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朵花】   君曉蘭。       (4) 君と眺めていたい 



雨後晨曦。 自業自得だ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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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7-06 04:21:42



    
  
  
   《那朵花》 
  
   「你永遠也別想離開我,我不會讓你有這機會的。你只要有我,便足矣。」 
  
  
   有沒有一種愛,是為了讓你粉身碎骨的愛?
   有沒有一種愛,是為了讓你淪陷地獄的愛?
  
  
   放一朵花在手上緊握,他便以為叫做珍惜與守護,殊不知那便要毀了那朵美麗的花。
   不過,就算恍然到一切皆是錯誤又如何?他所做的,不過是讓對方永遠無法離開他。
  
   就這樣反覆錯下去吧?畢竟他無法改正,也已經習慣了啊。
   他不會放出任何機會讓對方逃離--就算有,那也定是纏繞黏膩蛛網的陷阱。
  
  
    
  
  
  
    《關於妳的事情》
  
  
   君曉蘭。
   十六歲,生日是六月二日。
  
   身高一百六十五公分、體重約五十公斤。
   給人的印象是位端莊而文靜的女子,笑容溫柔而嫻熟。
   一頭平時是捆綁著的暗石榴色直長髮,髮質保養得很好,重要場合會插上髮簪。
   擁有清秀五官以及深邃的褐色雙瞳,淡朱薄唇,身材曲線窈窕。
  
  
   思想單純的溫和女孩子;深度瞭解後,會覺得相當溫暖人心。
   特立獨行,不喜歡與人爭辯或起爭執,也會巧妙地避開所有禍端,所以人緣尚可。
   平時比較傾向觀察眾人的位置,必要才表達主見,卻意外地難以被人影響,反而很堅持自己所認知的觀念。
   因為特別喜歡文學類,在進行這方面的課程或活動被打擾時,會視情況以簡單方式讓對方閉嘴。
   
   私底下與諸如重要的家人和朋友在一起時,才會毫不避諱地讓人瞭解真正的想法,展現溫柔的一面。
   感情細膩,很清楚地瞭解自己想要什麼東西,並且不會去強求感情之類。
   不輕易表露真情,待喜歡的人們很好,總是努力想為對方做點什麼。
   
   相信命運、玄學鬼怪一說,很尊敬各種信仰。
   崇尚懷舊感,通俗點就是會被老套的情節感動,即使是老長輩才喜歡的早期電視劇也能感動不已。
   有時候會散發出某種賢妻良母的錯覺感。  
  
   喜歡奏古笛、閱讀文集、淡淡的墨味、老戲劇、令人放鬆的自然聲律、家庭溫暖、西洋史、甜豆類糕點、參拜與供奉;
   厭惡被莫名其妙瞧不起、仗勢欺人、骯髒環境、雷雨、油膩食物、薑汁。
  
  
  
   父歿母猶在,家有飼養一犬。
  
   父親為前任鎮國將軍君太麟,曉勇善戰、足智多謀,是位百年難遇的智武兼具的人才。
   除此之外,最令人讚歎的便是其善心與忠貞之情;外人殊不知,其真實身份是君家的唯一養子。
   生前為創立許多功名的大將軍,後死於某場戰役的敵方暗襲,被毒箭射中要害而一命嗚呼,諡號「雷鋒大將軍」。
   
   母親為名門蘇家三女君雲瑛,擁有傾城的美貌與歌聲。
   世代皆為自幼便定親的政治聯姻制度,和父親卻是正好兩情相悅,兩人曾非常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夫去世後終生不再嫁,年逢婚期時亦會癡情地盼望著夕下之處。
  
  
  
  
    
  
  
  
    《關於他的事情》
  
  
    
  
  
   父親逝去後,暫時接替鎮國將軍職責的唯一弟子。
   雖略有耳聞,但妳從未想過兩人初次見面的第一句話,竟是他向妳的求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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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後晨曦。 自業自得だ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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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7-06 04:23:33

 
   
 
   我本以為我能守著妳一世的,豈料天意弄人。
   此番負約而去,約莫,已是殊途難同歸罷?
 
 
  難忘初見之時,那人便板著臉,首句話便是向妳求親,使全京城百姓津津樂道。
  時至今日,妳從未忘卻那時他那一語,以及僅有你們兩人才知曉的那承諾,默默守在心尖。
  哪怕如今,山河已改,亂世之際,他不在身旁。已是負約。
 
 
  霧散,夢醒,回首。蘭香遠,逝雪深,笑意淺。
  容華謝後,不過一場,山河永寂,怎堪歡顏?
 
