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上系列二】是朋友就不行

vx594015 【韓宇寞/亡暝/逆噬】版內有代製【因為太過在乎你們，所以選擇逆向行走】 Lv.3:0 私訊發言 +好友 2012-06-09 18:27:00		楔子我不想只跟你當朋友，我想跟你當戀人，可是你的定義是『是朋友就不行』，如果……當初我們不是朋友，那我有機會嗎？ 01. 我人站在屋頂上，雙手抓住鐵欄杆，身體輕輕往後仰，並閉起雙眼，任微風吹拂過我的臉頰，聽風述說著一切，述說著我與雲澈的一切。「啪！」一聲響亮的巴掌聲停止了我聽風在述說的一切。雖然大概知道是什麼事，不過我還是緩緩的走向樓梯口。放眼望去，就只看到了雲澈與一位學妹，而學妹滿臉不甘心，眼淚在學妹的眼眶打轉，彷彿隨時都會掉下來。「我不明白！就算你無法答應我的感情，那為何不可以繼續當朋友，讓我繼續待在你的身邊啊！」學妹嘶吼著，似乎因為情緒不穩所以沒發現我就在一旁。雲澈聽完，先伍著剛剛被學妹打的臉頰，接著無奈的笑了笑，因為這種情形他常見了。而我也知道他接下來會說出的話，因為我也常見了。「首先，有三點。」他用他那低沉帶有磁性的嗓子說出。「第一點，我的定義是『是朋友就不行』，所以如果妳選擇先跟我當朋友，那戀人不可能，相反的，直接告白的我會答應，直到妳說分手。」我在心中複誦著，同時也提醒自己，不要觸碰『禁地』。「第二點，如果我當答應妳繼續當朋友，妳能保證可以忘記曾經對我的感覺，像毫無發生任何事一樣嗎？不迴避、不逃避、不保留、像以前一樣…… 「我想不可能吧。」最後一句，是肯定句不是疑問句。明白就算死心了，變回朋友的關係，但心中還是會對那個人帶有一絲感情。只要有一點點的感情，就沒辦法恢復成『原來的我們』。「第三點，我很殘酷。」語畢。良久，學妹開口。「你確實很殘酷。」學妹抿了嘴，眼淚從她的眼眶滴落，現在學妹她很狼狽卻很耀眼，因為她做到了，她做到那些我做不到的事，她勇敢示愛並接受拒絕。學妹說完離去，等學妹離開有段時間，我開口。「雲澈……」我輕呼你的名字。「別擺出那種表情，好嗎？」看著你那張『對不起』的臉，我感到心疼。「當感情滲透其中，碰到傷時是最痛的，而我們的職責就是如此。」每次雲澈拒絕完別人時，我會說出這句話，因為這算是我們之間的某種約定吧…… 「謝謝妳，欣雅。」你緩緩向我走來，而我輕輕的抱住你，雖然我們動作是如此的曖昧，但是我們只是朋友。我摸了你那柔軟的頭髮，看了你那張帥氣的臉，我不禁看呆了，或許這一刻是我最期待的一刻吧……因為這時我能偷看你那張帥氣的臉。「我可以了。」你說道，而我只能放開。而你也換回平常那張嘻嘻哈哈的臉了。「話說回來~伯父最近好嗎？我已經很久沒去看他了，今晚我跟伯父有約一起吃飯，所以我很期待呦！」我差點忘了！雲澈他今晚要來我家吃飯。「痾……我父親他過的很好，他一樣忙於家族事業，不過樂在其中。」我淺笑。我們家的家族事業是─── 心理療傷，因為不知為何我們家的人好像有療傷人心的能力，所以從曾曾曾曾曾祖父開始就有這個家族事業，而我不太想繼承。因為只要幾句話就能影響人，所以絕對不能亂說話，不然會害死人的。「是喔，雖然我討厭我們家的家族事業，那欣雅妳會繼承家族事業嗎？」我說我不確定，因為如果我繼承了那就代表我放棄了你。之後我們陷入沉默。「雲澈……我可以問你一件事嗎？」我歪著頭看著你那張帥氣的臉。「妳說吧。」「我和你……」我說不出口，因為害怕會改變我們之間，所以我一再逃避，如今我還是一樣。「還有深恩、牧聖、浩天，我們永遠都能是朋友嗎？」我還是失敗了，我又再一次逃避了。「我還以為妳要說什麼呢……」你聽完放心的吐了一口氣之後，抬頭看著我，給了我一個安心的笑容。「當然，我們永遠是朋友。」