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癮》 第五章片段
頂樓,不知不覺變成我們的「專屬」,應該說,那是他最喜歡待的地方。
他常常帶我去頂樓,有時候還會在上課時間找我去,一開始原本很抗拒,但不知道為什麼第一次的接受之後,就開始放縱著他的任性。
每次來到頂樓他一定是躺在那空曠的中央,而我就會習慣性地躺在他的旁邊靠在他的懷中。
——一切,都是一種習慣。
自己都覺得非常納悶,為什麼對於紫范我可以那樣子「習慣」,就宛如一種慢性毒癮,漸漸地漸漸地,在你渾不知鬼不覺悄悄地侵入,然而當你意識到的時候,早就來不及了。
會不會我現在,就是這樣子?
明明不是戀人,卻做著情人才會做的事情,那我們,究竟是什麼關係?
最後,決定放棄思緒,閉上雙眸睡意漸漸來襲,鼻尖又飄來一股淡淡的香味,我知道,那是紫范的味道。
只有紫范才會擁有的味道。
不禁吸了兩下,然後低柔地說:「……紫范,你身上總有個味道……」
聞言,對方挑了挑眉,帶點磁性的嗓音回問,「不喜歡?」邊說著,感受到有人在玩弄著自己的髮絲,捲了又放、捲了又放。
每當我這樣靠著他的時候,他總喜歡用他的手指纏繞著我的頭髮。
曾經因為炎熱的天氣想要剪短頭髮,卻因為他這個舉動而打消了念頭,擁有這樣子想法的我,著實令人可笑。
竟然會因為對方的一個不起眼的小舉動而改變自己的心意,到底是,有多習慣彼此了?
緩緩搖了搖頭,讓自己往對方身上更靠去且找了一個舒適的位子後才慵懶地說:「……不……挺喜歡的,總覺得,很安心……」
紫范喉嚨深處發出了幾聲笑聲,過了半晌才又啟唇,「……是嗎?那麼改天帶給妳我專門用的那牌香水給妳吧。」
專門,他這麼說我也略知一二,那是請人專門為他調製的香水,獨一無二。
「不了,還是算——」
彷彿要打斷我的話似的,猛然一個力氣,我整個人被他抱在懷中,甚至能感受到他的鼻尖時不時會有意無意地掠過我的後頸,而專屬於他的味道更是環繞在我的周遭。
「明天拿給妳,從今往後都要擦。」
沒有任何反駁的餘地,說一就是一說二就是二,但這樣子的霸道竟然在無形之間也習以為常甚至可以包容,這樣子的我,都已經令我自己感到不知所措。
為什麼要對他言聽計從?
為什麼不離開他的身邊?
「……嗯……」
然而我的疑惑,卻從來沒有一個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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