會想媽媽呢?
   看了眼明明提不起那麼重卻要硬撐的兒子,小小的身子走起來歪歪又吃力,唉,想要幫爸爸麼忙也不是這樣吧,愛逞強的脾氣也不知道是遺傳到了誰。
   「大我,那個給爸爸好不好?這個給你提,嗯?」舉起了比較輕的香菇,若木提出了交換的打算。
   搖了搖頭,小火神並不領情,反將紅蘿蔔給藏在了身後。
   「可是這樣子大我走到家可能手手會痠哦。」若木蹲下與小火神平視,打算用小子最怕痛的地方說服他。
   「……」小火神有一點動搖了,畢竟超市離這郊區的高級住宅有一丁點兒的遠,他手已經開始顫抖到有點發疼了,但他還是搖了搖頭。
   這點就讓若木有點頭疼了,不過一定有理由的吧。
   「那大我告訴爸爸,為什麼不想跟爸爸交換呢?」
   「……因為如果我拿這個回去的話,黑子就會認為我很厲害了!」抬起了小臉,小火神有一種小哥哥的架勢。
   「呵呵。」
   若木笑了,大我真的很喜歡黑子哲也呢。至於紫原的兒子為什麼姓黑子他也不敢多問,畢竟紫原說過自己也是被「拋棄的」,那一定是有心酸的過去吧。嘆了口氣,若木懂了小火神為什麼不肯交出蘿蔔的理由,所以將小火神給抱了起來。
   「但爸爸已經覺得大我很厲害了,爸爸回去跟黑子說,好不好?」
   「那、那我們快點回去吧!不然黑子又要哭哭了……」小火神皺起了眉頭,想到了不好的回憶。
   黑子哭的事件就發生在那一天他去叫醒正在睡覺的大我那一個時刻,原本是想把他叫到門外好好的問要不要住在這裡,跟那個叔叔一起?只是話都還沒有問出口,客廳裡就傳了響亮的嬰兒哭聲。
   「哲仔,你怎麼了?」隔著門板可以聽見紫原略驚訝問著。
   「是小兔子在哭嗎?」小火神往客廳跑了過去,若木還沒來得及反應,小火神就這樣闖了進去。
   只見紫原抱著哭得可憐兮兮的小小身軀並加以安撫,但不管怎麼樣他就是越哭越大聲,像是要把腸子都給哭斷一般,看見這幕的小火神當然不忍心,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
   「啊?大我仔,抱歉呀,哲仔不知道怎麼了。」紫原看見了一臉擔憂的小火神這樣說著,邊拍拍黑子的背。
   「嗚嗚……%︿&#%︿…嗚嗚,要$&*$#……嗚嗚嗚。」
   夾帶著哭聲的話語不清不楚的說著想要表達的話,紫原低首想要聆聽清楚,只見拼命的想要將身體給轉身,害怕他掉下去紫原連忙轉好他的身子,避免他變成了肉泥漿。
   「大我,嗚……大我,要大我,嗚嗚…抱抱!」看見了小火神的黑子馬上撒嬌討抱。
   「哦、哦好,抱!」伸手去接黑子軟軟的身子,小火神摸了摸他的頭。
   「嗚嗚,大我。」抱緊小火神的身子,黑子一直不斷重複著剛學會的字彙。
   這時候小火神的目光移向了若木,若木被那種眼神給狠狠的震撼到了。那是一種想要保護對方而堅貞不移的神色,或許就是這個原因吧,他才答應住了下來,他朝小火神點了點頭,露出了一個准許的微笑。
   紫原看著父子間的默契,明瞭家裡要少一間空房了。
   「小若,哲仔喊的第一個字竟然不是爸爸,是大我欸,該怎麼辦?」他一臉委屈的對著若木說。
   「那是你教育失敗了。」若木笑說,雖然才認識短短一天的時間,彼此卻不像初識的人。
   紫原聳了聳肩,走到了小火神的旁邊。
   「大我仔,你可以幫我保護哲仔嗎?」
   「嗯!」點了點頭,要照顧小兔子這是應該的,但他歪了歪,一臉認真的對著紫原說:
   「那我就不能保護爸爸了,叔叔幫我保護?」
   「啊,好阿,我是無所謂啦。」拿出了口袋裡的兩支棒棒糖,他拆了一隻給小火神,一支則塞進了自己的嘴巴裡面。
   「慶祝我們交易成功。」
   「交易成功!」小火神開心含著棒棒糖,一臉純真的跟著喊。
   一旁的若木無言扶著自己的額頭,大我,你剛剛在賣爸爸嗎?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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苜蓿百葉 : Kiomine!Oh!我真是搭訕到了不得了的大輝了233333 每篇都直戳心坎什麼的...    2013-09-14 00:46
yokio : 嘿嘿嘿才沒有那麼厲害啦,可惜我這篇給坑了;w;   2013-09-14 0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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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kio 版內單人接文*菲納恩家族的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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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9-13 17:29:26

   黑子的籃球 / 喂,你好嗎? / 青火
 
 
   「您撥的號碼是空號,請查明後再播,謝謝,嘟……」
   「喂,你好嗎?現在打電話給你會不會太遲了點呢,只不過想要跟你說聲新年快樂而已。今天我們全體到黃瀨家去圍爐啊,雖然沒有比你煮的好吃,不過我們算吃得很開心啦。
   這些年我的頭髮長了,哲說這樣子有很狂野的味道呢,連五月也不讓我剪。我說過我是個很有魅力的男人吧!等你看見我的時候一定會嚇一跳,想說『這是哪裡來的,看起來很會籃球。』你腦袋就只會想這個,真的是。
   有人說過了二十五歲就不該拿壓歲錢了,但我媽給了我兩包,一包說要給你,一包說要給五月,被我騙了吧!你一定想說一包是要給我的,但我媽不寵自家兒子胳臂都往外伸呢。
   我拿給五月了,只剩下你的還躺在我的大衣口袋裡。到底什麼時候你會來拿呢?很厚的一疊呢,再不來拿我就花走囉,最近有雙不錯看的紅色球鞋,不過有點貴,正好拿你的錢來花。
   哈哈我開玩笑了,你不要當真而不來拿了。
   對了,你知道嗎?我想是不知道吧。五月快要當母親了,不是我的孩子哦!好像是跟大學時的學長吧,兩個人偷偷跑去結婚了,一定要逼他們補辦婚禮才行,呵呵,如果五月的婚禮你有來的話,那些廚師一定會很忙的,哈哈……
   算來算去,這已經是沒有你的第五個春天了。在我衣櫥裡地青色圍巾一直等不到他的主人,你快回來帶走他吧,我織了整個暑假,你也知道我手拙,雖然成品不怎麼好,但還是能夠保暖的。
   春天走了夏天就追著他,馬上就要炎熱了,給你圍巾好像也沒什麼意義了。還是你想要衝浪板呢?不過聽說一個都很貴呢,好久以前陪你去衝浪時,把你的其中一個給玩壞了,你竟然笑笑的說用膠帶黏就好了,還不忘打我的頭罵聲蠢峰。
   真的好想跟你一起目睹五月的孩子,你一定會感動到跟黃瀨抱在一起哭的。先說好哦!我要當乾爹,你只有當乾媽的份了,不知道你會不會餵奶,哈哈開玩笑的,不要打我哦!孩子如果像五月的話,不管是男是女都很優質吧。
   想跟你有一個可愛的寶貝呢。
   我在說什麼請無視!我在自言自語罷了。現在外面真的好冷,你送給我的夾克快要穿不下了,不過我還是硬撐,勉強合身了。現在的孩子看到我都說我是變態,看你該怎麼賠我。
   想掬一把初櫻灑在你的眼前,讓你看看日本的美麗。只可惜我每年只能陪哲他們去喝酒,默默地賞著櫻花邊想念你的臉。總覺得粉櫻跟你好像,臉紅的時候,染上了那麼好看的色彩,只可惜全都凋零了。
   我每年的廢話都那麼多呢,謝謝你聽我說。啊啊,今天的早安占卜說處女座的幸運物是在路邊的小貓呢,現在路邊就有一隻,看起來好可愛,幸好你只怕狗不怕貓,不然我抱著他你可能要對我退避三舍了。
   ……哈哈,我該掛電話了。你好嗎?再見了。」
   將手中黑白色的貓給高舉起來,火紅色的貓眼與後面青色點點繁星交融在一起,黑色的夜空掛滿了許多的亮燈,一閃一閃,華麗又不失優雅。
   那年初吻他的雙眼猶如璀璨的紅寶石,閃耀的迷人的光彩;紅色的長睫毛像要飛離的蝴蝶一般,炫耀的揮動著他的翅膀,眼前的他,是隻剛破蛹的蝴蝶,卻被他給占為己有。
   蝴蝶那短暫的生命範圍,在世間能美麗幾回;為了凡人墮落的笨蝴蝶,世間絢爛為何都被忽略。
   他不知道。
   「小貓咪。」拿出了大衣裡頭紅色的長型紙袋子,他黑色修長的手指抽出裡面的日元,他凝視許久,直到上面有朵朵噴濺的淚花。
   「我們花他的錢,隨便買束花,給他氣死吧。」
   高大身影逐漸消失在延長的街道,越來越小、越來越小。
   直到看不見,星星也黯淡。
 