你握住我的雙手告訴了我，我最不想面對的事實，而我只有微微點頭，因為我真正想問的並不是這個，而且聽到你這麼說讓我卻加確信，我不能碰『禁地』，因為我們只是朋友。「是嗎……」我拉起了一抹疲憊的微笑，我疲憊我自己對於那『是朋友就不行』的定義沒辦法打破。我深深吸了一口氣，讓我可以恢復成平常那樣「我們去找深恩他們吧。」我再次勾起一抹微笑，一抹我們只是朋友的微笑，雖然有淡淡的苦，不過因為能與你相遇，很值得。「恩！」你給我一抹溫暖的微笑，之後，我們不再說話，就只有緩慢的走教室。話說回來，我們從小就是朋友了，所以我比誰都了解雲澈，可是他大慨永遠都不會知道我的心情吧…… 「我回來了，還有我順便也把欣雅帶回來了。」你對教室裡的好友們說，並走回了位子反過椅子之後才坐下，而我不語只是走回位子。「王八蛋！誰叫你說這麼大聲，不怕被圍毆是嗎！」浩天對著剛剛大叫的雲澈怒吼，且滿臉不爽。「小小小的不是故意的。」你不好意思的摸了一下頭。「話說回來，古同學你被打了對吧。」擁有一頭亮髮的她是顏霖，是浩天的現任女友，不過我們所有人是極力反對她當浩天的女友，因為這是他們第三次當男女友了，為何會這樣？很簡單，就顏霖一直劈腿，而每次都會求浩天留下她，所以我們這群朋友其實很不屑她。「我有必要回答妳嗎！賤女！」你一臉不屑加上斜眼看她。「天~古同學他好兇喔！你一定要幫我主持正義。」她就這樣坐在浩天的腿上，右手環住他的脖子，最後她用她那噁爛的聲音說話，而這一切看在我們眼裡，只有兩個字形容。『噁爛』。「澈。」浩天憑一個單音你就不再開口了，可是你臉上的表情還是很不屑顏霖。「算了！我不想跟你為了這個賤女吵架，因為她不屑。」你指著顏霖。語畢，你突然抓住我的手，就這樣不問我的意見直接往外面走，被你握住的手在發燙。「雲澈！很痛。」我甩開你的手，用另一隻手握住曾被你牽過的手，而我手上還殘留的少許的紅印子和你的溫度。「你怎麼了……」我眼淚掉下來了，你似乎是注意到我哭了，所以停止了生氣，趕緊看我有沒有怎樣。「欣雅，妳沒事吧？我、我不是故意的。」你憂心的看著我的手有沒有怎麼樣，而我從你的表情中可以看出你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沒事，可是你怎麼了？」我不解的看著你。「對不起。」你抱住我，而我推開你。「說實話。」你低下頭不語，而我只能一直看著你，等你給我答案。經過半晌，你才開口。「其實我接到那女的又劈腿的消息了，我不想再看浩天受傷了，所以我剛剛才會……」我聽完，給你一抹安心的笑，並牽起你的手。「別擔心。」一句簡單的話，卻包含了我許多的想法。「還有旁邊偷聽的人要出來嗎？」我講完，就有兩個人走出來。「小恩恩，我們被抓到了。」牧聖向身旁的女友說道。「是呀，還有剛剛的對話我們聽到了。」深恩說完，頓時你臉色發白，因為大家都知道接下來會發生的事。「啪！」沒錯，深恩打了你一巴掌，不過深恩有手下留情。「死小子！有事就是說出來！我們是朋友所以會幫忙！」深恩的身體微微顫抖，因為深恩失去理智了，每當有人不相信她時，她總是會重重給對方一拳，讓對方明白朋友是做什麼的。「小的下次不敢了，饒了我呀。」你哀嚎著。「哈哈哈哈。」我不經意的笑出聲了。「抱歉、抱歉，只是這才是平常的大家，我們不要再因為一個人破壞了我們之間，要永遠在同一線上，好嗎？還有我們要守這一切。」我伸出右手，而大家也一個一個把右手伸出來。「說好了！」我燦笑，因為這時的大家已經約定好了。「我回來了。」我打了一個哈欠、揉了一下眼睛，似乎有點累，這時一名老男子走出來，他大約有四十幾歲了。「我的澈澈~~你來啦！」老男子燦爛的笑了。雖然臉上的皺紋不少，不過在老男子的臉上卻看不到被年紀的束縛的痕跡，一樣揮散發生命的光。「伯父好久不見。」你有禮貌的敬了一個禮，而我翻了一下白眼，感到有點無奈，為何？很簡單。