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沫 - BASS 論壇

33623514 【沫藜】【小沫】喜歡卻說不出口私訊發言 +好友 2014-09-18 20:49:35		此為POPO小說，為本人自創預計會在《寫作交流版》、POPO、BASS、冒險者天堂等網站連載簡介：儘管知道我們之間就像泡沫一樣一觸就破。或許對我們來說爭吵、冷淡算是維持兩人關係的一種方式，在外人眼裡我們看似幸福，其實就像最熟悉的陌生人。不用多說什麼，一個神情、一個臉色或是一句髒話。我們都很了解彼此，因為這樣才會選擇在一起，即使是沒有溫度的。愛情是否也是如此呢？我從來也不相信可以一直熱戀這種蠢話。愈美的愈是要付出，愈付出愈是會痛，就像花朵盛開般燦爛，但到了枯萎凋謝那天就是結束的時候。我們都在欺騙自己還愛著對方，因為為了追求各自的幸福，不惜把自己弄得遍體鱗傷、撞得頭破血流，不知道為什麼，最終回到我們共處的時光都能得到慰藉。但我很害怕，怕有一天你離開我怎麼辦？即便你我之間的關係慢慢沖淡，可我需要你啊...... 「不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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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623514 【沫藜】【小沫】喜歡卻說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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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9-19 00:38:03

Chapter 1—泡沫(4)
我倒臥在沙發上，開了電視轉到一台愛情談話性節目，固定來賓是知名的愛情顧問—蕎琳。
「愛情是兩個人的事，如果沒有共同經營是維持不久的。」她淡淡的說著，彷彿在敘述往事一般。
「今天節目幫各位爭取到開放觀眾朋友Call-in進來的機會，那麼現在交由我們的老師主持。」
「現在來聽第一通。」電話聲響起，「喂，羊咩咩您好，我是蕎琳。」
「老師妳好，我、我想問有、有關於男朋友好像出、出軌的問題......」那名自稱羊咩咩的小姐結結巴巴的說著。
田芯思考了一下。
「剛剛有說過，愛情不能只靠一方在維持，如果男方疑似出軌，不訪找時間和他談談，無法幸福就該放手哦，不要勉強雙方。」

不斷的有人Call-in進來，我看到電視下方的跑馬燈，上頭顯示了一組電話號碼，那是Call-in專線。
不自覺的，我掏出手機將號碼輸入，我猶豫著是否應該要撥出去。
「我們的婚姻會變成這樣有一半是妳自己的問題！」
我們的婚姻會變成這樣有一半是妳自己的問題。
我們的婚姻會變成這樣有一半是我自己的......問題？
何言凱所說的話不斷徘徊在我的腦海裡。
是我自己的問題嗎？
「電視機前的妳不要在猶豫了，甜心們有什麼想說的、想問的都可以call–in進來哦。」蕎琳趁稍微秒的空檔說著。
也許我該撥一通，至少我能得到他人的看法。
我鼓起勇氣按下了撥號，嘟嘟幾聲後是一道清晰甜美的嗓音，鏡頭隨即帶到田芯身上。
「喂，我是蕎琳，請問怎麼稱呼呢？」
電話這端的我沒有出聲，只有微弱的呼吸聲。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主持人眉頭一皺，看似正在和工作人員使眼色。
「喂？」
見我沒有說話，從電視機前可以見她對著後臺搖搖頭，正當電話要切斷時......
「喂。」我緩緩的開口。
「阿妳還在阿，怎麼稱呼呢？」
「呃......」一時之間我不曉得該以什麼稱呼面對。
所幸，她沒有在稱呼上停留太久，直接切入重點。
「沒關係，小姐您好，有什麼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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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9-19 00:36:33

Chapter 1—泡沫(3)
當初協定的任何一個條約我都記得一清二楚，儘管不是白紙黑字只有口頭承諾。
「雙方都可以在外有伴侶，前提是禁止帶回家中，不論原因。」
兩年前我講得很明白，而當時你答應了我們的協議。
我很清楚知道，因為我們都愛好自由，且愛自己勝過於愛任何人，雙方都不想被束縛著，才會產生了種種。

