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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景之霜 (花鈴夜-藍伶和景的故事)


《卷章一》


「閃開!小子,你有沒有長眼?別擋路!」
體態臃腫,穿戴著華美服飾的官爺搖搖晃晃的推開站在一旁的男人。男人一頭黑色亂髮,他面無表情的看了官爺一眼,便遭來護衛的一陣拳打腳踢。
「再看?主子是你這小混混能看的嗎?還不快滾!」
「噎!給我住手。」官爺晃著肥手阻止了護衛的動作,他細長的小眼瞄了男人一眼,嘴角浮起令人作噁的弧度。
「不錯不錯,雖然容貌算不上是極品,不過神情卻令人銷魂…帶走吧。」

官爺揮袖轉身就走,護衛哼地笑了一聲,拉起沒有反抗的男人再他耳邊喃道:「小子,你走運了,跟著官爺保證你吃好穿好!」

「是啊,就像我一樣。」一身白衣的男子忽然將臉湊近兩人中間,護衛似乎被男子嚇了一跳,像是看到了什麼一樣地立刻躲開。

「胡大爺…胡大爺!您看看那個狗護衛。」白子男子一個健步蹦跳到那位臃腫的官爺身邊。
他深鎖眉頭嗲聲嗲氣地在官爺耳邊抱怨著,還不忘特別加重苟護衛的姓,站在後頭的苟護衛悶著氣卻沒辦法發洩。
「看到人家就像看到鬼似地躲,人家有長得這麼可怕嗎?」

「寶貝,你怎麼在這?」官爺驚呼著,手還不忘摟上白衣男子的細腰。男子將身子貼上官爺肥胖的肚腩,似有似無地磨擦著,官爺樂的瞇起小眼裂嘴笑著,倆人不顧週遭旁人鄙視的眼光,當街互相取樂著,男人瞪著眼看進了眼底。

「聽說胡老爺要來樓裡找霜鈴,人家就等不及出來迎接大爺了嘛。」

「好、好,等會兒爺重重賞你!」

「大爺,那人是誰?」
霜鈴指了指站在後頭呆愣著的男人,胡官爺摸摸肚子說是官邸的奴僕,霜鈴立刻嘟起小嘴,垂下眼簾委屈地抽噎著。

「怎麼啦?霜鈴寶貝兒?他對你做什麼了?」

「大爺您…您不許唬我。」霜鈴拭了眼角的淚珠,一把將男人拉到身旁,霜鈴輕輕撥開垂在男人眼前的髮絲,一張端正的俊顏立刻無遺地呈現在倆人眼前。

「喔…」
胡官爺努力睜大他細小的雙眼,舉起手想一親芳澤,不料立刻被霜鈴給制止了。

「大爺!您還說他只是官邸的奴僕!如果是還真糟塌了。霜鈴在樓內閱人無數,瞧他這面貌和氣質,雖然現在其貌不揚,但底子絕對是個作倌的料。」
霜鈴抿抿嘴抬起眼深深地望了胡官爺一眼繼續說:「大爺…您忘了您跟人家的約定了嗎?您說小倌裡只愛霜鈴一個的…」