「親愛的父親，自家女兒不用管啦！看到雲澈就這樣，您叫我以後怎麼好意思把雲澈帶回家。」我無奈的嘆息著，而父親白了我一眼。什麼！哪有父親這樣的！我、我、我算了！我就大人有大量不跟小人計較。「女兒乖~我跟澈澈聊一下天，妳先回房換回便服吧！」父親燦爛的笑了，其實我能明白父親的心情，因為父親真的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雲澈了，最後一次他們見面大約是我們八歲時吧......還真了有點年代。「好吧......父親你不能亂講話喔。」我有點擔憂的看著父親，父親給我一個放心的表情，所以我只有無奈的上樓了。 ─ ─ ─ ─以下為古雲澈為第一人稱─ ─ ─ ─ 看著妳那絕對不會出現在學校的樣子，我心中感到一絲溫暖。「唉~這孩子也真是的。」伯父懊惱的眼神往妳剛剛上樓的地方飄過去。「伯父我覺得欣雅這樣很天真很適合她。」我的淺淺微笑著，不過我竟然會情不自禁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讓我自己也嚇到了。「喔~澈澈你該不會對欣雅有意思。」伯父竊喜著，而我只能苦笑了，因為我對妳個感覺確實不單純，可是我們是朋友呀！所以『不行』。「伯父有件事您必須明白，就是我跟欣雅是『朋友』，所以不可能。」我苦笑，因為我的定義是『是朋友就不行』，所以就算我喜歡著欣雅也不行，看來我們命中注定只能是朋友。「澈澈......你是不是還記得我以前曾對你們說過的定義？」伯父擔憂的看著我，而我只是點點頭。「對不起，我當時是因為失去最重要的人，所以才會有這種想法，可是欣雅的存在讓我改變了這個想法。」「伯父您放心，那定義對我來說是很需要的，雖然很矛盾，但這一切都不是伯父您的錯。」我還能說什麼？上帝您能告訴我嗎？「可是......」伯父還沒說完欣雅就從來上走下來。 ─ ─ ─ ─以下為余欣雅為第一人稱─ ─ ─ ─ 「怎麼了嗎？」我不解的看著兩人，而兩人的臉情都不太一樣。「不能說是嗎？那算了，反正應該不是壞事吧！」我邊說邊走著。「話說回來你們肚子餓了嗎？飯菜已經煮好放在餐桌上了，再不快一點去吃飯就要冷掉了。」父親不專心的講著。這一餐，每個人抱著不一樣的心情吃這一頓飯，我非常確定他們兩個剛剛『絕對』談了什麼，似乎是不能讓我知道的內容，那我能怎樣？逼問嗎？還是算了，我明白我做不到呀……我不是不願掙扎，只是辦不到呀……愚笨嗎？或許吧。等雲澈回家之後，我回房間。走向陽台，眺望夜空，我感覺到夜空那淡淡的憂傷，我想問天空說『你是不是跟我一樣，有一個不能打破的定義』。「……我想我真的很單純呢……」我蹲下身子，緊緊的懷抱住雙腿，因為我真的很害怕，我們雲澈之間的關係受到變質，眼淚悄悄的留下來了，我不想抹去眼淚，因為哭過之後，或許我不會這這麼軟弱會變堅強吧。朋友的愛情，很曖昧。想前進但害怕破壞現在的幸福；想退後卻害怕不能再擁有現在的幸福。朋友的愛情，很痛苦。 02. 我趴在我的位子上，眼睛微微閉上，我現在會這麼睏，其實是因為昨天我哭得太久了，都沒睡到，所以現在超級無敵睏的。但似乎有事要發生了，看來我只好放棄睡覺的念頭了。「欣雅，浩天他在哪！」深恩氣喘著，大概是從哪裡跑來的，看她那麼急，我心裡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一聽到浩天不在，深恩臉色變得更加不安，聽到我問到深恩吸了一口氣之後才說。「是顏霖。」顏霖！？她又來了！這次我們不會在做事不管了，我站起來，開口說。「我們說好了，所以我們就算變成壞人也不能重蹈覆轍。」我眼中閃爍著光芒。「我就知道妳會這樣。」深恩安心的笑了。「聖和雲澈在外面等。」她語畢，我跟著她走，或許有人會問我為何要這麼如此雞婆，而我只想說『我們是朋友』，因為朋友對我們來說是很重要。