「簡沛琳。」我厲聲的喊著她的名字。
她雙眼瞪大，彷彿我會吞了她一般，眼底被恐懼感給埋沒，她那看似楚楚可憐的樣子令人覺得她需要被保護，現在她就像隻任我宰割的羔羊。
「妳不要那麼怯懦好嗎？如果你想要得到何言凱就必須硬起來阿！想跟我爭鬥先提出妳的膽吧，不要每次都一副我在欺負妳的樣子，少裝可憐了，好像錯都是我一個人呢。」我冷眼的看著她，每一字、每一句都狠狠的刺進她的心坎裡。
她的眼淚滴了下來，且愈掉愈兇，感覺就快要放聲大哭，她抽噎著，面臨崩潰邊緣。
何言凱皺著眉頭，拎起沙發上的襯衫和西裝外套穿上。
「妳哭什麼？恩？」我從一旁的櫃子上拿出一盒衛生紙往她的身上砸。
她嚇了好大一跳，急忙的撿起衛生紙，一吸一頓的抽噎，而她的嘴角正在顫抖。
「簡沛琳，不要只會哭好嗎？看了就厭煩，不要讓我看到妳出現在這裡。」我厲聲的吼著。

「夠了沒？梁如心妳聽好，我們的婚姻會變成這樣有一半是妳自己的問題！」何言凱狠狠的說著。
「妳有想過跟妳在一起的人幸福嗎？每天要面對妳毫無意義的猜疑、忍受妳的驕恣，當我問起妳的事情妳告訴我不用我管，這像是夫妻應該有的生活嗎？」他朝我怒吼，一步一步的靠近我。
我一再的退後、不斷的搖頭。
「那你呢？除了工作以外還是工作，你的生活重心都放在事業上，哪一次商業晚會你帶我去了？哪一次有事你會第一個找我商量？你從來也不讓我試著去了解你阿！憑什麼說我？你自己也好不到哪裡去。」我靠著牆，用盡力氣將這翻話用力吼出來。
「雖然我從說過對方在外可以有新的對象，但我可是從、來、沒、出、軌，至少我還尊重我們之間僅有的愛情、至少我知道我註定不是你生命中的過客，而簡沛琳一定不會是和你長相廝守到老的人。」我笑得比誰都還燦爛，但眼裡卻充滿嘲諷。
「梁小姐真的很對不起，我、我......」她低著頭啜泣。
從頭到尾她始終就像個觀眾，默默的看著這對夫妻上演八點檔的劇情，而到了最後盡頭，她會是拍手叫好的人。
即使她再怎麼感到愧疚，但為了自己的愛情，不論犧牲什麼她都會在所不惜，正因為曾經深愛過，我知道為了愛，什麼都能不要。
「妳不用道歉。」、「妳不用道歉！」這句話幾乎同時從我們口中說出來。
我瞪著他，他面無表情的看著我。
「我、我什麼都可以做，只要可以補、補償妳的事......」她顫抖著嗓音道。
「什麼都可以嗎？」我挑眉，輕笑著。
她思考了幾秒後緩緩的點了點頭。
「那我要告妳妨礙家庭，然後妳必須離開何言凱，這樣可以嗎？」
她愣住了，眼淚又忍不住奪眶而出，露出驚恐的神情。
我知道誰也不想被官司纏身，況且當初我是以口頭承諾的方式立下條約，沒有證據自然我說的在法律上也就不算什麼，被判敗訴的機率很微小，所以若我提告了加上精神傷害的賠償大概可以撈一筆錢過來，這樣也許我好幾個月都不用工作呢。
而她必然也不想放棄何言凱，當一個人擁有了愛情誰也不會想放開手。
「不要太過分，妳明明知道沛琳的意思。」何言凱皺眉蹙眼的瞪視著我。
「那又怎樣？是她先說什麼都可以，我只是照著我想要的去做，不覺得像她這樣的女人很沒用嗎？她在你身邊只會是個累贅！是個拖油瓶!」
簡沛琳不斷的搖頭，兩頰上還有清晰可見的淚痕，她的臉色蒼白，嘴唇咬破了好幾個洞，原來的樣貌就很纖細瘦弱、一副營養不良的她現在看起來毫無半點血色，像是隨即要昏厥倒地的樣子。
我記得她是從鄉下來的，靠著半工半讀很艱辛的讀到法律系，因為吃的東西都是像稀飯配醬菜這種簡單的菜色，身材並不是豐滿苗條、擁有優美的曲線，是纖瘦型。
令我不解的是，以何言凱這種大家公子，家境還算優渥的人，不論在任何方面上都能找個稍微門當戶對的人應該不會有困難，但她選擇的卻是貧家長大的女孩。
「可以不要提告嗎？我在鄉下還有父母要養，若是現在坐牢了他們沒辦法自己過生活......」她再也止不住淚水掩面痛哭。
她幾乎要下跪，當她準備屈膝時何言凱拉住她，他對著她搖頭。
「夠了，離開。」我冷冷的道。
她看著我，顫抖著雙脣，提起一旁的包包衝了出去，何言凱趕緊追著。
又剩我一個人了，他愈來愈少待在家，每天都是我一個人渾渾噩噩的過著毫無意義的日子，他總是忙於事業，在公司的時間比在家還要長，幾乎天天不見人影，我原以為他回來是要彌補，然而事與願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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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9-19 00:35:33