   
 
 
 
 
 
   北承朝 景元六年
 
 
 鎮國將軍君太麟不幸逝去,消息傳來之際,皇帝一聲歎息,封其諡號為雷鋒大將軍,厚葬。同時,亦封君太麟生前弟子容鸛為左將軍,暫時替補雷鋒大將軍生前階位,表達到此次戰爭結束後,將給予其應有的賞賜。
 
 一月後,新任左將軍容鸛攜軍隊歸來,宣布與東岳朝之爭暫已結束,大勝歸來。
 
 軍隊凱旋之日,妳與母親君雲瑛兩人曾見君太麟生前最信任之舊將李云。
 
 他攜來頭盔、長劍及玉珮,雙膝同跪在入府的石子道路,聲淚俱下,「此乃大將軍之頭盔、武器,及隨身玉珮。李云在此,只望小姐及夫人原諒李云無能!竟沒有顧及周遭,使將軍受此暗招,不甘逝去!」將雙手按在兩旁,李云隨著話語不停向前叩首,連額前遭銳利石子劃過留下一道血痕也不自知。
 
 妳看著李云擺在身前的三樣器具,通通染著暗沉的血漬,已深印其上成了抹滅不去的痕跡。尤其是原先精緻的玉珮,翡翠之身完全看不出半點翠綠,只見暗沉血色染得它遍體殷紅,曾使你們注目的璀璨光芒如今只餘黯淡。
 
 見妳與母親都凝視著玉珮,李云更是難過,只聞他又道:「將軍他……直至生前仍緊握此玉珮,說是不該讓血汙了玉珮,卻怎麼也拭不去血跡,還問著,為何拭不去啊,怎麼是自己把它給惹髒了啊……」
 
 妳忽然想起那塊玉珮的由來。那是前年父親生辰即將到來時,妳與母親特地上玉器行花費千兩將這鎮店的翠綠美玉買下,之後又上了山腳那座林雲寺,兩人共花費三日三夜祈禱。從日到夜,一次次的反覆祈禱那人能一次次自沙場平安歸來。
 
 送予父親後,父親笑得燦爛的模樣妳仍深刻,還記得他豪邁的大笑說道:「蘭兒,雲娘,我應允妳們,定會好好守著它!絕不讓任何髒汙上了這千金難買的珍貴玉珮!哪怕是一縷塵埃!」
 
 約莫誰都從未料想,最後竟是許下這話的人將它給惹汙了吧?
 
 
 思及此,妳聽見母親的聲音,向來如黃鶯出谷的婉轉之聲已不再,滿是顫抖與哽咽的說道:「沒、沒關係的……不怪你、不怪你,你快起吧,這不是誰的錯啊……戰場之事,是生是死,誰又說得清?我老早就想過了……身為將軍之妻,總會面臨這一天的……」
 
 見李云仍懊悔的不打算起身,母親走了過去趕緊將李云拉起,「快起、快起啊,別再跪了,這真的不是誰的錯啊……」說著,她露出難看的笑容,或許連她都不清楚那竟是如此難堪悲慘的笑容罷?
 
 「你、你帶回來這些東西,我和蘭兒便感激不盡了……謝謝你……將它們帶來……我……我們……已經……滿足了……啊……」母親似乎終於是忍不住心底那些哀愁,臉上帶淚,撐不住身子跪倒在地,摀著臉不計形象的大哭起。
 
 妳無法忘卻,妳們曾經那般信任著那不過是謊言。其實父親還沒死,那不過是騙人的假訊罷了,等到戰爭結束,父親便會帶著他豪邁的笑聲再度踏回府裡,朝妳和母親來個深情的擁抱,聽他說著又一次的「我平安歸來啦」。
 
 但再也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
 
 妳相當清楚,再也無法聽見父親的聲音,感覺不到被滿臉鬍渣刺著頭頂的寵溺感,更看不見他人前驍勇善戰、人後愛妻愛女的模樣。
 
 
 
 
 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生與死,其實不過一線之隔。做為將軍之女,很小很小的時候妳就被告知過這件事情。妳以為妳做足了心理準備去面臨這天,但心裡總想著,那般英勇善戰的父親從來不會有這天,每場征戰,他沒有回不來的一次。
 
