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欸，這是我第二次和你演對手戲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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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定？」我一臉不信邪的樣子問。

「當然，還是校草說一定要和你對。小怜，我真羨慕妳。」我看見小筠雙眼都冒愛心了。

我非常無言的看著她，何苡筠小姐……請想想自己也是一社的社長，不要把你的花痴本性拿出來。

撫著額，我實在是欲哭無淚，我只是對他有一點點點……先聲明，只有一點點點的好感，有必要鬧這麼大嗎？

「要一杯水嗎？」阿謙愛莫能助的看著我。

我一句話都沒說，抓起水杯就開始猛灌，「咳咳！」天哪！喝太快噎著了。

「喝慢點。」一個厚實的掌輕輕的拍著我的背，我頓時全身僵住了，這不是……那熟悉的溫暖嗎……

「謝謝。」我羞紅著臉道謝。

「試演吧。」他朝小筠打一個手勢，表示把劇本拿來。


「一、二、三，Ａｃｔｉｏｎ！」待阿謙喊完這最基本的臺詞，我試著蘊釀情緒。

「我們不適合。」我的眼角浮現一兩顆淚水，冷聲對著他說。

「為什麼？總得有個理由。」他那痛心至極的表情，很真……好像曾有一個人也對我這麼真……只是我想不起來是誰了。

「王子愛上女僕，無可奈何的信服；

請王相信我可有可無，晴天風輕拂；

冀君別哭，我可有可無……」那歌詞間的悲痛……讓我又浮現幾句莫名奇妙的話。


『別傷心，明天你就要冊封藺妃為后了，祝你幸福……』


「請你相信我，我是愛你的！我不要妳離開！」他激動的抓住我的手腕，那眼裡的悲憤可真不假……

「我……」我的臺詞都還沒說完呢！小筠就打斷我倆的演出。

「別演了別演了！」

我和裔擎錯愕的對望一眼，我們哪裡做錯了？做不好了？

「不是，別亂想，演得超好的！」她用讚賞的目光看著站在臺上僵立著的我們。「只是再演下去我都要哭了，別演了，你們自己排演就好，我相信你們。」

「哈哈哈哈哈－－」臺下爆出一連串的笑聲，明顯是對社長這脫線的舉動感到好笑。

但在社長不悅的目光一掃，全場沒有人敢再笑，她只是走上臺，拍拍我倆的肩膀，輕笑了一聲。

「你們倆還挺配的。」

我們低下頭沉默不語，我偷偷的覷了他一眼，看不見他的表情……

「再給我點時間，釐清我對你的感覺。」耳邊傳來他的聲音。

釐清……一釐清就是一年半呢……

「我也需要時間。」我微笑的回應著。

我倆相視一笑，我等待那一天的到來……

「好好好，別打情罵俏的，閃死人了！」小筠逗趣的雙手遮住眼睛，「放學，我約你們三個轉學生，還有阿謙一起去吃冰。」




小筠提早放人回教室，而且是用一臉做賊的表情把我們推出來的，那時我好像看見阿謙在嘆氣……

這是熱心還是雞婆？……呃，好聽點是熱心，難聽點就是雞婆……

「欸，第二次和我對戲的感覺如何？」我問。

「感情太豐富，眼淚太多。」他答。

「停！什麼？我這是情感豐富，請把後面的『眼淚太多』這句話收回去。」我怒回。

「沒看過演戲比妳會哭的，都嘛點眼藥水。」好欠扁的一句回答呀。

我送他一個爆栗，再奉送兩記白眼。

「痛死了。」他一邊撫著頭，一邊哀怨的『看』著我……與其說看不如說瞪……

我翻了一個白眼，順道做了一個鬼臉。




放學了，我和瑀涵手拉手走到校門口，小筠邊跑邊跳的『走』向校門口，剛好前方有顆石頭，嘖嘖嘖，希望小筠爬起來時那臉但還是原來的可愛……

「哇啊啊啊啊－－」小筠這時才無法煞車的尖叫著……

「嗚嗚嗚，我的臉變不可愛了啦！身為戲劇社社長我要怎麼見人啊？嗚嗚嗚……」

「笨蛋，走路不會看路嗎？」阿謙非常紳士的接住了小筠。

「謝謝……」小筠的臉蛋羞得通紅，「謝謝阿謙……哈哈……等等！你剛才說誰是笨蛋？！」

「你啊……不然還有誰……」


是誰說我們很閃的？一放學那兩個比我們還閃……

裔擎順勢握住我的手，瑀涵竟然無視我打出來的手勢，還拍拍肩一臉『你們小倆口甜蜜一下吧』的模樣，誤會大了……

我想掙開他握得死緊的手，但是他卻愈握愈緊，好像害怕失去什麼似的……


『我希望妳，永遠陪著我……』

『聖上，請別降低您的身分。』


「像個小孩子一樣。」我笑說。

「我們也才十三歲……」他反駁。

「你根本就是幼稚園！哈！」我指著他大笑。

「好好好，別聊了，這家冰店超有名的！我們今天就進去一網打盡！」小筠單手扠腰，一手指著招牌說。

「別呆站著，趕快進去！」小筠趕緊把我們推進去。


「孫媽！一碗紅豆煉乳的。」小筠對著老闆娘親切的喊著。

「來，別客氣，孫媽待人很親切的，吃垮她也沒關係，快點嚕！」

「我要一碗芒果口味。」我看著單子點。

「綠豆。」阿謙一樣擺出那副死人臉說。

「呃……我……百香果的好了。」瑀涵說。

最後，大家的目光皆投射到裔擎身上，只見他超專心的研究著單子，完全沒注意到幾道『好奇』的目光。

「幹嘛這樣看我啊？喔喔……我和怜一樣就好。」

除了我和裔擎之外，每個人都一副『瞭然於心』的樣子，看得我們渾身不自在。

「小怜，你跟我來。」小筠和瑀涵異口同聲，一塊兒把我拉到角落。

「老實招出你們的關係吧。」小筠用銳利的目光掃視著我。

「什麼啊……我聽不懂……」我略微心虛的低下頭來。

「小怜，時機到了就要把握，懂嗎？」瑀涵很認真的說。

「可是我們還需要時間再釐清……更何況十三歲還很難理解所謂的愛。」我故意躲開她們的目光回答。

小筠和瑀涵不多說什麼，只是一副『加油吧』的樣子，拍拍我的肩回到原位。


『我需要時間，時間能夠說明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