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色的紙張寫著的是李清照的《清平樂》。 這是⋯⋯大膽!
我蹙起柳眉,趕緊將紙張丟往一旁,便趕緊上轎往御花園去。
——御花園——
到了御花園,發現前頭已經有個大陣仗在此。 云枝在我耳邊輕聲道,「娘娘,是成貴妃娘娘。」
我點點頭,走上前給成貴妃行了無可挑剔的禮道,「臣妾給成貴妃娘娘請安,娘娘萬福金安。」 「本宮道是誰呢?原來是文妃。」成貴妃笑著說道,並沒有喚我起身。 「暖香,這孔雀⋯⋯文妃還真敢什麼都往自己頭上戴,身旁的侍女也都沒眼力見兒嗎?」成貴妃說完,一把將妳頭上的寶藍點翠孔雀簪甩了下來,長髮為此而滑落。
我抿了抿唇,依舊垂眸,沒多說什麼。
「暖香,文妃僭越、以下犯上,本宮罰她在此罰跪一時辰,妳在這兒盯著她,連她的侍女也一同,記住,文妃,妳的位份是妃,孔雀簪,是貴妃以上在戴的,暖辰,回宮。」
待成貴妃話語落,我垂眸揚聲道,「臣妾多謝成貴妃娘娘教誨。」
即便這簪子是皇上還是太子時賞賜我的這事兒誰都明瞭,但我卻不願和成貴妃多有爭辯,只因她是貴妃,而我只是妃位。
為了不引起更多爭端,我選擇吞下了這口氣,來日再對上。
時辰過去,明明是同我一同跪著的云枝卻還是利索地將我扶起,我不禁對她有了深刻的好感,離開前不忘了拾起被甩在地上的寶藍點翠孔雀簪。
所幸御花園距離鍾粹宮並不遠,雖比平常慢了些,還是好好的回到了鍾粹宮
——鍾粹宮主殿——
回宮後因我身子不適,便讓湘繡服侍著擦藥完,囑咐了她也替云枝上了藥,便禁不起困倦地沉沉睡去。
「娘娘、娘娘!起身了!」湘繡輕輕拍了拍我喚道。 我皺起眉頭,只是側過身看著她詢問,才知曉我睡到了皇上翻牌子的前兩個時辰。 似是見我醒了,湘繡有些興奮道,「娘娘!今日是您侍寢,您趕緊梳妝打扮吧!」
心中燃起了一歡喜,但一想到膝上的瘀血,不得不把這歡喜斂在心中。
雖然這瘀血較早時淡化許多,疼痛感也消退了不少,只是我的肌膚過白皙,即便不細看還是能看出那淺淺的痕跡。
不知曉皇上看了是否會掃了興⋯⋯只是皇上登基前後繁忙許多,連昨日都是和博爾濟吉特·月然溫存,我還是有些想念了皇上。
我抿了抿唇,還是決定露著一絲淡笑道,「那替本宮換上這 (B)藍色睡衣, 挑些 薰衣草花瓣 吧,皇上日日忙碌於朝政事務,這藍色能使人心靜,薰衣草花香也能使人舒緩些壓力。」
只希望皇上能更加注意我這兒胴體,忽視了我雙膝上的瘀血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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