 但現在,妳已完全認清──不管是妳的父親君太麟,又或是北承的鎮國將軍君太麟。他們再也不會回來了。
 
 命運,已落下最後一棋,判了終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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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後晨曦。 : 於是說好的詩情畫意的相遇已在首段透露(不#) (〃∀〃)   2014-07-06 04:38
雨後晨曦。 : 該睡了於是酒酒晚安囉!不敢透露晨晨只剩下三小時的睡眠時間了(#   2014-07-06 04:42
雨後晨曦。 : 偷偷報料:容鸛篇主題其實是「命運」二字(#),剛好配合曉蘭信命運而組成xDDD   2014-07-06 04: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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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酒 See you on April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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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6-01 03:27:17

 
 曾道,與情郎白頭長相守,女人一生終為所求、所思。
 未料,世間猶是因果劫難,女人一生終為所憂、所愁。
 
 若有輪迴,願來生,他非將軍,她非將軍之女。
 倆相伴作為平民百姓,耕田捕魚、種花養禽、生兒育女,在沒有征戰的地方過日子—
 那便是她最盼望的天堂。
 
 
 
 
 
 
  北承朝 景元六年
 
 父親遭敵方暗算而逝去的消息在宮內接獲不久,風聲很快地擴散至城裡,家戶間口耳相傳。
 親鄰議論四起,紛紛對君家投以同情、憐憫的目光。
 母親得知此事後,飯不食茶不飲,甚至夜不能寐;原是引頸期盼軍隊回程,轉變為惴惴不安的逃避。而由父親的愛徒親手承接了將軍之事,更令人斷定父親為國捐軀是確鑿不疑。
 眼見母親如此幾日下來消瘦不少,憔悴的面容使我如心口被萬剮般哀慟不已。
 
 不會的。
 母親,爹出征前還答應過我們的。
 他承諾回來後要帶母親同曉蘭去城裡面的市集和書院,還要給母親取他請人訂製的首飾,給曉蘭買上二十卷珍稀書軸⋯⋯ 以彌補我們長期無法和父親會面的思念之情。
 
 軍隊返來前日,我握著母親顫抖的手,輕聲安撫道,
 
 「娘,父親從來不會食言的。」
 「曉蘭啊⋯ 妳要知道刀箭無眼,有些事情並非妳父親能決定的。」
 「我們便靜候軍隊歸來吧。」
 
 父親卒於沙場的腥風血雨⋯ 不無可能,但哨信或消息的傳遞來自遙遠的戰地,若途中信差的環節有所疏失,亦有出差錯的可能— 
 連日,我不曾落下一滴淚,如此說服自己。
 平日護妻愛女,為國家揮灑血汗的父親不會也不應得這個結局。
 我並未信以為真,直到親眼見到長年與父親並肩作戰,私交亦甚好的李將軍,歸返城中攜來三樣染上血漬、父親最後的遺物。
 
 「爹爹⋯ 他在哪兒?」
 「此乃大將軍之頭盔、武器,及隨身玉珮。李云在此,只望小姐及夫人原諒李云無能,沒有顧及周遭,竟使將軍受此暗招,不甘逝去。」
 
 眼見李將軍拾出了玉珮,不斷朝堅硬、銳利的石地磕頭,僅存的絲絲希盼亦落入絕望的深淵。
 我怔怔地攙扶著虛弱而無助的母親,深怕她隨時受不住眼前打擊。
 原該青翠的玉珮如今成了褐紅色,無法辨認出上頭不成形的刻字與紋面。
 
 「將軍他……直至生前仍緊握此玉珮,說是不該讓血汙了玉珮,卻怎麼也拭不去血跡,還問著,為何拭不去啊,怎麼是自己把它給惹髒了啊……」
 
 我彷彿親歷戰場,目睹浸淫在血河中奄奄一息的父親,使之逐漸染了殷紅血色。
 我將玉珮握於手中,冰冷的玉體透出陣陣冷冽寒光。
 這塊玉珮來自林雲寺。林雲寺座落在山腳處,因其供奉了各方法界觀音佛祖,且設其山神之位供百姓參拜,故此山的氣場與風水祥和寧靜。據傳來此寺求得庇佑幾乎都很靈驗。
 赴戰前,我與母親由寺內住持協助、加持,希望此塊玉珮能保父親平安。
 
 佛祖有靈,為何父親一生為我北承朝竭盡心力遠征,做人重情義且樂善佈施,依然死於這無妻無女伴隨的戰場上了?莫非真是殺戮而來的罪孽,善與惡報不可相抵?
 