「小恩恩，妳終於來了，雖然我們沒有找到天，但我們找到她了。」牧聖手指著遠處的狗男女，而那不要臉的賤女就是『顏霖』，她竟然在跟別的男人如此曖昧的在接吻，雖然我們早就知道她是這種人了，但看到這一幕還是覺得很氣憤。「誰要去。」我脫口而出，因為這個人真的太賤了，我實在看不下去了。「不，我們必需一起去，因為這將是最後一次。」說出此話的人不是別人，就是雲澈。也對，我們之間的友情，不一個人的，是必須大家一起維護的。我們往前走，顏霖注意到我們了，所以推開那男的，但她還是還抱著那男的，她果真死性不改還是如此賤，很明顯，她是故意要做給我們看的。「有事嗎？如果沒有請離開，除非你們想看下去。」她將那男的更加的拉近她自己。「不，打死我，我也不看，我只想說一件事，就是───不准再出現在我們所有人面前。」深恩搶先開了頭，她說的很簡單，不過馬上就點出了重點。「妳憑什麼！！」她對於深恩剛剛的命令句絕對不會服從，於是從那男的身上下來，並用鼻子看人。「憑我們是他朋友。」第二個開口的是牧聖，不是為了甩帥而是單純的為了朋友，如果浩天在場聽到牧聖的話，或許他就會懂得我們的動機。「朋友？哼！我可是女友耶~他可是被我吃得死死的，到時候不知道是誰要滾。」她驕傲的說著，並撥弄了她的頭髮。「噁爛！」你很小聲的說出口，不過還是被我們所有人聽到了。「你！你！當心我第一個除掉你！」她氣急敗壞的用她那不知觸碰了多少噁心物的手指指著。「喔~是喔~妳要第一個除掉我是嗎。」你的眼晴變的冰冷，讓人不寒而慄，也對啦，因為顏霖找錯人下手，雲澈他們家的勢力不是泛泛之輩。「是……又怎樣。」顏霖那鄙視人的口氣沒變，但似乎有發現自己剛剛做了傻事。對了，我忘了說一件事，雖然雲澈他們家的勢力不是泛泛之輩，不過沒有太多人知道，因為雲澈曾說過他不希望因為家裡而沒有朋友。「很簡單，我可以除掉妳，很徹底的除掉妳，讓這世上永遠都沒有人知道有過顏霖這個賤人。」你的表情已經不再是平常的表神了，讓人害怕，但我們都知道我們為什麼要這樣，所以不會有人怪你的。顏霖的表情顯得害怕，但她不可能就此服輸。「好，我轉學，可是我一定會讓你們不得好死的。」她宣示著。「那妳一定要說到做到，轉到別的學校，永遠都不要出現在我們面前，如果妳想復仇隨時歡迎。」雲澈語畢的瞬間，顏霖不服氣的走人了。事情……該結束了吧……不過這一切都只是我單面的希望罷了。在那之後，顏霖有信守承諾『轉學』，轉去哪沒人知道，同時也沒有人知道，其中最大的損失大概就是浩天他受傷了，他傷得很徹底，可是我們都明白這是無可奈何的，所以只能祈禱事情可以早日結束。我總是希望可以維持現狀，不論是雲澈和我的關係還是友情我都希望不要變，可是這都只是我一廂情願的想法，或許我…… 真的太單純了。一個月過去~~ 「感覺好平靜。」躺在學校屋頂上，看著那蔚藍的天空，我甜甜的笑了，真希望這平靜的幸福可以持續下去。「好朋友只是朋友還是朋友不能夠佔有，好朋友瘋狂以後還是一個人走無所求，好朋友只是朋友只能保留一點點溫柔，我知道什麽時候回頭不打擾你的自由。」手機響起，不過似乎是簡訊而不是電話，因為音樂停了。我打開簡訊夾，可是我後悔了。 to一輩子的朋友欣雅對不起，今天我無法陪伴妳了。大概…… 以後再也無法陪妳了。欣雅…… 對不起 by一輩子的朋友雲澈我嘆了一口長長的氣之後闔上手機。「這一天……到了是嗎……」我閉上眼睛仰頭。這一天果然到了是嗎……你身邊的人不再會是我了對吧？我該離開了，不能在貪婪一絲幸福了，我明明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了，可是……我的心還是好痛…… 痛苦蔓延著全身，而眼淚已經乾枯了。雲澈。最熟悉名字，如今……卻變得如此陌生。是朋友就不行，真是諷刺！