Chapter 1—泡沫(2)
出了社區，不知不覺的我走進了對巷轉角的一間歐風餐館，外觀看起來是陽台的造型，大門被裝飾成像一扇窗戶，一旁有磁磚打造的半圓形觀景台，上頭放了許多各色玫瑰花、茉莉花、小菊花和雛菊，繽紛色彩令人看起來心情大好。
我算是這裡的常客，一有時間幾乎都會來這裡喝上一杯店裡的招牌─水果茶。
我很喜歡水果茶，不僅健康，水果茶的芳香可以令人將煩惱拋至九霄雲外，如果說可以借酒澆愁，那麼我一定是借茶澆愁，誰說只有酒才能暫時忘掉煩惱呢？
這間店的名字叫做「等待幸福」，老闆娘說因為每個人都在等待屬於自己的幸福。

推開門，稍微有些老舊的木門發出「吱吱」聲響，門上的風鈴發出清脆的鈴聲，一走進店裡，抒情風格的鋼琴樂和淡淡的咖啡香從裡頭傳來，充斥整間店。
發亮的木頭地板、木製櫃台、木製桌椅......因為老闆很喜歡木頭自然的感覺，因此店裡絕大多數的東西都是以不同品種的木製作而成。
我走到了靠窗邊角落的老位置，那裡充滿了種種回憶。
老闆娘小心翼翼的擦拭著玻璃杯，她抬頭看了我一眼對我微笑。
「水果茶？」老闆娘放下手中的杯子。
我向她點點頭。

幾分鐘後，老闆娘端了一杯水果茶和一盤格子餅乾朝我走過來。
她坐在我的對面，將水果茶和餅乾推給我。
「好久不見。」利盈溫柔的握著我的手，而她的臉上依然掛著一抹好看的微笑。
利盈是這間店前老闆的女兒，接手父親的事業已經有五、六年了，這是父女倆打造的溫馨餐館，四處都是屬於兩人的點點滴滴。
「最近跟言凱過得怎樣？」她雙眼緊盯著我，但卻溫柔。
這世上沒有比她更知道我和他狀況的人，也許只有她能明白。
我拿起一塊餅乾配著水果茶，細細品味著。
「很好呀，一直都很好。」我牽起了一抹微笑，那是很勉強的微笑。
「說吧，妳跟言凱。」利盈一直都很懂我，也是最了解我的婚姻狀況的人。
「也沒什麼，他違反了當初協定的條約。」我攪拌著水果茶，淡淡的說。
「妳不曾後悔過嗎？那麼早就把自己嫁出去，況且以妳的條件可以找到更好的伴侶，根本不用忍受。」她凝視著我，表情極為嚴肅。
這是最常被問到的問題，每個人都會問說「妳不後悔嗎？」。
我今年二十四歲，拿到雙學位畢業後我便在一間律師事務所工作，而何言凱則是繼承父親的品牌公司，我們早在高中時期就已經訂婚了，兩年前才正式登記結婚。
談到會不會後悔我可以毫不猶豫的說：「我從來也沒後悔過。」
也許沒有人會相信我說的，雖然我們有如陌生人一般，但我也不明白為什麼我不曾後悔過，或許是感覺對了，而心中還有那分愛的存在。
「我不會後悔，因為我從不做會讓自己後悔的事。」
我啜飲著手裡的水果茶，酸甜的滋味從口中蔓延開來，略帶點蜂蜜的香氣。
「我希望妳幸福。」她的眼神始終沒變，堅定卻帶點溫柔。
「我知道。」我揚起了一抹真誠的笑容。