  END -
 
 
 
 
   痛心的番外 -
 
   「幸男!有人比我還要早來呢。」黃瀨趕緊叫身後的笠松,手中的鬱金香在空中散發甜甜的香味。
   墓碑上的青年露出爽朗的笑容,掛在胸口的戒指項鍊閃著銀色的光,彷彿青年還在眼前。
   而在墓碑的前面,有一束白色的康乃馨。
   「康乃馨?」笠松蹙眉頭。
   「這是康乃馨嗎,不是應該母親節送的嗎--」
   「不,他的花語很特別。」
   「是什麼?」
   「自己猜吧,笨蛋。」
   「哇啊--前輩,你好過份!」
 
 
   代表,
   吾愛永在。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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苜蓿百葉 : 是否!!!在貼吧!!發表過!!我豪愛這篇的啊!!!(打滾   2013-09-14 00:44
yokio : 有有有有發表過,原來親愛的有看過XD這篇邊寫邊哭,覺得自己好過份。   2013-09-14 0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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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9-13 14:22:36

   黑子的籃球 / Here Am I / 青火
 
 
   風把葉吹落到了青峰家的窗櫺,也輕輕敲出一天清晨的歌曲。
   顫了顫青藍的睫毛,偌大的房間讓他感到不安,平常在身旁的紅色身影從上禮拜就不躺在那個位置了,攬入懷裡的體溫,他也好久沒有嚐到了。
   伸了個懶腰,他穿起室內拖前往浴室開始梳洗,隨手抓起了支牙刷,卻發現觸感與以往不同。
   與青色的簡約設計牙刷並放在一起的是有老虎圖案的兒童牙刷,他低下頭,發現有隻笑開懷的小老虎臉,這讓青峰微微扯了下嘴角,將拿錯的牙刷給放回原味,拿起了有自己味道的那隻。
   紅色牙膏擠上了刷毛,甜甜的草莓味散了開來。這是與剛剛那隻老虎牙刷配對的草莓牙膏,一用就愛上了那種酸酸甜甜的口味,那個人也不喜歡辣,選擇這種哄小孩用的就有用了。
   漱口將嘴裡骯髒的泡沬給吐了出來,嘴裡頓時有著草莓的甜香。
   如果這在平常的話,他會故意吹氣給那人聞,讓他享受那種清晨刷完牙的獨特香味,在偷偷的吻上那人柔嫩的唇瓣,將氣味分一半給他。
   但現在是特殊狀況,他只能向鏡子吐氣,模糊自己的影像。
   走到了客廳,平常都會有大量的早餐,之後會有一顆頭顱低首認真搜刮著上面的所有食物,有時候,連他的份也會被吃掉,不過他也不會在意,在意的是那頭顱的主人有沒有填飽肚子,需不需要他再去泡一杯牛奶。
   而現在桌子上只有幾本寫真集與即溶咖啡的包裝。
   拿起黃色封面的起來閱讀,順便幫自己泡了杯香醇的咖啡。他一向不喜歡加太多的方糖與奶精,而某個人卻把全部的方糖加下去又哭說苦,之後那杯咖啡還是自己幫那個人給解決的。
   那種又甜又澀的滋味,說真的非常的難忘。那件事的隔天,他下班馬上衝去買了一大罐的奶粉,由他天天沖泡給那個人喝,這樣一來有兩個好處,一來他不用再喝那種可怕的咖啡,二來每天抱著那人時,都有種奶香味。
   待在那人的身旁是舒服的,尤其是出門打籃球時,陽光會與他合成一體,綻放耀眼的光芒讓人感覺有一陣徐徐的風吹在身上,每次他坐在旁邊的涼椅上時,看到那樣的畫面,都會不自覺得往天空做夢。
   「因為打籃球時,感覺可以擁有大輝的全部啊。」
   那人常常頂著一張無邪的臉說出如此的話,常常讓他心跳數破百進行著,要不是在這附近打野戰太過明亮的話,真想直接將那人給撲倒,緊緊的與他在這裡融為一體。
   雜誌上帥氣的模特兒擺弄種各種散發男性魅力的姿勢,那微微上勾的鳳眼是他最明顯的標誌,黃瀨這些年來都沒有變,現在是機長的他偶而兼職模特兒賺外快,說是為了賺錢包養笠松前輩。
   當他收到黃瀨與笠松在荷蘭登記結婚時的消息真的讓他大吃一驚,沒想到這小子的手腳會動的比他還要快,馬上就把那個笠松給拐了回去。唉,現在想想,那人還沒答應自己的求婚,不知道,能不能得到答案呢。
   同性伴侶會比別人辛苦一點他是知道的,不過他與那人已經過了那麼大段的時間,就連比他們晚起步的黃瀨都結婚了,即使這在日本並不被承認,但想想看,教堂裡神父念著感人的情詞、戀人忠貞的發誓、至死不渝的決心……
   他也想要,跟那人一起經歷過。
   放下了雜誌,他暫時不想那個問題。時間已經悄悄來到了正午,放在桌上的咖啡也涼了。
   真是可惜,他只喝了兩口而已。
 
 
 
 
   秋高氣爽,下午的太陽被烏雲遮住了臉,瞬間冷了起來。
   穿了那人送他的紫青色外套保暖,坐在院子的他與在圍牆上的野貓相互怒視著,這貓有個名字,叫做青峰二號。那人說,那黑色的毛跟他的皮膚很像,青藍色的銳利雙眼也與他相似,如果他們有孩子,感覺就跟這隻貓很像吧。
   那人渴望的望著那隻貓,下意識摸了摸自己平坦的肚子。聽見孩子兩個沉重的字時,他也露出了苦澀的微笑,握了握那人的手,只能給與他一個無語的支持,讓他知道,就算沒有孩子,他們也可以過得很好。
   青峰二號跟他真的很相像,好強這點根本就是他的翻版一樣,每次跟牠玩互瞪眼比賽時,總是青峰二號贏,他只能夠去旁邊玩沙吃土了,而那傢伙贏了就會跑去蹭那人的胸膛,還警告他不准靠近。
   因為那是他贏來的獎勵。
   「簡直跟大輝你一模一樣嘛!」
   那人會這樣溫和的說,一邊順著黑漆漆的貓毛摸著牠的頭。他總會賭氣的在旁嘰哩咕嚕的說了些抱怨的話,不過每次講時他都會自己笑場,惹不到那人在青峰二號上面投注的溫柔。
   庭院裡的草時在太久沒有處理了,已經長到了他的小腿肚,如果那人在的話,一定會嘮叨他快點去除草,假日就是要好好的整理家裡之類的話。而這時他就會假裝睡在院子裡,沒聽見那人的話。
   風迎面吹來真的很舒服,沒多久,嘮叨聲停了,身上多了件薄被,那人會輕輕柔柔的將他的頭搬上了自己的大腿給他當枕頭,兩人就這樣安安靜靜待在庭院中,一個做夢等待一個等待做夢,感覺那麼幸福。
 
 
 