這定義讓我們從小就認識了，卻也束縛了我們兩個之間的距離。我不斷的說服自己要打破那定義，可是我……還是沒有勇氣打破，如今……就算我想要再嚐試也已經來不及了，你身邊的『她』已經出現了，而我卻還躲在角落哭。我真的太……單純了。漸漸的我的意識變得模糊，也罷！乾脆就這樣死去好了，那我就不用再感到心痛了。麻痺感湧上來，眼前的光景也變了模糊一片，最後我連那一點點的意識也保留不住。 03. 「痾……」怎麼頭會怎麼痛，我不是只是累到昏倒嗎？怎麼會有這種異樣的疼痛感。我暈眩感還沒消失時，前方傳來了一道聲音。「起來了啊~」這聲音……等等！這裡不是學校屋頂，這裡只有一片黑，難道我被蒙眼了。這時暈眩感消失了，我的知覺感慢慢回復了，我感覺到手腳被繩子綁起起來的疼痛。「妳到底是誰，有何目的。」聽剛剛的聲音大概是個女生，有點熟悉感……可惡！頭好痛，什麼都想不起來。「疑~你不知道我是誰呀！」那人緩緩向我走來，接著說。「才一個月不見而已就忘了我，你們就些人越來越不能原諒了。」最後幾個字她是咬著牙說的。「顏霖！」我想起來這個被埋在記憶深處的人名。「沒錯，看來我這事沒白抓人了。」她冷笑，瞬間我眼前的黑布被拉下，而顏霖那張臉在這樣直接映入眼簾了。「妳到底想幹嘛！」我沒好氣的說著。「想幹嘛~妳不是心知肚明嗎！」她怒視的看著我，彷彿恨不得現在就殺了我，可是三秒後她收起了剛剛燃起的憤怒微笑看著我，就像那種下一秒妳就是我的囊中之物一樣的表情。「我要你們付出代價。」簡單明瞭的一句話。「所以妳就抓的我？」我反問。而她不語，只是靜靜的看著我，享受著那種名為代價的滋味。半晌之後她開口。「我就告訴妳吧！妳是你們之中最弱的，但也是最重要的核心，所以『妳』就是必須第一個付出代價的人。」她特地將『妳』加重音。「真愚笨。」這是我唯一的看法。「隨妳怎麼說，反正再過不久妳就會死了。」「死？」「是啊~我會讓妳不、得、好、死。」最後幾個字聽在我耳裡，感覺好諷刺。「唉……」我嘆息一聲。「顏霖妳知道嗎……我聽到了死亡的聲音。」我哀傷的盯著她看，為何這人到現在還是不願放棄，還要繼續執迷不悟。「當然啊！因為再過不久妳就必須死！」她怒吼著，而我還是哀傷的看著她。「啪！」我感覺到右臉頰有熱熱的刺痛感。「妳為什麼要用那種看我！」「我明明就是要殺你的人，為何要為哀傷的眼神看著我！我不需要這種眼神！」她怒吼著，但我明白人的天職，所以我所做出的舉動不是沒有意義的。「人真正的死亡，並非肉體的死亡，而是靈魂的喪失，所以顏霖，放過所有人也是放過你自己啊。」我冷靜的說著，就算我們原本是多麼厭惡這人的，但現在的她，已經是個失去的自我靈魂的人，以前那個令人厭惡的顏霖算是已經不在了。她臉部的表情開始變得扭曲，及後又恢復正常，她開始冷笑著看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妳，講的話我何必相信呢？妳不過是個即將被殺的人，當然會瘋言瘋語啊！所以我會盡快讓你解脫的。」她咧著嘴冷笑著，拿起了右邊地上的槍，緩緩向我走來。顏霖，她…… 已經死了。對我來說這短短的一秒，彷彿一世之久。「碰！」槍聲殞落，我並沒有痛覺，沒錯，子彈打到旁邊，我並沒有中彈，可是眼前的人讓我正驚。「雲澈！？」為什麼？為什麼你會出現？我不能理解啊！「A小隊快點架住加害犯，並拿走她的槍，不要讓她再加害任何人了。」他邊下達命令邊幫我鬆綁。綁住手繩子解開後，我緊張的抓住雲澈的衣角，望著他說。「送她去醫院吧，她已經不是我們所認識的那個顏霖了，所以放了她吧……」我的聲音在顫抖，因為我再害怕，害怕什麼……我不知道…… 「欣雅……」他苦笑的一下，但我知道他明白了。「我明白的。」他溫柔對著我說完後，轉過頭對著剛剛的小隊下達命令。「送她去精神醫院，讓她擁有完善的治療，並且看好她，不要讓她再去傷害讓何人。」