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著云枝往承乾宮去,轎輦緩緩地往承乾宮方向前進,因妳的宮殿在西北角,而承乾宮在西部中間,於是一下子便到了承乾宮。
到了承乾宮,正巧碰上了博爾濟吉特·月然母親和妹妹入宮之事,我也只是讓新燕去通傳。
若說博爾濟吉特·月然給我的感覺是天真活潑,那她母親便是明瞭心機深沈,而她的妺妹,更多的是溫婉柔情。
我倒也不刁難地溫和喚她們起身,感覺今日不只是一般般的讓家人入宮爾爾。 才一想完,便聽見外頭一陣騷動,不明顯地皺了皺眉頭,聽一人喚著——「皇上駕到——」
雖有些驚訝,我還是同她們一同給皇上請安,皇上笑著扶我和博爾濟吉特·月然起身。
爾後送走了博爾濟吉特母女後,我和博爾濟吉特·月然再聊了一陣子的話,便回鍾粹宮了。
——鍾粹宮—— 才回宮後沒多久,雖手上翻著詩書,但腦海無法散去皇上方才的目光。 垂下了眼眸,詩書裡的一字一句的無法印在心上。
我可是皇上的妃嬪,怎能在意這些兒小事,即便事實如此,我也無可奈何。
不知過了多久。湘繡連忙的到我面前福身,「娘娘,那個、博爾濟吉特家的二小姐方才被皇上封為柔貴人,破例讓她居永和宮的主位了⋯⋯。」
我略蹙起柳眉,眼眶泛出一絲霧氣,不明顯地稍握緊手中翻閱詩書的手,將書本紙張捏出了一絲絲不易察覺的皺痕。 即便我確實有這般思考,但皇上⋯⋯為何將博爾濟吉特氏納為妃嬪? (D)難過 皇上到底有多喜愛她⋯⋯ 雖然皇上將來會納入新妃是固然之事,只是沒想到時辰來得這樣地快,還是博爾濟吉特氏以貴人之身入住主殿,難保不是她在打的算盤⋯⋯ 然而這些想法不過一瞬。
我放下手中但詩書,眼神柔和、語氣溫柔地假意嗔怪湘繡,「湘繡,妳同本宮入王府又入了宮,怎能這邊大驚小怪?皇上有喜愛之人,納為妃嬪是自然事兒,日後這事兒可不會少。」 邊說,我便起身上前攙扶湘繡,小聲地在她耳邊道,「『要須把此事來做一平常事看,朴實頭做將去,久之自然見效,不必如此大驚小怪』,無需感訝異,明白嗎?」
這晚皇上不出所料地翻了博爾濟吉特·月清的牌子。
雖在床簾後靜靜側躺著,還是讓我徹夜難眠。
翌日晨起。
湘繡替我換上了玉色織錦繡合歡花長裙,頭戴海棠滴翠珠子碧玉簪。 我滿意地看著鏡中的自己輕點頭,便讓云枝和湘繡打理宮中,讓白檀同我到景仁宮請安。
我端莊地坐在轎攆上掛著一如往常地溫和笑容。 反正今日的主角已然,即便我不做什麼,也有成貴妃在呢,我便自個兒顧著神情,好好的看看這齣好戲便行。
——景仁宮——
妳同淑貴妃請安,同博爾濟吉特·月然行了平禮,並接受年皓雪和蘇逸清的請安後,便等著成貴妃和博爾濟吉特·月清的到來。
沒多久,博爾濟吉特·月清先是到了景仁宮,她先給淑貴妃請安,而後是給博爾濟吉特·月然請安,再來便走到我面前行禮道,「嬪妾永和宮貴人博爾濟吉特氏,給文妃娘娘請安,娘娘萬福金安。」
我端著暖笑,伸手 (C)實扶一把 博爾濟吉特·月清淡笑,「柔貴人有禮了。」
皇上讓她入宮,便是對她有情,我無需仗著皇上寵愛而刁難她,明著滅了自己威風。 反正,想刁難她的人大有人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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