 霎時,臨行前身抱鎧甲與兵器的父親,見此玉珮而展顏歡笑的話語迴盪在耳際。
 
 「蘭兒,雲娘,我應允妳們,我定會好好守著它!我定不會讓任何髒汙上了這千金難買的珍貴玉珮!哪怕是一縷塵埃!」
 
 他將玉珮深深地握在手心,珍視地收下,應諾過我們,便如往昔地俐落上馬奔馳而去。
 回神過來,母親隱忍著難受的嘶啞言語入了耳內,她前去李將軍身邊,欲將他扶起。
 
 「沒、沒關係的……不怪你、不怪你,你快起吧,這不是誰的錯啊……戰場之事,是生是死,誰又說得清?我老早就想過了……身為將軍之妻,總會面臨這一天的……」
 
 可將軍依然苦苦磕頭,不願抬首。
 他蒼老的身軀顫顫巍巍地,抬首復而落下,將平鋪於地的砂石磨出血跡。
  
  「快起、快起啊,別再跪了,這真的不是誰的錯啊……」
  
  「你、你帶回來這些東西,我和蘭兒便感激不盡了……謝謝你……將它們帶來……我……我們……已經……滿足了……啊……」
 
 我攙扶著已然泣不成聲的母親,無聲地嘶喊,為何天要待我君家如此殘忍?
 
 「娘⋯⋯ 父親他為國捐軀,實乃榮譽之事,我等應感驕傲⋯ 李將軍,父親能有您如此忠將,在天有靈⋯ 必定不怪您,休勿苛責自己,我們君家上下都感謝您⋯ 」
 
 我讓一邊的陪侍扶起斷續地啜泣的母親,執起李將軍的雙手,迫使自己忍下悲痛欲絕的情緒,道出的只字片語卻是深深淺淺地劃傷了心頭。
 
 「謝謝您⋯嗚⋯ 爹爹⋯⋯ !」
 
 -
 蓿蓿表示頗愛這開頭wwww將軍求親大好wwww
 ⋯然後打完這段我的心也碎了(ryy)接下來考試後見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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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後晨曦。 自業自得だ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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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6-02 02:04:34

 
  北承朝 景元六年
 
 即使如何撕心裂肺去千呼萬喚離去之人的名兒,都不可能喚來誰的魂歸來兮。回魂之術,饒是西漠的神秘民族神通廣大、又或是東岳朝背後廣大的修真勢力,都無力可解,亦無法參透。
 
 軍隊回朝,第一要事便是前往朝廷大殿向皇帝報備此次戰事的得失。而李云作為前任鎮國將軍深受信任的愛將,亦要隨隊上朝。
 
 李云是擅自脫隊來到君府裡見妳與母親一面的,並未跟隨正規程序,否則他應當要自城門一路遊行至皇宮,一路接受百姓的熱烈歡迎,還得放慢步伐看著百姓們紛紛湧上說要沾染一些凱旋喜氣,耗時怎麼說也要半個時辰。雖說城內會因此而喜氣洋洋,但妳總不太喜歡這樣。
 
 還記得有次征戰完歸國時,妳聽見父親第一句話便對其這麼評論:「咱們軍人打完仗又趕著歸國,早以身心疲憊。回到國第一件事情不是回府安靜休息就罷了,而是要刻意向百姓表達咱們北承軍人多麼威武與強大,朝廷那裡說是可吸引年輕氣盛的小夥子入伍,好招生新血以面對任何戰爭……呵,反正咱們軍人就是他們朝廷想丟就丟的好棋子,要是不收多點怎行?」
 
 對於父親的說法妳稍微表達了一點自己的看法後,與母親一邊安撫著父親煩躁的心思,一邊用著溫言軟語好讓父親放鬆緊繃的身軀。但自那之後,每每見到父親遊行完彷彿下一秒便能閉眼睡去的疲憊樣,也開始對這文化不太心喜,卻只能深埋心中。
 
 好不容易等你與母親都情緒過去,攙扶著幾近無力的母親回房休息後,妳走出大門,見庭園步道上的李云終於起了身,額上的傷使他看著雖有些狼狽,但李云也完全不打算以手抹去血痕,任由那縷血絲緩緩淌到頰邊,最後隱入頸項下的盔甲中。
 
 李云一個躬身,收起剛來到君府時的頹廢,以與方才截然不同的聲音義氣凜然的說道:「諒夫人與小姐諒解,請忘了末將方才的失禮。因末將還需回到容將軍身旁,先道聲再會。下次再見,應是君將軍的大典上。」語畢,他步伐堅定,轉身離開君府。
 