按亮手機螢幕，十點二十分了。
「我可能要先回家了，晚點還有工作要處理呢。」我翻了個白眼。
「路上小心哦。」

***

回到社區，我隱約的聽到那群婆婆媽媽們還在聊有關於我跟他的婚姻狀況，看樣子是我離開後她們到我家找他問八卦。
她們一看見我便衝過來拉著我的手，幾個人將手中提的袋子分給我，裡頭是一些日用品、魚肉還有便當......
我錯愕的看著她們，眼神透露出驚訝和不解。
難道我家遭小偷了嗎？
「這是？」我問道。
「如心阿，女人不能傻傻的給男人欺負，金阿姨都知道了。」濃妝阿姨緊握我的雙手，眼神流露出不捨。
「這些吼，給妳粗啦！」而陳阿姨硬是塞了好幾大把的青菜和兩盒雞蛋給我。
「呃......怎麼了嗎？」我望著手裡大包小包的東西，錯愕的表情始終沒變。
「如心，妳要相信偶們都素為妳好餒，那種婚姻吼，早點離離好啦！」、「對阿！那個男人不是什麼好東西，為了他妳還要假裝什麼事都沒發生。」、「我們都知道了，妳說那是妳好姊妹的那個女人就是小三啦！」
她們妳一言我一語的談論，聲音大到可以震壞整個社區。
「妳們誤會了，她真的是我好姊妹，她是我阿姨的岳母的小學同學的媳婦的女兒的表妹的堂姐的同事。」我硬是編了一大串我根本不認識的親戚和朋友。
「蛤？」阿姨們異口同聲的道。
「總之不是什麼小三。」我用力搖搖頭。
我捉緊袋子趁她們都很疑惑的時候趕緊落跑，免錢的東西嘛！不拿白不拿不是嗎？況且我家冰箱最近空空如也，剛好可以補點貨進去。
進了電梯我大口的喘氣，從我上大學後就沒再做過這麼激烈的運動，為了三人的名聲我浪費了多少時間跟體力在解釋上，搞得我十分狼狽。
我從包包裡掏出鑰匙，將門打開後場面令我傻眼，一男一女兩個衣衫不整的靠在沙發上，男的上衣已經脫個精光，女的胸前的扣子解開了一半，我原以為那女人在我走後就會識相的離開，沒想到是背著我在家搞那些不正常的行為。
「嘖，原來這就是你何言凱所謂的熟悉阿？」我死瞪著兩人不放。
她一臉急得快要哭了出來，眼中泛著閃閃淚光，不知該如何是好，習慣性的原地踏步。
「如心？」何言凱呆愣著，幾秒後才意識到自己犯了大錯。
「梁......」女人不停的顫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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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9-19 00:34:56

Chapter 1—泡沫(1)
氣氛十分凝重，門口聚集了幾個聊是非的三姑六婆，她們將耳朵貼上門，小聲的談論裡頭的情況。
「我可以接受你在外面另結新歡，那是我們當初協議好的，但你怎麼可以把人給帶回來？」我指著她們倆的鼻子咆哮著。
我一向可以接受眾人口中的小三抑或是稱狐狸精來介入我和何言凱之間的婚姻，但直接帶回來不誇張？好歹我們之間還有「婚姻」兩個字給死死的束博著，那張結婚證書、戶口名簿還有身分證上的配偶欄。
「我跟妳說過多少次了？她是公司新來的同事，我必須帶她熟悉一切。」他將那女人護在自己的身後，把公事包丟一旁。
「熟悉到家來？根本胡說！」我吸了一口氣，扯開嘴角，露出一個滿懷嘲諷意味的笑容，「也是，認識你到現在多少也知道你風流的個性，在你身上出現確實不稀奇。」我頭抬得更高了，嘴角那弧線也愈來愈大。
從和他在一起以來我知道他的身邊有不少的女人試圖奪走我的位置，儘管再怎麼多雌性出現，占據他心裡最大的是我，所有介入不影響我們這特殊的婚姻。
怎麼樣一個特殊？我很清楚我們都需要彼此，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總會掛念著對方，就算感情再怎麼不好，但沒有人準備好律師、離婚協議書、印鑑、原子筆，我們不打算離婚，即使我們看起來很像兩個不認識的陌生人。
「梁小姐我......」那個女人淚眼汪汪的看著我，看起來楚楚可憐。
我笑著搖搖頭，不想聽她的任何解釋，每個人都知道有幾句是第三者一定要說的話，像是「對不起，我會離開」、「請你成全我們好嗎？」、「這是誤會......」等等聽了耳朵會長繭的狗屁話。
也許是八點檔看太多，你會發現講的話都是這幾句，真正會走的人往往都是做大老婆的，因為受不了姦夫淫婦。
「如果妳要道歉或是直接正大光明的跟我說妳要搶那不必了。」收起笑容，換上冷冽的眼神。
我狠狠瞪著他和她，眼底不是感到悲憤，那是輕蔑、藐視。
「梁如心妳有必要這樣嗎？」他憤怒的瞪視我。
「哦，那還請兩位教教我應該用什麼樣的態度和語氣來對待姦夫淫婦比較合宜呢？」我輕輕的說著，帶點嘲弄意味。
我不會因為何言凱在外面怎樣而生氣，但這裡、在這個家，我不要看到未經我許可的人擅自進來。
有人說這叫佔有慾，其實我覺得說是在捍衛自己的領域比較適合，我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不容許任何人侵犯。