「哎…真是的,什麼都逃不過你的眼啊。」胡官爺將霜鈴拉進懷裡說道「今個兒算是爺欠了你,等會咱們回到樓內,霜鈴寶貝想要什麼儘管說!」

「霜鈴哪敢讓大爺欠著什麼,只求大爺將這人讓給我。」

「這人?寶貝你想要他做什麼?」

「大爺又不是不知道我們的規矩,霜鈴是樓內的紅牌,理應要帶一個未領牌的小倌兒在身邊服侍,樓內上下就只剩我還沒找到稱心的,再不找一個有可能再也見不到大爺了…」

「誰定著這麼不成文的規矩!」胡官爺一附非將定規矩的皮剝了不可似地看著霜鈴,霜鈴立刻撫了撫胡官爺的胸口。

「大爺別氣,這是行規來的。所以今個兒看到大爺的奴僕,總覺得挺稱心地,大爺又說要重賞,霜鈴才敢跟大爺要人來解困,現在也只有大爺才能幫著我了…」

「唉…誰叫你是爺的霜鈴寶貝?這事兒不成也不行啊!」胡官爺憐憫地摸了霜鈴紅潤的臉頰,霜鈴靦腆的微笑,一面摟著胡官爺粗肥的手臂,一面輕聲說著:還是大爺對人家最好了。男人站在後頭一語不發,直到被一臉嫌惡的苟護衛推了一把才隨著眼前那一扭一扭摟著走的倆人的腳步走向花街最著名的青樓───淵隱樓。

才剛踏進樓內,霜鈴摟著胡官爺進了個室,男人被帶到一間房裡待著,等到了深夜,房門才再度被打開。
開門的是穿著白色衣裳的霜鈴,他拉了拉垂到肩下的領口,似笑非笑地對著男人說:「跟我過來吧。」

男人跟著霜鈴走過一間間個室,每間個室傳出的聲音都令人感到面紅耳赤,男人臉上緋了一片紅看了一眼霜鈴,霜鈴見狀笑著拉過男人輕聲說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是早上那個官老爺早洩現在又睡死了,可不是我不盡陪睡的責,老子爽都還沒爽到出來偷吃可沒錯,是先倒了的人不對!」

「我…我沒這麼想…」男人低下頭羞紅了臉看了看旁邊,霜鈴吃吃笑著放開了緊握男人的手。
「終於說話了,一聲都不吭我還以為你是啞巴,放心吧我不會吃了你的。」

廊下走到了盡頭,霜鈴敲敲門,隨後門被拉開了,裡頭站了個一頭銀白色頭髮的孩子。霜鈴走向前對著那孩子說了一些話後又回到男人身邊,又是那一臉似笑非笑的曖昧表情,霜鈴看著他說:「等會兒這走廊前頭數來第二間房,我在那等你。」
說完就關上門離去,只留下那孩子和男人。

「景,聽說你是在路上被藍伶前輩撿到的?怎麼會被撿到呢?真有趣!」

景是誰?男人看了一眼這銀髮的小孩,他的確正跟自己說話…藍伶又是誰?

「你…是誰?」男人唯唯諾諾地問眼前的孩子,那孩子將一疊乾淨的衣物交給他,轉身將身後的簾子拉開,裡面是一個木製的浴盆,燒的滾燙的水正冒著白煙,孩子一面灑上特製的香粉一面說:「我叫白凌,是在這打雜的,藍伶前輩就是剛剛帶你來的那個人…霜鈴是前輩的花名,領了牌的倌兒得用花名示人是禮貌。」

「景又是誰?」

「怪你不知道了,在這樓內連大老闆都得讓藍伶前輩三分,你是他撿回來的人,給你取名是應該的…只是真拿前輩這不問人真名就給人改名字的性子沒辦法。」

「這倒沒什麼關係…因為我不記得我之前的事了。」男人抓緊了手中的衣物,他覺得,就是被那官爺撞了一下摔在地上就啥事都不記得,因為記憶就只停留在遇見霜鈴之後的事了。他對自己怎麼這麼沒用感到懊悔。

「你失憶了?」

「應該是。」

「這裡失憶的人很多,不過藍伶前輩人很好,總對我們這些有困境的人特別照顧…。」

「白凌你也是失憶?」

「我是因為家裡…」白凌臉上雖然掛著笑容,但眼神卻暗淡了下來。「不說這個了,你快點梳洗梳洗,前輩等著你呢,有什麼事就拉拉掛在浴盆旁的那條繩子,我就會過來幫你的。」

白凌說完就離開房間。
男人寬衣後進入浴盆內泡著,他環顧了四周,夜深人靜只有窗外風吹過樹叢的沙沙作響,男人閉上眼試圖想起一些事卻徒勞無功,從今以後就叫景了嗎?男人自己問了自己。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