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的人應該也沒什麼朋友吧？」
顧岳喝了口黃燦燦的啤酒，露出一個邪氣的笑容望著霍涔。
望著那抹笑靨，霍涔竟是愣神了幾秒，接著面無表情地搖搖頭。
「……我想也是，你這麼怪。」
聽著這句話，霍涔幽暗的眼眸竟是帶著幾分憂鬱，抿著唇也喝了一口酒。
「不過很怪也沒差。」
霍涔一怔，黑夜裡的顧岳一張雋朗的臉被手機螢幕照得清清楚楚，他自顧自地說著，笑開了一張輪廓銳利的臉兒。
「對我而言，你就是你，傻缺就是傻缺。」

看著那張乾淨無暇的笑容，霍涔愣是止住了想上前抱緊對方的衝動。
這輩子都活在不安和愧疚裡，這次卻是感謝當初自己的選擇。
自己是不是為了活著見到這張笑容、見到這個人、聽見這個人的聲音，才選擇踏出家門的？

顧岳掏了一支棒棒糖給霍涔，那雙鑲著黑曜石眼瞳的眸子閃著亮光，「欸，吃糖不？」
他瞧著霍涔紋絲不動的臉，又晃了晃手上的糖，「我很喜歡吃糖，都會在身上多準備幾塊糖。」
伸出手顫巍巍地接過了糖，霍涔鬼迷心竅地輕聲道：「嗯……我也喜歡。」
他將荔枝口味的糖含進嘴裡，甜膩的口味讓他不太適應，卻還是要自己好好享受這根得來不易的糖。
——你喜歡吃糖，我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