 在他身上,妳看見了屬於軍人的浩氣與自尊。如同妳父親常同妳說的那樣:「咱們人啊,哪怕上一秒痛徹心扉,下一秒仍要整理好思緒,重振步伐,讓他人看見我們的傲氣與尊嚴。」
 
 妳看著李云正要跨身駕上馬駒,只見忽然他像是受了什麼驚嚇,放大聲音喊道:「容將軍,您怎麼在這?」
 
 在李云面向的方向,妳隱約能見一個比李云個頭還高些的挺拔身姿,雖看不清面容,但能聽見那人緩緩說道:「李叔,我說過多少遍,拿掉那些敬稱。何況你也清楚,並非只有你,我也有……想在進城後立刻見上一面的人。」
 
 「何意?」李云看上去有些受驚,妳見他驚慌的回頭瞧了妳一眼,又回首,聲調忽然拔高的喊道:「莫非你是打算!可——」
 
 他忽然出口阻斷李云的話,堅毅聲調一如他挺拔身姿,浩氣凜然的說道:「正如李叔所想,還望李叔同意。現下,既然我都來到這裡了,無論如何我都該進去一趟。李叔,這是師父生前交代的願望。」
 
 「這……」李云遲疑了許久,終究還是往旁一站讓開身軀,此時妳也終於見著挺拔身姿的主人是誰,也發現他正一步步順著步道走來。
 
 褐色髮絲隨意以手巾一般的物品鬆散束起,面相剛毅俊挺,棱骨分明,劍眉飛鬢,眉宇間透出一股正氣,隨著逐步前近的步伐,越是接近妳越是有股壓迫感。
 
 直到他終於停止步伐來到妳不遠的面前時,妳抬頭瞧了瞧他,發現他如被濃墨渲染般的黑色眼眸正直視著妳時,忽然感到有些害臊,正打算說什麼時,只聽他開口,先是說聲「失禮了」,接著不等妳思考便說出令妳傻在原地的話。
 
 也不知是他整個人給予的強烈壓迫感所致,又或是被刻意放輕放柔、帶著些沙啞的聲音致使妳無法自如行動連著大腦也卡了,妳完全沒聽清他方才說了什麼。
 
 許是知道妳沒聽清,他又以與方才那句同樣的語調說了——
 
 
 「鎮國將軍君氏之女,君將軍要我護妳一生,我應了,不知妳可願嫁我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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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酒 See you on April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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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6-06 04:32:13

  北承朝 景元六年
 
 我自幼喜古文、好讀異域載志,無論是那神秘西域崇尚的自然之力抑或前朝融合而成、流傳至今的古術皆是略通,然而,這種種玄說始終並未參透生死間隔,反倒有不少深究其中的高人死於走火入魔亦或是遭皇室以「擾亂民心、騷動社會」而遭殲滅處刑。
 由此結論,我尊崇道家思想的順其自然而不違其法則,行招魂回體之事等於反世道常態,逆天意的後果必然得不償失。
 
 縱使家父逝去之痛如此深刻,我只能為爹爹誦經祈福,希望能不為生前殺戮之罪受折磨。
 這是生為兒女,最後能替疼惜自己的摯愛親爹,所盡的一份兒綿薄孝心。
 若有來生,願父親不再成為鎮國將軍,即便在邊域也好,作為平凡的丈夫而穩當地度過一生。
 若有來生⋯⋯ 
 
 朝廷做事,皆是以國家大局與皇家之利優先考量。
 至於作風總包裹著顧慮百姓觀感與意見的外皮,也並非幾日的事兒,官宦與朝軍世族皆勢必委曲求全。所以軍隊風塵僕僕、橫越千里歸返家鄉,多麼疲憊與辛勞,饒是那小兵小卒也得執行例行的事務— 遊街回朝而不得立即休歇。
 記得父親每每身心俱疲地回到家府,已是昏昏欲睡之態,我雖未置可否,卻是對此心有不滿。
 想著那聖上為的只是招收新血、賣弄風光逼得軍人萬般操勞,實在疏於思慮人之常情與生理需求。
 思及此,心底一沈,我抹去淚痕。
 如今,這不再是咱們君家需要牽掛的事兒了。
 