雲澈講完，我向顏霖望去，這時的她已經不再是她了，或許在一切都是我們害的，是我們害她失去一切，就算現在說了在多個對不起都沒用，因為來不及了。這時大人總是冷靜的說著：『不是你們的錯，你們還小，所以會被原諒的。』或許才國二的我們真的還小，可是……我們終究錯了啊！難道還小就可以逃避？我想不是的，可是真的、真的已經來不及了。我的身體顫抖著，我所害怕的就是這了吧，『無法挽回的罪惡感』。雲澈對無我顫抖，似乎都懂了，所以用很溫柔也很輕的聲音對著我說。「沒事的，不會有事的，已經結束了，我們會承擔她原本應該有的痛以及自己造成的罪惡感，所以不要哭了好吧。」溫柔的說著。謝謝你……雲澈，真的很謝謝你…… 「恩。」良久我帶著哭聲單音回復著。一切都會過去的，一切都可以淡去的，就算那要背負罪惡感不會消失的，我們還是會活的幸福吧。三個月後過去。一切真的過去了，現在我們就像平常一樣，一樣的玩、一樣的笑、一樣的鬧，而且也少了那為了顏霖而產生的尷尬氣氛，喔！對了，順便一提，浩天他在那事之後的三個月總算是恢復原狀了，現在的我們算是擁有的最平凡的幸福吧。沒有理由的微笑著，好吧，硬要說的話是有理由的，理由就是───我很喜歡這樣平凡的幸福。「欣雅妳在笑什麼啊？看起來有點像傻子耶！」雲澈他站在一旁損著我，而我只好翻了白白的白眼給他了。「什麼傻子啊！我是應該感到幸福而在笑的好嗎？」我一個字一個字的慢慢講著，深怕雲徹他又給我胡亂講一通。「幸福是嗎……也對，明明不久之前發生了那麼多事，可是現在卻如此的平凡，讓人感到不可思議。」他淡淡的勾起一抹很淡卻很幸福的微笑。我懂喔雲澈。「這一切都平凡的像夢一樣，可是這裡還是現實，所以我們可以放聲大笑。」講完，我就這麼的躺在地上，很幸福真的。而雲澈從站在一旁，變成蹲在我的身旁：「笨蛋欣雅，妳這樣很沒有氣質耶！」什麼嘛！竟然跑來損我，我明明只是想感受這幸福而已。「沒氣質又沒有關係，因為我說過了，發生這麼多事，我最想做的就是享受平凡。」「說到平凡，今天一起回家吧。」雲澈笑著說，而陽光從他身後打入地面，讓在我眼前的雲澈變得很陽光，有如擁有了光感覺。「嗯，好啊。」我笑的答覆。跟最喜歡的你一起回家，也是我很喜歡的時光。只是此刻的我必不知道，你的笑容裡藏了一絲秘密。 04. 現在的時間是黃昏，不過在過不久太陽就會下山了，變成讓人感到寒冷的黑夜。「喂，欣雅。」當你說出這句話時，我並沒有發現藏在話中的沉重，只是很平凡的等著你的下言。「說吧。」淡淡的說著，沒有帶很多的情緒。「能遇見你們，我真的很高興喔！因為我家的關係，通常我的朋友都會遠離我，所以我……」我皺了眉頭，制止他講下去。「停止！我們不是約好了嗎，永遠都是……朋友。」講完這句話，我苦笑了一下。因為這約定讓我有資格陪著你，可是同時也限定了我們之間的距離，不是嗎。之後，我們彼此都保持著沉默，沒有人打算打破這僵局，因為我們都知道接下來的話會關係到未來你我的一切，可是在我心中有很多想法，但不能說，因為我怕我的話會影響了你的本質。良久過後，我還是先打破了僵局，或許這一刻，我真的有一絲想打破定義的想法吧。「雲澈你還記的我們為何有『是朋友就不行』的定義嗎？」我問道，我不經意的碰到了雲澈的手，而他竟然反常的牽起我的手，他這樣的舉動讓我臉上多了一絲紅暈。「我記得，這是因為妳父親曾說過『當感情滲透其中，碰到傷時是最痛的，而我們的職責就是如此』，不過我知道後面還有一句喔！就『那這樣的我們必須承擔他們原本應該有的痛以及自己造成的罪惡感』，沒錯吧。」沒想到雲澈還記得。「是呀，可是我不同意『是朋友就不行』是個定義，如果是朋友的兩人互相喜歡，那起不是太可憐了。」我握緊的那隻被雲澈牽住的手，並抬頭看著他那雙眼眸，希望他懂我在說什麼。雲澈撇開眼睛，不肯正眼對我，這時冰冷的風吹過我臉龐，我感到一絲落寞，是因為冰冷的風還是因為你不肯直視我。