沒有人開口，三人僵持在原地，大鐘擺動的滴答聲在此時格外的清晰，然而隱約能聽見門口的談論聲。
我拎起包包打算出門喝杯飲料，站在這裡是浪費時間，尤其何言凱不是那種會步步退讓人，恐怕要僵持很久，當然，必要的時候我不會退讓。
繞過了他們，我頭也不回的直直往門口走，在準備關上門時我聽見一道幽幽細小的聲音說著對不起。
「碰—」本來我打算輕輕帶上門，因為那句道歉我重重的關上門，與其說是關，用甩來形容比較貼切，
而那些駐足在門外許久的婆婆媽媽們嚇了一大跳連忙倒退，便隨意找了個話題亂聊起來。
這裡一層四戶，我和他買下兩戶房子打通，而對面鄰居一戶長期住在國外、一戶是鮮少和人說話的大學生，所以在這裡聊天是很奇怪的事，不用想也知道會出現在這裡一定是來聽八卦的。
由於是長輩基於禮貌我還是應該打個招呼。
「阿姨好，午餐吃飽了嗎？要不要進來坐坐。」和平常不一樣，今天我熱情的請她們進來。
我篤定她們會因為心虛而不敢進來，因此大方的邀請她們。
「唉唷不用了啦！剛剛才吃過而已。」其中一個濃妝豔抹的阿姨開口道。
「剛剛看到妳腦公跟一個女人進房餒，素不素外遇阿？」另一個帶著台灣國語的阿姨接著說。
果然是來問八卦的，不用多久，等一下一定傳遍整個社區，成為人人口中的話題，連小學生都不例外。
「那個女生是我們的共同好友，我們請她來家裡玩。」我撒了個連我都覺得荒謬絕倫的謊話。
為什麼要說謊呢？一般的女人都會說是外遇，但我們之前是可以容許第三者，這也在協議之中的事，因此對外我們不會說那叫外遇。
很特別，我想不會有多少人懂我們的思想，也許在外人眼裡荒唐至極，但我們就是這樣。
況且，如果說是外遇會引起不必要的小騷動，到時候想平息話題都難。
剛剛的爭吵她們應該是聽不到什麼，畢竟搬來時我們有重新裝潢過，注重隱私及舒適的我們加裝了隔音設備。
「我剛剛好像有聽到什麼另結新歡、風流欸。」
「哦，那是我好姊妹的男友啦。」
她們果真是來偷聽的，在不知不覺中應證了我的想法。
「這樣啊......」她們帶著狐疑的眼神紛紛自討沒趣的按了電梯準備下樓。
我沒有打算跟她們同搭一部電梯，這樣對於無時無刻都要聊八卦的人太殘忍了，而且還得回答一些我不想答的問題，她們似乎都沒發現我臉冒青筋的樣子。
等電梯的同時我稍微整理了儀容讓自己看起來好些，我知道自己的臉一定很臭，輕拍雙頰，我牽起了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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