   「大輝,我要去美國住一個禮拜哦。」那人說,翻出了家中的行李箱,開始打包。
   「啊?為什麼?」他圈住那人的腰,打斷他的動作。
   「這樣我怎麼動啊,放開我。」想拍掉他的手,卻被抱著更緊。
   「說嘛~」只能在那人的面前耍任性,能用幾次他就用幾次,不像綠間那傢伙還有限制。
   「……」那人沉默,眼睛蒙上了憂鬱。
   「怎麼了?」看見他的神情,他不免擔心起來。
   「……父親病了。」
   「可是,他不是……」
   那人的父親,跟他斷絕了父子關係。
   「但他始終是我爸。」那人說。
 
 
 
 
   夕陽低垂,候鳥南歸。
   青峰睜開了雙眼,天空一片黃澄澄的入了他的眼,遠方火紅的半顆太陽讓他想起剛剛做的夢,夢到了火神要出國的前一天,那天他的神情,可以說是黑到不能在黑。
   「醒了嗎?」
   好聽的低沉嗓音傳入他的耳中,他驚訝的發現自己正當在一雙大腿上,趕緊坐起身子來,思念整個禮拜的火紅色瞳孔看著自己,特別的分叉眉毛說明眼前這個人,是他沒錯。
   「……你回來啦,痾,爸他還好嗎?」有點害羞的問著話,明明心裡有千言萬語,說出口的卻是這句排到好幾名後的。
   「他只是老毛病罷了。」火神說,將旁邊的行李往裡面的房間一拋。
   「那他有說些什麼嗎?」
   這點是他最擔心的,如果他還是不被火神爸給認同的話,他這個女婿真的是茶几上的杯具了,如果這次去有什麼東西冰釋的話,那就好了。
   「他說--」火神欲言又止,看著青峰五顏六色的表情。
   「說、說什麼?」
   「他說,我好嗎?如果可以話,他想要見見你。」上前輕身抱住青峰,火神哭了。「太好了,他沒事,也認同了,大輝,嗚--」
   「別哭。」心疼抱緊他,青峰又何嘗不感動到落淚,他現在的任務是,安慰眼前這個淚娃娃。
   「不管發生什麼事,Here Am I。」火神停止了哭泣,在青峰的背上低語著。
   「但這次,你留我自己一人在日本了。」捏了捏火神的鼻頭,火神也不甘示弱的捏回來。
   「這次是例外!」
   「那你準備好要嫁給我了嗎?」
   「喂喂?這求婚太草率了,駁回。」
   「那我現在想要一個吻,可以嗎?」
   看著青峰誠懇的眼睛,火神害羞點了點頭。
   吻上了他柔嫩的唇,香甜的草莓味散了開來,輕輕吸吮了一下,青峰才離開。
   「為什麼,有草莓味?」
   「因為我想說你可能想接吻,就偷偷去刷了牙。」
   「是嗎?」青峰歪了頭,笑說,「那是你想要的。」
   再次吻上,嗯。
   還是他的味道最甜。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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苜蓿百葉 : 甜文bbbbbbbbbbbb   2013-09-13 14:39
yokio : 親愛的這篇居然被你看到了wwwwww   2013-09-13 14:42
苜蓿百葉 : wwwww 接文之後就被青(key)火(word)給釣進來了   2013-09-13 1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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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9-13 14:18:29

   黑子的籃球 / 誰和誰計較 / 黃笠
 
 
   寧靜的客廳,兩個男人相互凝望著。
   潔白月色淡淡灑在靠窗男人的黑髮上,笠松正認真的看著對面黃瀨的眼神,他能讀出裡面的訊息,在一起快十年的時間,了解他如了解自己。
   在飯廳的晚餐還未動到一道,兩人就這樣從黃昏坐到了深夜,笠松不願意先開口,即使他知道黃瀨要說出什麼需求,但這件事情,本來就是該有意願的那方說出。
   接受的那方很痛,給予的那方也很痛。
   腦中模擬了許多要回答黃瀨的千百個話語,想來想去卻沒有一個適合的答案,笠松感到有點累了,黃瀨正在跟他心理戰,戰到笠松親口說出那句利刃為止。
   笠松不是個傻子,他的內心也煎熬地如火在燒一般,將那利刃說出口的話,會化為桶水將那熊熊烈火給撲滅,但他不能這麼做,利刃雖化成了水,卻狠狠地插在心上,流出鮮紅。
   時間又緩緩地過了,短針指到了三。
   感覺到胃在抽痛,笠松的臉色有點蒼白,但他不能睡倒,他要跟黃瀨繼續這樣僵持下去到天明,他是這樣安慰自己的,到了天明,就會沒事的……
   曾經有人這樣跟他說,愛是一株慢慢發芽的幼苗,如果你細心的栽培愛護它的話,它會長的高大茁壯、鬱鬱蒼蒼,過程中你必須要除雜草,將蟲子給捏死,若你忘了,將會枯枝敗葉、摧枯拉朽,笠松忘了,忘記捏了哪隻蟲子、忘了哪株草。
   他的幼苗,漸漸枯萎了。
   十年來的路他走的些許踉蹌,總有一雙溫暖的臂彎還住他的腰,那人的眼睛就跟陽光一樣的溫暖,暖了他的眉、暖了他的心。
   只是,那雙手在半路的時候,卻鬆掉了。笠松努力的想要尋回那手的暖度,他不想要失去,他不明白為什麼那人要這樣放手卻在前方看見一片白茫時,他愣住了。
   踉蹌到顛沛,咬起牙爬起來準備在向前行,他不想放棄,他倔強執著,他相信那人不會丟下他自顧自的走,他只是在看他的成長,已經準備在終點迎向他,心疼他忍受的苦痛。
   但他錯了,錯到了這天他才慢慢的醒了過來。
   眼裡充滿的對自己的嘲笑,天已經快亮了,笠松看著黃瀨,已經不想再思考那些殘破砸碎的事情,愛他幾乎乞討,渴求他的暖度、他的溫柔,卻忘了渴望他愛他的心。
   笠松認為那理所當然,因為愛,兩人才會在一起,不是嗎?
   他不敢回答是,早就不敢再答覆這個將他逼瘋的問題,他有黃瀨涼太這個人,卻沒有他的愛,剩下來的只有他對自己的責任,一切都是他在幻想,面對現實,很難,他卻要正面看著它朝自己逼近,他是個大人,不再是孩子。
   他的心卻如嬰兒般,一碰即碎。
   「幸男。」黃瀨輕喊出聲,帶有點哭腔的沙啞。
   無語抬起了頭,笠松的現在不堪一擊,他跟黃瀨之間確確實實出了問題,想必他也注意到了,比自己更早之前,他早就知道了。
   站起了身,黃瀨一如往常的張開雙手抱住了笠松,緊到讓他感覺快要窒息,笠松想要給他一個笑容,卻連牽動嘴角的力氣也沒有,擁抱只停留了一下下,沒任何的留戀,如同黏在衣服上的灰塵,輕碰即化為碎末。
   溫柔給自己最後的道別,笠松知道,這是最後美好的回憶,黃瀨將所有回憶都給了他,他不想留住跟自己有關的事情,不管是痛苦的、快樂的,只要不是他,不是他……
   你的是你的,我的是我的。
   將界線畫的那麼清楚,笠松淒涼的笑了,佯裝瀟灑地走過黃瀨身邊,他拍了拍他的肩膀。
   「再見了,後輩。」沒有親密的涼太,完全不在乎的語調令人感到輕鬆。
   黃瀨鬆了口氣,露出了平常的天真笑容。
   「笠松前輩!」
   聽見這個稱呼,笠松的心完完全全碎了,而他也只能停頓點個頭,繼續昂首闊步,通紅的雙眼流出了淚珠,他卻露出個不相襯的大大笑容,他是快樂的,不管有沒有黃瀨。
   那條名為愛情的路,黃瀨只是扶著他走,而不是牽著他的手,就像個路過的人一般,輕輕地讓他倚著,因為他是個需要幫助的人,如果當初他們十指交扣的話,會不會走得比較穩?
   至少,兩人都不會放手。
 
 
   END.
 