「欣雅……就算那樣我也會拒絕。」你的語氣竟是如此的落寞，我痛恨『是朋友就不行』的定義，因為這定意傷了你我。「所以妳不能說，因為我們是永遠的朋友。」你放開了牽住我的手，而我終於明白了─── 『你早就知道』。你不願跟我說，是因為我們是『朋友』，我們果然只是朋友。我苦笑著。「一條名為『朋友』的線，模糊了你對我真正的感情，如果硬是要畫清，那我們就不會再跟以前一樣了。」我說出了。「是的，就算彼此相愛也不行，因為這是定義。」你不給我任何希望的話語畢的瞬間，我感覺到眼眶有點濕濕，我抹去眼淚，因為在我答應成為雲澈朋友的那一刻我就應該明白了。可是，我，還是哭了。「別哭。」語畢，雲澈不問我的意見就這樣直接吻了我的嘴，我並沒有抵抗他的吻，我選擇閉上雙眼欺騙自己，雲澈的吻是令我做夢也想要的，可是如今的吻卻讓我感到心痛，而不是甜蜜。我們竟是如此曖昧，是朋友卻不是戀人的關係，很曖昧沒錯，我們擁有的是『友達以上，戀人未滿』的關係，可是我們跟『友達以上，戀人未滿』的那些人有些不一樣，就是我們已經知道互相喜歡，可是不能愛。雲澈終於放開我了，我感到缺氧還有一些腳軟，而他扶著我軟掉的身體，而我心裡有著一絲不甘心，因為我連說出的勇氣也沒有。「還是朋友對嗎？」上帝請原諒我的自私。「……恩。」他給了我一個單音。「可是，請妳把剛剛都忘了。」忘了？我做不到，我愛你耶！！！雖然說不出口，可是我、我喜歡你呀。「太殘酷了。」我帶著鼻音說。沉思了良久。我決定了，我要結束你『是朋友就不行』的定義。「算了，我有一個想法，一個禮拜後屋頂上我跟你說。」時間真的到了，一切都結束了，已經不准喊停了，只有向前走，才能看到前方的結果了。「我明白了，再見。」雲澈向我揮手，我一樣只給他一抹我累了的微笑。當雲澈的背影消失在我的視線範圍內，我瞬間跌入在地上，而剛剛強忍住的眼淚在這一刻崩潰了。揚起頭，讓淚水隨意的在臉上放肆的流著。看著天空，我輕輕的說著：「我不想只跟你當朋友，我想跟你當戀人，可是你的定義是『是朋友就不行』，如果……當初我們不是朋友，那我有機會嗎？」我對天空說，說出我的想法。喂！你知道嗎，我喜歡你，古雲澈。苦笑著。無解，不是嗎。現在的時間是在那天之後過一星期的正中午，其實這一星期……我跟雲澈偶爾眼神會交會，但我們始終都沒有對話，因為我們都怕，怕那所剩不多的微妙關係徹底的破碎。我人正躺在屋頂上凝望著天空，不知為何我輕笑了一下。明明都走到這一步了，無法回頭了，也給自己一個星期的時間整理心情，可是……心還是很痛。此時，門突然被打開了傳來了一陣腳步聲，我心一驚。隨後，我無可奈何的笑了笑，起身拍了拍身子上的灰塵，抬起頭仰望著那個從門口走進來的人。時間到了是嗎…… 「雲澈。」淡淡的笑著，瞇起了眼睛看著你。趁現在，我想在離你最近的位子呼喊你的名字、我想在離你最近的位子偷看你的側臉、我想在離你最近的位子對著你微笑。因為我懂，你我之間的距離，已經不可能再靠近了。「欣雅，妳說吧。」你沉了沉嗓子才沉重的說道，陽光從你的身後打入我的視線，而此刻你那深藍色的頭髮散發著微微的光，很亮眼。「嗯。」我微笑，點了點頭。「雲澈，我喜歡你，不過……我們只是朋友吧，對吧。」我深吸了一口氣，做出了我最後的決定「那，我們就當一輩的的朋友吧。」我笑得有點苦，但這樣的距離對我們彼此都好，所以朋友，就好。然後，雲澈，謝謝你。到最後……我們還是朋友吧。我是這樣的相信著。我們這輩子不可能會是情人的，這我知道，那，我們這輩子就當朋友吧。良久後，你露出了一抹最溫柔最好看的微笑。我成功了對吧……？那是朋友就不行的定義，我打破了對吧？「嗯，一輩子的朋友。」你笑著說，雖然你的笑容中涵著少許的苦澀，但這是最好的結果，對吧。