 我替心力交瘁的母親覆上棉被,返身走回將軍門府。
 跪於石地的李將軍大手撐地,緩緩起身,許是要歸隊回朝稟報軍情;原想替他取來白布拭下那怵目驚心的斑斑血跡,見他那堅毅不拔的神情,我便不禁住了嘴,感到不容忽視的威嚴。
 
 「諒夫人與小姐諒解,請忘了末將方才的失禮。因末將還需回到容將軍身旁,先道聲再會。下次再見,應是君將軍的大典上。」
 
 他仿若無事,面容換上如同往昔的肅清,躬身後踏出門檻,向綁在石雕邊的駿馬而去。
 我忽然又憶起父親的身影與聲韻。
  
 「咱們人啊,哪怕上一秒痛徹心扉,下一秒仍要整理好思緒,重振步伐,讓他人看見我們的傲氣與尊嚴。」
 
 我望著與父親重疊而合的李將軍,決定繼家父精神而活。
 曉蘭明白,父親,如今娘如此脆弱,若是身為您的獨女還無法振作,曉蘭便不堪稱為將軍之女。
 抱有敬畏之心,我向他回以躬身,表達內心深處對於將軍此職的感佩。
 
 「容將軍,您怎麼在這?」
 
 此時,我忽聞李將軍驚異之聲,立即抬首。
 容將軍?他口中所言莫非便是那繼承我父遺位的⋯⋯
 我霎時備感緊繃,不敢輕率前去,只是立身於門前默然不語,靜觀其變。
 
 「李叔,我說過多少遍,拿掉那些敬稱。何況你也清楚,並非只有你,我也有……想在進城後立刻見上一面的人。」
 
 來者語調猶如其英姿煥發的身形,字字鏗鏘有力而清晰貫耳,他面於李將軍,使我依稀可見那兒的確有人,卻不知其貌如何。
 容將軍想要見我君府之人?撇除從未相見的自己,莫非是指我那飽受煎熬的母親?
 但是,為何要趕於回朝前脫隊前來?他有事與娘相告?
  
 「何意?」
 
 李將軍質疑道,又瞠目回望著我,才用莫名驚愕萬分卻了然於心的語氣高聲喊著,
 
 「莫非你是打算!可——」
 「正如李叔所想,還望李叔同意。現下,既然我都來到這裡了,無論如何我都該進去一趟。李叔,這是師父生前交代的願望。」
 「這……」
 
 爹爹的遺願?為何我方才未聽李將軍道來?而那遺願交代的內容又是—
 眼下不容我思忖,躍過李將軍的他已向我步步逼來,那高大威武的男子身穿鐵甲披於肩胸,手握劍柄,步履慎重而堅定,眼神果決。
 我不甚明白他的來意,更不知為何對方要如此注視著自己,不自覺悄悄倒退幾步。
 
 我壓抑著滿腹疑慮,與他直接對視著,而他亦在幾步之遙的距離內停止前進。
 在他深沈的瞳孔之中,我未能辨別出任何線索。我意識到,從未與男子相視的自己竟如此大膽,趕緊收回目光又欲撇開頭。
 
 「失禮了。」
 「⋯⋯」
  
  「鎮國將軍君氏之女,君將軍要我護妳一生,我應了,不知妳可願嫁我為妻?」
 
 恍若隔世,我二度聽見那意料之外的語句,終於ㄧ字一言地消化、吸收其意。
 原來,父親臨終前不忘為我和娘思索後事,放心不下娘倆兒相依,未來欲交由信任的愛徒照料此生。
 爹爹對自家人記掛,令我不禁潸然淚下,哭紅了方才揉過的雙眸,滿懷惆悵與溫暖。
 
 「這個,便是爹爹的遺願啊⋯⋯ 」
 
 我斂眸,艱難地微笑,不願又在他人面前崩潰了情緒,只是不歇停地抹淚。
 
 「容將軍,爹爹必然是相當信你才如此託付。小女先謝過將軍一番心意。」
 「但你我素未謀面,這要求對將軍不合乎情理,若是將軍已有心上人⋯⋯ 我不願為難。日後若將軍能予我君家多加關照、留意,我便是萬分感激了。」
 
 說罷,我微微欠身,表達誠摯的謝意。
 
 -
 今天蓿蓿正在做最後衝刺加上回覆(!)
 表示有點想掌摑考前回文的自己,但是不停地練習有點疲憊,所以想稍微放鬆一下ryyy
 是說如果有什麼詭異的句子都可以說qwqqqq 不曉得先婉拒會不會扣好感 但是曉蘭大概不會初見就接受求婚(捂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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