 
 
 
 
 
 幕後花絮-我不要跟前輩拍悲劇啦!
 
   「黃瀨笠松,這是劇本。」盡責的工作人員將某個變態寫手的短劇丟給了新生代的演員,就離開了這個演員專用的休息室忙自己的事。
   兩人將劇本看完後,笠松驚覺不妙,馬上看向黃瀨,只見黃瀨用淚眼汪汪的小狗眼神看著他,隨後像他撲了過來。
   「不要啦,我不要跟前輩演這個,我要演甜甜蜜蜜你儂我儂牛郎織女一二三四五六七八的溫馨短劇啦!」不愧是目前所有導演最看好的演員,黃瀨即使唸那種亂七八糟的台詞,聽起來卻還滿悲情的。
   笠松當然不是省油的燈,馬上將黃瀨從自己的身上給扒開,看了劇本他也覺得滿慘的,但從事這行的就是什麼都能演、什麼都是活的,演近觀眾的心裡,讓婆婆媽媽有話題。
   「給我演!你身為演員怎麼可以說不要演這種話!」略帶責備地罵著這個剛進入演藝圈不久的後輩,笠松直覺得自己頭疼,不知為何他特別黏自己,而常常說些任性的話。
   「前輩跟我親親的話就演。」
   「你這臭小子別--」
   話還沒說完就被堵住嘴的笠松瞳孔瞬間放大,在一旁的經紀人已經對這種情狀司空見慣了,而照著這個順序的話,等等黃瀨一定會被飛踢,嘆了口氣,戲裡戲外都是一對笨蛋情侶啊。
   倒數三二一,黃瀨果不其然被飛踢到了牆上慢慢滑下來。
   將筆電給闔上,經紀人心怡推了下眼睛。
   「該上工了你們。」
   「欸欸?小心怡,我不要演這個啦我不要這個啦我不要啦!」環住了笠松的脖子,黃瀨委屈地替自己爭取「不想演權」。
   「幸男,涼太就交給你了。」心怡無奈的嘆了口氣,先去跟導演喬一下時間吧。
   過了一段時間,笠松的脖子上全都是草莓,而黃賴的臉上多了個巴掌。
   至少同意演這場戲了,真是可喜可賀。
 
    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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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9-13 14:15:27

   黑子的籃球 / 但願我忘掉你的姓名 / 綠高
 
 
   「居然要死在這裡嗎……」
   火舌迅速爬上了房子的梁柱,侵蝕了每一吋的回憶,綠間痛苦的趴在地板上,眼鏡不知道掉在哪裡了,僅能望著眼前的一片紅,不見能讓他逃生的路徑。
   灰火染上他潔白的醫生袍顯得髒汙不堪,或許是因為幸運物發揮了作用,使他周圍沒多大的火勢,不過在這種情況燒下去的話這名將來要成為大醫院院長的優秀人才也會葬身在這了。
   其實他根本不用回來這的。
   懷中的相冊那麼薄,只有幾張寥寥的相片在裡頭,綠間也不知道自己是發了什麼神經幹嘛回來搶救這個東西,火是無情的,那麼快就吞沒了這雅緻套房,這也是綠間預料到的。
   弄掉眼鏡是失策,如果他在小心一點的話可能還有活下的希望,只可惜,今天巨蟹座排名第二居然會發生這種事情呢,啊啊,幸運到底用到哪裡去了呢。
   濃濃的煙吸入他的鼻腔,他連忙用剛剛用紙袋捕捉的氧氣避免嗆傷,消防隊難道還沒有到嗎?意識越來越模糊,綠間用力捏了大腿想保持清醒,最後還是昏暈了過去。
 
 
   球鞋在地板摩擦的聲音已經許久不再聽到了,綠間睜開了眼睛,驚訝的環視著四周的狀況,發現剛剛的烈火已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秀德外那片清澈藍天。
   身穿著熟悉的橘色隊服,眼前正努力練習著的隊友讓他瞇起了眼睛,至少他都還唸的出名字,宮地清志、大坪泰介、木村信介還有教練中谷仁亮……
   奇怪,他忘了誰?
   正當他思索著時,一顆籃球滾到了他的腳邊,將那橘色閃亮外皮的球撿了起來,以前那種身為王牌的手感漸漸地回來了,正當他準備往三分線距離的籃框投籃時,突然被人從身後抱住。
   「小真!」
   充滿活力的聲音繞進了他的耳朵,轉過頭去,看見了身高只到他肩膀的男子對他露出一口燦牙,不知道是不是度數又加深了,這個人的五官,非常的不清楚。
   小真?
   是指他嗎。
   突然,手上籃球的觸感不見了,腦中突然閃過了許多了畫面,每一張都出現那位喚他「小真」的人,到底是誰,好幾次停留時他都覺得他可以,喊出那人的名字,最後卻都只是啞言。
   有那人辛苦騎著板車的汗水。
   有那人丟小紅豆湯給他的溫暖。
   有那人輸球賽而不甘心落下的眼淚。
   一切與他緊緊相環扣在一起,他卻忘了,徹徹底底的忘了。
   但這個人活在他的生命中,一定站著非常重要的位置,只是為什麼被剝奪了,他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畫面停在那人親吻他時微微醺紅的臉,與在床上時那性感嫵媚的眼神,好幾次,他都快被那些觸動感官的東西弄到窒息。
   最後一幕,停在了一片血紅中。
   瞳孔因為心刺痛而放大,綠間的嘴開開合合地說不出半句話,他又任性了,居然因為自己的痛苦而忘掉了,把他埋在自己心底的最深處,不敢去探望。
   將那人的所有從他的心上掩滅,想起那人說過,只要那人記住了自己的事情這已經是最大的幸福了,只要他幸福,他也就是快樂的,這是什麼怪裡論。
   不要走啊,留在他的身旁啊……
 
 
 
   「高尾--」大吼出聲,淚水在他的臉上縱橫。
   地點又回到了火場,剛剛那些時間就好像是剎那,大火蔓延,只差一點點就染上他的衣角,他卻不在意的抱緊手上僅有的東西。
   「小真!」
   慌張的聲音伴隨著人影到來,高尾一身紅色的單薄襯衫走到了綠間的身邊,害怕的拍了拍綠間的臉,聽見那熟悉的吶喊,綠間抬頭看見了許久未曾碰觸的臉,淚水更加的放肆。
   「不是好不容易忘記了嗎?想起來幹嘛呢小真笨蛋,還哭了……」後面帶了點寵溺,高尾冰冷的溫度在火場給了綠間舒服的感覺。
   「你來救我了。」語氣徬徨無助,綠間此刻很脆弱。
   「是啊,我來救你了,來小真,站的起來嗎?」扶起了綠間那略沉的身子,高尾看起來卻輕鬆俐落。
   綠間點了點頭,用有點發軟的身子站直。
   高尾笑了,笑的很甜。
   「嘛,這是我剛剛撿到的。」將那黑框眼睛戴上綠間的臉,使他的視線更加清楚。
   「高尾,你都跑哪去了。」撒嬌的將頭放在了高尾纖細的肩膀上,綠間的淚水已經停了。
   「不管這了,小真,你從這裡直直走,之後看到你跟妻子的結婚照在右轉,那邊火勢沒那麼嚴重,就可以從後門走出去了。」高尾迅速的說著,重複了兩次要讓綠間聽清楚。
   「你走我就走。」他堅持。
   「那小真你先走,我跟在後面好嗎?」緩緩地說著,高尾的表情非常的冷靜,不見以往的輕浮。
   「好。」
   這個高尾所說的路線走著,他相信他就在身後,所以他走的很挺,果然沒錯,沒多久就看看見了還沒被波及到的後門,他將它打開,身子一軟,剛好倒在要破門而入的火神身上。
   火神驚訝地跟同事將綠間給抱到了救護車的擔架上。
   當他要離開看還有沒有人困在火場的時候,卻被綠間大力地抓住衣服。
   「高尾呢?」大聲問著,綠間的臉變得很猙獰
   顧慮他是患者,火神輕柔地說:
   「他不在這。」
   「不是啊!高尾剛剛還救我出來的啊--高尾還在裡面啊,快去救高尾啊啊啊!」有點接近崩潰的大喊,綠間此刻像個無助的孩子。
   看他這樣子,火神念在他是多年好友,正想要告訴他事實時,不知道何時,身為警察的青峰面無表情來到了幾乎發狂的綠間面前,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
   「高尾早就死了啊!」
   被這句怒吼給喊回現實,綠間的表情變的十分苦澀。
   不可能一個人獨身去火場,身上毫髮無傷。
   身體如此的冰冷。
   就跟那天一樣,不管他再怎麼喊叫。
   都不可能回來的人。
   「是呀,死了,他--早就死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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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9-13 14:11:10