我微笑著，我們之間已經重新找回了平衡，那個只屬於朋友的平衡，雖然心偶爾還是會不自覺得為他悸動著，但，我知道我們之間朋友而已，所以那份悸動我會深深的收進心底，很傻，但這樣是最好的結果了，不是嗎？ 05. 那一年，我們國三，我們所有人都有了一些改變。浩天他在那之後確實精神什麼都恢復了啦……只是……變得世界無敵的花心了，憑著自己長的有點帥就對每個女生亂放電，只差沒一口把人家吃掉罷了。唉……不過浩天他會變成這樣，我們這群朋友多少都能明白為什麼，所以……只好讓時間去撫平他的傷痛了，而且我們都相信他會遇到那個必須付出真心對待的女孩的。然後深恩跟牧聖兩人還是跟平常一樣，每天吵架每天放閃光，有時待在一旁看著他們，真的會有一種『這對笨蛋情侶真閃啊！』的錯覺……痾、好吧，大概不是錯覺，而是事實才對。不過說實話，挺羨慕的。至於我跟雲澈嘛……就……還是朋友，沒有任何改變，但朋友就夠了。不知不覺我們已經從國中畢業了，進了高中，當然我們四人還是在同一班。高中也發生了很多事，尤其是浩天他，至於發生了什麼事嘛……只能說，說來話長了，改天有空再說。那時真的發生了好多好多的事，有喜有悲，但很滿足，因為雲澈都在，以朋友的身分陪伴的。高中三年也悄悄的過去了。畢業那天，我們所有人都踏上了不同的路，原本我們都決定要一起念同一所大學，但浩天他卻選擇上別所大學，有勸過他跟我們念同一所，但他堅持已見，那身為朋友的我們也不能再說什麼了。不過這樣也好。因為除了浩天，其實我跟雲徹也選擇了不同的路，只剩下深恩跟牧聖繼續同所學校。到最後，我們五人還是各自踏上不同的道路，雖然分離了很孤單，但友情依在，對吧。拖著下顎，笑了笑，將自己的思緒從回憶中拉回了現實。算了算高中畢業到現在大概過了七年了吧……不知道他們過得如何呢。雖然當年約好每年的十二月七日都要在這個咖啡館見面，但……我一直在國外工作，所以已經有五年我沒守約了。輕笑了一下，內心忐忑不安著，但比起忐忑的心情期待的心情多一點，因為五年了，不知道雲澈他身邊有沒有一個『她』了。我想應該有了吧，如果真的有，那我會送上最誠摯的祝福，以朋友的身分，送上。輕笑著，我果然還是挺傻，可是這樣很值得，至少我是這樣想的。此刻，門那兒傳來了清脆的鈴聲，而我的目光也不經意的撇了過去，當跟進來的那個人眼神四目相交時，我那應該已經死去的感情卻不經意的再次被觸動了，但真的就只有那麼一秒。震驚了一秒後，我回過神，起了身對著他笑了笑。「好久不見。」良久吐出這句話，心裡有千言萬語想講，但這句話是身為朋友的我現在最適合講的話。「嗯，有五年了吧。」他依舊溫柔的笑著，就跟我那記憶中的他一樣，一樣的溫柔，但似乎又好像有那麼一絲不同之處，哪裡不一樣嗎……我也不知道，很矛盾，但雲澈他現在給我的感覺就是這樣。無意間飄移的目光讓我發現了那不一樣的地方，就是他手中所帶的銀白色戒指。果然……你的身邊有了個『她』的存在。「然後……」雲澈有點尷尬的搔著頭，因為他其實還是很擔心欣雅的。深吸了一口氣，用堅定的眼神看著他，淡笑著，輕道。「雲澈，我們是一輩子的朋友吧，所以不用擔心，我會過得很好了。」聽到這句話，雲澈宛如放下重擔似的，淡笑了一聲，抬起頭與我的目光相會。「一輩子的朋友……也是。」給了我一抹微笑，因為此刻我們彼此才算真正的釋懷了。「欣雅，其實我下星期五要結婚，希望妳能來。」「嗯，我會去的，然後──」「祝福你，朋友。」笑著道。雲澈他也微笑著，現在我們還可以對著彼此微笑著，就夠了。其實……這樣的結局並不壞。雖然我們沒有情侶們該有的美好結局，但我們有著他們沒有的，只屬於『朋友』的結局。是朋友就不行─ ─ ─ ─ ─ ─ ─ ─ 全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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