   進擊的巨人 / 你只是個小鬼 / 利艾
 
   被雨模糊的視線,手上緊握著的刀片準確往脖子砍了下去,肉塊飛了出去,些微的血染上了那翩翩的披風,在空中畫了個漂亮的赤色弧度。
   在巨大的軀殼中,少年偏瘦的背影在利威爾的眼中清晰,他面無表情的將頓掉的刀片給鬆開,雙手不自覺的顫抖著,緊閉雙唇,他轉身就走。
   不過只是個小鬼罷了,並沒有什麼特別的。他大可堅決的走,雙腳卻緩慢的向烏龜一樣,死在他刀下的巨人如同繁星一樣多,這次在那的巨大屍體也一樣。
   蒸發的氣體冉冉往上昇,少年的身體漸漸露了出來,了無生氣的臉龐訴說著他已亡的事實,緊握的拳頭還抓著什麼不肯放。
   利威爾睜大了雙眼,快步跑到了少年的身旁,掰開了他的手,一塊綠色的圓形石頭從他冰冷的手掌滑落,滾到一旁的牆上,卻裂成了兩半。
   牙一咬,他將少年給抱了起來,隨後呼喚自己的馬,先將他給固定在自己的前方,沒有溫度的雨從他的臉龐兩側滑落,馬快速的奔騰著,風在他的耳邊呼嘯。
   路邊被消滅的巨人屍體看著他,眼底充斥著笑意,彷彿是在笑他,笑他的自以為是,笑他無法保護自己所愛的那個人。
 
 
 
   「兵長,被所愛的人殺死,那是幸福的還是痛苦的。」明媚的陽光從艾倫背後照了過來,讓利威爾的眼睛有點睜不開。
   「小鬼不要談情說愛,現在只要關心你巨人化的問題就足夠了。」將手抵在下巴上,利威爾如是說道。
   「如果有一天,我巨人失控的話,我想請兵長,狠狠砍我一刀,因為我知道,兵長不是因為憎恨巨人而殺我的。」認真的看著利威爾,他說。
   對於他的發言利威爾也沒有放在心上,他皺起了眉頭,這小鬼時時常常想著死的問題,不是說要多看看這個世界嗎。
   從口袋拿出了韓吉給他的東西,他留在身邊也沒有什麼用,送給這個小鬼好了,將那物體一丟,艾倫準確的接住。
   「這是……?」
   「一種叫做貓眼石的石頭,聽說很稀有。」他冷靜的說著,繼續看著下一頁的公文。
   而艾倫卻興奮的拿著他仔細的輾轉看著,陽光下美麗的光線讓他炫目。
   「跟兵長的眼睛一樣漂亮呢……」讚嘆的說著,他由衷覺得。
   「吵死了小鬼,別用漂亮來形容男人。」嚴厲的說著,臉上卻浮現了淡淡笑意。
   那是一段如何再也喚不回來的日子。
   倚在窗邊,利威爾手中拿著熱飲,看著窗外的景色。
   而平常在身邊崇拜的身影,已不復見。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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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9-13 14:08:57

   黑子的籃球 / 520賀文-You&Love / 綠高,黃笠
 
 
 《綠高篇-You have been the one for me.》
 
 ※第三人稱寫法。
 
   色彩斑斕的傘盛開在大雨中,冰冷的雨滴從傘面滑了下來,接著在邊緣落下,與黑色柏油路融為一體。
   高尾纖細的身子倚在窗邊,辦公室微冷的空氣讓他感到有點偏頭痛,手上的咖啡還冒著熱氣,但他僅僅想握在手中取暖,他不喜歡咖啡,一直以來就不喜歡。
   從玻璃窗觀望著人群在街上緩慢的步調,不少傘下有儷影相伴而行,看來這暴雨並不打擾戀人們特別的時刻。牆上的消防員日曆上,被紅色的麥克筆圈起來的日期,正是一年一次的五月二十號。
   他是一個愛過節的人,過聖誕節的時候他會大唱「聖誕老公公」;過新年的時候他會跑去參拜甚至還去幫忙抬神轎,情人節卻跟他沒緣,活了二十九個年頭,年輕時收過幾個女孩的巧克力,現在到了大叔年紀,就跟過平常的日子一模一樣。
   他是有戀人的,兩人在一起到現在也已經快要十三個年頭了,熱戀時的那種感覺已經消失了,倒是有一種平淡如水般的幸福,雖然不是那麼的深刻,卻在心裡認真的一筆一畫勾勒著。
   想起了那人帶著黑框眼鏡努力看著病例的側臉,高尾的臉上浮現了淡淡的笑意,那人不喜歡吵吵鬧鬧的氣氛,每次那人卻會陪他去想去的地方,但對於表示什麼卻不是那麼積極。
   手機傳來的震動,高尾挑了挑眉滑開了解鎖,出現的是一封信的圖片,下面還有一排字-綠間真太郎,略帶驚訝的睜大眼睛,那人不喜歡打簡訊,平常都是電話速戰速決,可真是給了他小小驚喜。
   「今天要開刀,不用準備我的份了。」
   簡短的文字給人一種乾淨俐落的感覺,沒什麼牽掛的訊息讓高尾小心痛了一下,但他還是回了信,將手機塞進了口袋裡頭,嘆了口氣,其實今天很想見他,真的很想見。
   「這樣啊,小真要努力工作哦!今晚我就先睡了,早點回來休息,別又睡在醫院了,充滿藥水味一定很不舒服吧。想你哦^___^」
   如同預期的沒有回信,這種失落感老實說已經習慣了,將手中半涼的咖啡給放在了桌子上,沒有半滴流進喉嚨,為什麼感覺身上的每一吋都是苦的,更年期快到了嗎,情緒那麼複雜。
   雨從早到晚就沒有停過,現在時間將近六點半,已經到了他下班的時間。簡單整理個手提包,高尾打了卡熱情的跟同事說了再見後,就撐傘離開讓他有點窒息的空間。
   這裡離他跟綠間的公寓很進,走個差不多二十五分左右的路程就可以到了,或許就是這樣每天走路健身的關係,讓他一年比一年還要消瘦,前年甚至只瘦到了四十幾公斤,結果那一次,綠間差點就要餵他吃肥料了。
   隨然綠間口中說什麼不在意,卻細心的每天顏就讓他增胖的食譜,但他拿來救人的手實在不適合下廚做飯,每次到晚餐時刻,高尾每餐吃完後都吞了好幾顆胃藥,但他不想讓綠間難過,導致他的體重在三九徘徊。
   而終於在今年,他肥回了六十五公斤,他稱為幸福肥,因為那段日子綠間總是陪在他的身旁,讓他感覺每天都輕飄飄地,不知不覺又吃回了高中那時候的體重。
   但也因為那樣,綠間也不怎麼陪他了,雖然知道他工作非常的忙,但還是要小小抱怨一下。打在傘面上的節奏有力的刺激著他的耳膜,不知為何,他感到有一些許的孤單。
   上次跟他共枕眠好像是上個禮拜的事情了,這表示七天沒見到他的本尊了,他都自己在家裡吃飯,導致他最近有一點忽胖忽瘦的,是不是回到了那段黑歷史了呢,真不希望。
   或許綠間沒遇上他才是好的呢,畢竟同性戀在這社會是很難立足的,他的前程如此的美好,卻被一個小小的汙點給絆住了,高尾並不是不相信他,只是會擔心害怕,他能有夠好的。
   將傘給放置在了門口,動了動有點痠痛的肩膀,打開了門以為是一如往常的黑暗,卻有整齊的小亮光在走廊迎接著他,脫下了皮鞋,他靠近點想看清楚形狀,上面的字讓他的身體顫抖了下。
   突然響起了Adele的《One And Only》,那是高尾非常喜歡的歌,如果坐上了綠間的車,他一定會放這首出來聽,即使他的英文程度不怎麼好,但幸好網路的偉大,讓他了解了詞的意思。
   「You've been on my mind.
   I grow fonder every day.
   Lose myself in time.」
   循著那淡淡的旋律走到了客廳,米白色的雙人沙發與透明的小桌子,而液晶螢幕上正播放著Adele在演唱會所演唱的那首歌,聽著聽著,高尾流出了眼淚,不自覺的就跟著一起唱了起來。
 
   「Just thinking of your face.
   God only knows why it's taking me so long to let my doubts go.
   You're the only one that I want.」
   最後一句加入了低沉的歌聲,綠間從暗處了走了出來,手上捧著鮮紅的玫瑰花,身上還穿著白色的西裝,他推了下眼鏡,走向了高尾抹掉了他臉上的淚,卻沒想到他眼淚掉得更兇。
   溫柔將高尾擁入了懷中,點點的吻落在他的眉間、鼻尖、最後是惹人憐愛的嘴唇,摘掉了綠間的眼鏡,他更加激烈地索求著他,胸腔塞滿了許多的東西,感覺快要滿出來了一般。
   他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綠間做的,微微喘氣離開了那性感的薄唇,他看著綠間的長睫毛笑了,笑的很真,讓綠間差點睜不開眼睛,從認識到現在,他就知道他是耀眼的存在,一直都是。
   「小真……我,最愛你了嗚、嗚……」邊說邊哭的對著愛人說,每一句的真摯讓人感動的幾乎快要暈眩。
   「不要哭,我已經回來了和成。」對於哭泣的他不知道該怎麼應付,綠間難得有點慌。
   「今、今天,我……嗚一直以為你又不會、不會回來了,但是看到你嗚--我真的好開心,小真嗚……」
   「今天是五月二十號,只是今天剛好跟同事換班,才沒有特地回來陪你なのだよ!」
   「哈哈哈,小真你真是個笨蛋,超級大笨蛋啊--」
   難得沒有反駁,綠間單膝下跪拿出了口袋的小盒子,似乎了解了什麼,高尾有點驚訝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不太熟練打開了蓋子,綠間彆扭的轉過了頭。
   「嫁給我,當神射手的夫人。雖然我沒有好好照顧過你,還讓你差點跑進了死神的手掌心,但是請你相信我,我……除了你以外誰都不要,所以和成,請嫁給總是任性的我,你願意嗎?順便說一下,那個綠間和成我排很久。」
   雖然這求婚的台詞講的有些許情不甘心不願,但高尾是最了解他的人,當然懂得他想表達的還是內心最深處的話,伸出了纖細的五指,高尾給了他最美的笑容。
   「十三年前就該問了,王牌大人。」
   微微紅了臉,高尾這樣的說著,綠間非常滿意他的答案,將尺寸剛剛好的銀戒帶進了高尾的中指,隨後秀出了手上的小小銀光,雖然日本法律還未通過同性合法婚姻,他們的心卻比一張紙還要真實。
 
   I dare you to let me be your.
   your one and only.
 
   綠高END.
 
 
 
 
 
   《黃笠篇-Love that never ends.》
 
   ※笠松第一人稱。
 
   「前輩,跟你說哦,我以後的夢想不是要當職業模特,而是要當可以飛很高很高的機長哦。」
   當時他興致勃勃地這樣對我說,我玩弄著手上的籃球,看著我身後的他忘著天上白白的飛機雲,充滿了憧憬。
   「我會帶著前輩的心去旅行的哦。」他說。
   我點了點頭沒擺出什麼樣的不悅,其實我很開心,開心他所說出的這些話,只是我不知道該怎麼表達。
   或許這就是我跟他的差別吧,他總是將喜歡掛在臉上,不需要我刻意的去猜,就能明白他的心音。
   我很愛他。
   但是我從來就沒有告訴過他,他也沒有將喜歡給說出口,我們倆就這樣錯過了時間,經歷了只有我後悔的後悔。
   據我所知,他當上了機長,每天從日本飛往了世界各地,我延著他的航線,想找到我自己的心,卻什麼也沒有。
   有時候天空清澈無比,我可以看見航機轟隆隆的從我眼前飛過去,黃瀨會不會在上面,我時常這樣想著。
   而之後,我這樣的習慣漸漸地改掉了,我不會再抬頭看著飛機,而是低頭數數我的回憶點點。
   「吶,前輩會交女朋友嗎?如果會的話,那個女孩子一定要帶給我看哦。」
   每次社團練習,他這樣的問著我,我不耐煩的抹去了額頭的汗,之後將手中的球給投了出去。
   「我想我這輩子對女性是沒辦法的吧。」
   或許是我的錯覺,聽見我說這句話的同時,他笑了,我撇過頭,為他的竊喜感到有些許自戀。
   將沉重的背包背在了我的肩上,我拿出筆記本,上面記載了他說想去的地方,但是,他只去了一半,另一半,我幫他走完。
   我也想看過他見過的風景,體驗他所震撼的美麗,但是我知道這樣做的同時,我會更加的想他,所以我不能。
   當我以為我走不完這段旅程時,在回到日本以後,我才發現原來我已經走完了,有的地方我甚至去過了好幾次次。
   我沒拍下任何的照片,我和他一樣,用腦袋記起了所有的畫面。
   「啊,笠松嗎?」
   「好久不見了,森山。」
   「真的是好久不見了呢,怎樣,別的國家漂亮嗎?」
   「很美,我特別喜歡一個叫台灣的國家。」
   「啊啊,那裡黃瀨曾經說想去呢--」
   之後我和他的對話就到此為止,他沉重的看著我,說了聲對不起後,拿出了一台錄音機。
   「聽。」
   我按下了播放,熟悉的聲音讓我感到有點溺水。
   「森山前輩,大後天天是五二零呢,我已經決定了,這段旅程完成了之後,我要跟前輩告白!」
   留言短短的就到這,我偏了偏頭。
   「笠松我知道,黃瀨的飛機出事死亡你的打擊很大,但今天都滿整整一年了……」
   「森山,別開玩笑。」
   「笠松……拜託不要。」
   「黃瀨還活著啊,一直一直在天上飛哦。」
   「……」
   「什麼要跟我告白,我才不會輸給他的,我一定會先告白對不對?哈哈哈。」
   「看來情況沒什麼好轉呢,森山醫生。」
   「明明給他看了那麼多國家的圖片,為什麼……」
   「至少自殘行為有減少了對吧。」
   「嗯……也是。」
   「吶,森山。」
   「怎麼了,笠松?」
   「黃瀨怎麼還不快點下飛機啊。」
   我問著他,掀開了自己大腿上刻的愛心。
   紅紅的代表我的愛。
   「我都已經準備好了。」
   「……黃瀨他,已經快要下飛機了哦。」
   森山哭著對我笑,而我也開心的笑了。
 
   黃笠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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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9-13 14:04:29

   黑子的籃球 / You are my gray / 黃灰
 
 
   「是不是老子的顏色不夠漂亮,所以你們就將老子給丟掉了。」
   他跪坐在地上,任憑雨灑在染濕他的白色外套,淺灰色偏白的髮絲頹廢的垂掛在了無生氣的臉頰兩側,我站在他前方的不遠處,勾起了燦爛的嘴角。
   我樂見他的失敗他的痛苦,在沒有他可以堅持的東西,我就可以趁空虛而進入,成為他的一切他的神,能成為那樣的存在,我能活著真是太好了呢。
   「祥吾君,臉上掛了那麼多裝飾品,會痛嗎?」
   蹲下身子用鋼琴家修長的手指勾起他纖細的下巴,真是心疼啊,被我打成這樣盡然連滴眼淚都沒有落下,還是那麼在意虹村隊長待過的地方嗎?呵呵,早就被拋棄了啊。
   「呸你媽的涼太,別來貓哭耗子假慈悲,給老子滾的遠遠的,別再讓老子看見你的臉,你他媽的那娘娘腔一樣的做作臉蛋真令人作噁,你那髒嘴說出了多少欺騙人心的話啊,哈哈哈,你他的別再說愛我什麼的,給我滾啊!」
   他聲嘶力竭地喊著,我歪了歪頭抹掉了他吐在我臉上的口水,他耳朵上的彩色飾品看幾次都很不順眼,嘖嘖,我可愛的領土可是被人家給侵犯了呢。
   用力地扯掉他兩旁的耳環,血從他的耳洞緩緩流了出來,他忍痛的瞪著我,我愉悅地將黃色的星星耳飾戴上了他的兩側,真是相配呢,與他的灰色眼眸。
   「You are my gray,永遠都不會變的哦,你是只屬於我的,而不是籃球或者是什麼的,懂嗎?」
   失去他的過程我已經忘了,而再一次相見的時候,那黑色的頭髮與回憶中的淺灰色,依舊不變的是他的瞳色,我從來沒有像現在如此亢奮過。
   「不管再怎麼抹滅,還是我的啊。」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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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9-13 14:02:13

   黑子的籃球 / 彷彿又回到那時 / 綠高
 
 
 
   「綠間先生,恭候您的大駕光臨,我們秀德能有您那麼傑出的校友實在是我們的榮幸,來,這裡是您的特別席。」年邁的校長將穿著挺拔的綠髮男子帶入了座位,綠髮男子僅僅點了點頭,臉上微微露出了不耐煩。
   對於眼前這個大醫院的院長,佐藤校長也對他無可奈何,雖然說想讓他上台向畢業生勉勵鼓勵幾句話,但是能邀請他來就已經夠風光了,演講這種事也不用在麻煩他了。
   轉身去招呼其他的來賓,綠間聽著悠揚在大禮堂的音樂,轉過頭看見窗外一排的鳳凰花樹,在艷陽的照耀下就像紅色的寶石般一閃一閃,十二年前,他也看過相同的景色。
   被搶走的第二顆鈕釦與女孩子飄飄的黑色裙擺,別在胸口畢業生三個大字的胸花,不管何時都在打打鬧鬧的那些朋友們,那種青春消逝的最後一刻,成熟的最後一個階段。
   他都還記得,不管何時都會拿出來回憶好幾次的投影片在腦中播放著,感覺昨天才剛進入秀德高中的大門,如今卻成了拿著手術刀救人的醫生,這一秒的時差是多麼的清晰。
 
 
 
 
   「吶,小真在我的衣服上簽名吧!」高尾將黑色的原子筆遞給了綠間的手上,白色的襯衫被亂畫沒一處乾淨,唯有左胸口的位置還是白淨的一片。
   「這種事有夠麻煩的,我拒絕なのだよ。」皺起眉頭將筆還給了高尾,綠間將剛剛從學妹那裡收到的情書放進了他的上衣口袋。
   「小真真的超級小氣的啦!這個是什麼?」粉色的信封夾帶著淡淡的香水味,一看就是標準的少女式,高尾將它打開來看,雖後露出了困惑的臉色。
   「不會答應要交往なのだよ,因為高尾還在這裡。」拍了拍高尾的頭,綠間從口袋抽出了綠色的筆,快速的在他的胸口寫下了名字,草率卻又像風一樣柔軟。
   帥氣的牽著高尾的手走向了禮堂,看似乾淨的衣服後面卻寫滿了高尾和成四個字,露出了一個無比燦爛的笑容,那是綠間要他簽上去的,說那是幸運物之一。
   忘記了那件衣服被丟到了哪個角落去了,當初也很珍惜很珍惜地將它收那在衣櫃的最裡頭,只是隨著上大學後的忙碌,就忘記了以前的那段時光,而現在,卻又重新想起了。
   跟高尾的關係也到畢業就結束了,現在他在何處做什麼事情跟什麼人在一起,那也是這十年來一直在思考的問題,雙方都很默契的沒有連絡,鼓起勇氣打的電話,卻得來停止服務的訊息。
   同學會也不見高尾的身影,所有人都連絡不到他,甚至有人猜測他已經過世了,靜靜坐在角落喝酒的他,不想插入任何有關壞消息的話題中,尤其是關於高尾的。
   那段曖昧的時光,都沒有伸出手碰觸最後一條線的兩人,從此就沒有交叉的點了嗎?他不知道,他也不太想了解,因為他想要見高尾,卻不知道高尾是怎麼想的。
 
 
 
 
   魚貫入場的畢業生們紛紛就坐,綠間看著幾十年都未曾變過的校服,臉上浮現了淡淡地笑容,佐藤校長又帶了其他的來賓過來,綠間看了看身旁的空位,才知道還有人未到。
   「啊啊,真的不好意思遲到了呢,為了表示我的歉意啊,校長你就跟我去吃吃飯吧。」
   「怎麼會呢?你不是特地從國外趕回來的嗎!吃飯是一定要的啦,對了對了,有一家泰國菜特別好吃哦。」
   「那我就一定要去吃吃看囉,啊,又有人來了呢,校長你快去接待吧,我就自己隨便找個位置坐下了。」
   除了那個校長的聲音,令一個低沉偏高的聲音讓綠間感到舒服,感覺到旁邊有另一種體溫,綠間沒打算跟對方打招呼,而是聽著畢業歌,懷念著從前。
   「小真,你今天的幸運物是什麼啊?」
   熟悉的問題,熟悉的語調,綠間驚訝的轉過頭去,彷彿看見了穿著制服的少年在自己眼前笑著,只是少年的服裝變成了筆挺的西裝,臉上多了些成熟的味道。
   推了下眼睛,綠間笑了。
   「是你。」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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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9-13 13:58:30

   黑子的籃球 / 傲嬌系男子の15年ネチネチ / 綠高
 
 
   把對你的愛寫成了詩篇
   寄送給你已經持續十五年了
   還是沒有得到任何回音
   還是沒有得到任何回音
 
 
 
 
 
   第一年小真非常的瘋狂衝動,每天每天不斷拿著我送給他的筆寫著詩,雖然很不情願的舔了郵票,但那附開心的樣子還是那麼的帥氣,將信給寄出去以後,還癡癡地站在郵筒前。
   第二年小真還是一模一樣,連家裡因為電線走火燒了起來也不知覺,我連忙叫他起來救火,他非常認真的看著白紙想著詞句,衣服燒到只剩領子之後才驚覺,幸好人最後平安沒事。
   第三年小真寫詩的熟練度已經到了文學的境界,他將作品放在自己的部落格上頭,沒想到留言數馬上就突破了一萬,看著有新突破的小真,我在旁邊呵呵的笑了出來。
   第四年小真將作品投稿到了《黑子的籃球》雜誌上,沒想到居然引發了社會的問題,文壇界的閃亮新星從日本誕生啦!而詩集的出版日期也已經決定了,小真也不當醫生了,明明醫生比較賺說。
 
 
 
 
 
   把對你的愛寫成了詩篇
   寄送給你已經持續十五年了
   還是沒有得到任何回音
   還是沒有得到任何回音
 
 
 
 
   第五年小真成了職業詩人,作品受年輕女性們的歡迎,但是小真好像提不起什麼興趣,簽名的時候看見美女都露出了平淡的表情,就像看到了我們一起去約會時遇見的長著海藻的蘿蔔。
   第六年小真把身體搞壞了,我在床邊督促著他要好好吃藥,黑子過來祝賀小真的作品超過了兩千封,我則是煩惱的看著小真的病例報告,心疼他斷過的骨頭和不完好的內臟。
   第七年小真的身體痊癒了,我開心的又蹦又跳,看他又繼續在白紙上模擬著下一首詩的草稿。今天要把你比喻成什麼呢?是已經沒氣的可樂呢?還是包著玻璃的報紙呢?
   第八年小真還是跟往常一樣,繼續在白紙上寫著他的文學創造,我也一如往常的在旁邊為他加油打氣。今天要把你比喻成什麼呢?是解不開數學習題的企鵝呢?還是喜歡夾娃娃的禿頭神父呢?
 
 
 
 
   對你的愛寫成了詩篇
   寄送給你已經持續十五年了
   還是沒有得到任何回音
   還是沒有得到任何回音
 
 
 
 
   第九年小真被從天上掉下來的花瓶砸到了頭,醫生說他失去了一部分的記憶,甚至連自己的名字也給忘了,我難過的低下頭自責沒好好保護他,他卻在看見我照片的同時笑了。
   第十年和第十一年小真的記憶還是沒有恢復,胸前的口袋還是放著我的照片,他天天站在郵筒前看著信箱,看著找不到收件人而一一被退回來的信件。   第十二年和第十三年小真的記憶也沒有恢復,胸前的口袋還是放著我的照片,每天抱著那些被退回來的信才能安心睡著,我摸了摸他的頭,不自覺的流下眼淚。
   第十四年小真的記憶也還沒有恢復,他似乎感到非常的不安,睡覺的時候總是會流冷汗,嘴裡還喃喃的唸著我的名字,我也回覆了好幾句的小真,但卻在他睜開眼時不能出現在他面前。
   第十五年小真的記憶恢復了,看他痛哭的樣子我用半透明的手抹去他的淚水,看來他已經想起了所有的一切呢,十五年前已經變成了骨灰了我,已經沒辦法提筆寫信給他了。
 
 
 
   對你的愛寫成了詩篇
   不停的堆疊起來,總有一天能到達你那裡嗎?
   投入我寫的詩
   即使再也見不到你了
   我還是會一直深愛著你
   可是
   我想還能再見到你
   你卻又消失不見
   把對你的愛寫成了詩篇
   寄送給你已經持續十六年了
   還是沒有得到任何回音
   還是沒有得到任何回音
 
 
   「各位聽眾晚安,我們恭喜綠間真太郎先生以這首傲嬌系男子の15年ネチネチ的詩得到了這次的文學獎,聽說這是您寫給早逝的愛人,請問他是個怎麼樣的人呢?」
   「一個多話又愛亂搭訕人,總是只想到別人不會想到自己的人,是個缺點非常多的人なのだよ。」
   「聽綠間先生的語氣,真的很疼愛這位『零優點』的愛人呢,今天為了慶祝您得獎,您的朋友給了您一個特別的禮物,請問您要現在拆開來看嗎?」
   「……。」
   「綠間先生,這是您的愛人在十五年前就先寫好的信,如今,該到您的手上了。」
 
 
 
   綠間真太郎  收
   寄件者:高尾和成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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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9-13 13:53:26

 進擊的巨人 / 我背著你的心而前進的方向 / 約翰X馬可
 
 01.
 
   我渴望著安逸平凡的生活,所以來到此處接受各式各樣的訓練,我從來就不是為了別人,而是為了我本身而一直在努力著,就算是邂逅了三笠,我那去憲兵團的心情依舊沒有改變。
   「約翰你去憲兵團的話,一定可以充分的發會你的領導才能吧,指揮這、指揮那,或許可以給已經頹廢已久的地方重振以前的光輝哦,如果我也能一起去就太好了呢。」
   年長我一歲的馬可這樣對我說,他的黑髮在月光下就像披了些許碎片的星空,那一瞬間我被他的真誠給打動了,手不自覺的撫上那讓我著迷的柔軟髮絲。
   這是第一次除了三笠以外給我那麼多特別感覺的人,總是讓人感到如此的安心與恬靜,所謂天塌下來會撐起的人,就是在說著眼前有著麻花臉的馬可吧。
   「一定可以去的,前十名裡頭一定會有我們的名字,所以你也不用擔心了,我還記得你說過的『為國王獻上自己的身軀』,雖然被嘲笑了,但是一定可以的。」
   說完以後他笑了,那笑容有點苦味卻有著羞澀的開心,叢林的蟲鳴叫的我有點心動,或許不是那「吱吱吱--」的叫聲打動了我,而是我了解到真心從他臉上浮現時,有多麼美。
   初吻有著蘋果的甜味,或許是因為餐後甜點的關係吧,不管如何,那有一種得到全世界的幸福,看著他緊閉眼鏡而微顫的睫毛,沒什麼技巧的我,卻漸漸的加深了這個吻。
   只想擁有個屬於我和他的久遠回憶,這個願望並不是說有多偉大,到了憲兵團就可以實現了,所以我要更加的努力、更加的往上爬,依舊是為了我本身,卻多了一個可以守護的理由--就是他,馬可。
 02.
   背部抽痛的感覺快讓我感到窒息,剛剛才被巨人一掌被撞在牆壁上,幸好待過訓練兵團這種痛處還忍耐的住,問題是,我跑不過巨人那大步伐。
   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情呢,明明已經可以跟約翰一起去憲兵團了,我卻在這裡被一隻長相有點奇怪的巨人追趕呢,啊……或許已經逃不掉被吞噬的命運了吧。
   但我並不想在這裡就放棄啊,我要跟約翰一起去憲兵團啊,好不容易到了前十名,我、我並不想死在這裡,一定會有奇蹟發生的,我一定可以逃離,而不是乖乖受死。
   腰上突然一緊,我往後一看,感覺到了世界末日的來臨。巨人的嘴巴朝我大大的張開,我趕到熱氣往我身上衝我卻沒辦法掙脫,我是羔羊,巨人是主宰者。
   看來憲兵團多了一個空缺呢,如果約翰可以這樣子的安穩過一生就好了,就算我看不見了他的未來,我只想用我只剩幾妙的餘生,為他祈禱百年的生命。
   「約翰你不在這裡真的是太好了呢--」我掩住嘴巴這樣說著,嘗試著不讓哽咽提醒我此刻的脆弱,我希望我可以不去想他,這樣子就會留下少一點的遺憾了。
   但我果然、果然不想失去有關他的任何記憶,不輪是跟艾連吵架的他,還是交叉著腿喝著水的樣子,就連他吻我時--我都不想……就這樣從我的腦中消除的呀。
   願兩千年後寧靜的日子裡頭,我倆會在同一個時刻相見,那時候我會走過你的身邊,直到你聞到熟悉的面容而回頭看我,那時候我一定會給你,無比的大擁抱。
   到時候如果我哭了,請你不要拭去那些晶瑩的液體,那是我重逢你的喜悅,而不是因為難過而落下的痛苦;到時候如果我忘了,請你不要前來理會我,因為我要比你更早,叫出你的名姓。
 03.
   從他盼望我閃耀光芒時的那一刻,我就覺得無比強壯。而當我抱著他沒溫度的殘缺屍首流不出任何眼淚與喊叫的時候,我就明白了什麼是無從發洩的憤怒與雙手抓不住的憤怒。
   我一直認為他會沒事的,從他不見的那一刻開始就應該要查覺到了。那個早晨的鳥兒與平常無異,而他卻不見了人影,當我認為可能在城裡閒晃時,他卻在巨人的胃裡頭。
   「我還是沒辦法,待在沒有你的日子裡頭啊,但是你,一定很不希望我跑去死的對不對,那我該怎麼辦,堅強的活在這個世界上,還是……跟著你的腳步。」
   望著那些和他燒在一起的無名屍,空中灰緩緩飄向天空,我伸手隨便攔住了一些,多麼期望我可以那麼的幸運,可以抓牢他化為烏有的全部,但這些是我不能夠確定的。
   「馬可,聽了別笑我,我決定加入--調查兵團。如果往你我所幻想過的天堂,我一定克制不住自己而崩潰,要用我的眼睛,幫你看看,那所謂外面的世界,你一定也想看看的,對吧?」
   當我看見那清澈的海水時,腦中第一個浮現的是你在夏夜閃閃發亮的笑臉,我伸出手想要觸摸,你卻又再轉瞬間消失不見,有時候我在想,你會不會就在我身後。
   揮動著你的翅膀,亦步亦趨的跟著我的背影,想替遮風擋雨卻沒有那個能力,你一定會覺得很沒用而哭泣的。但是你啊,千萬別這樣想哦,你的心是伴我走往未來的動力,所以,你很偉大的。
   別再為我擔心了哦,我已經快要走完人生這條路了,我好好的活下來了,我很健康也過得很好,只是那個沒有你就無法完整的缺我一直空著,兩千年後,由你來填空,你說好嗎?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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