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很感動，但是卻讓我不知該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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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嘖，都叫我別急，到底是在做什麼？」我問。

突然，柔和的燈光亮起，桌上擺著一個蛋糕，還插著蠟燭……啊？今天誰過生日啊？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瑀涵、小筠和阿謙從『各個角落』出現了……

我的眼角浮現一兩顆晶瑩，我迅速的抹了抹臉頰。

「祝你生日快樂，怜。」他低頭吻了我的額，我輕淺的笑。

但……我不自覺的把視線投射在瑀涵身上，她的臉上雖然掛著燦爛的微笑，但……那不是真心的，這一點，我很清楚。

瑀涵朝我這和我四目相對，露出一抹苦笑。

我很想問：『你會不會希望站在裔擎身邊的是你不是我？你會不會希望和他對戲的女主角是你不是我？你會不會希望裔擎吻的人是你不是我？你會不會希望這場驚喜的對象是你不是我？』

好多好多的疑問，盤旋在我的腦海中，瑀涵，你是我第一個朋友，我不知道你會不會恨我？但是，我也不奢求你原諒。

『在愛情裡，是可以自私一點的。』

我不知道，這句話是對是錯？但是……我現在似乎……已經自私的霸佔著他了。

「裔擎，我可不可以先換衣服？」明知這是一句逃避的話，我還是脫口而出。

他朝我點頭，神情沒有一絲不對勁，我急速奔上樓，推開房門我還微微的喘氣。

『雅欣……這是我能為你做的最後一件事了吧？』眼前比起之前的一片黑暗，只聽得見聲音，清晰了一些，還有彩色的畫面……但是人的模樣依舊看不清。

『只要改了這名字……雅欣會諒解我的吧？』我似乎看見女子悲悽的笑了笑，『不過……我想就算我離開了……或許很多事還是無法彌補。』

我的頭開始微微疼痛，但是我很排斥那股席捲而來的不安、甜蜜、喜悅……

其實，我一直都很對不起瑀涵……是的，我沒把握我能全盤自私。

現在的我也不知道，未來的我和他沒有緣份自私。

「如果時間能永遠停在這一秒，或許我還是不滿足。」我輕輕的笑了。

「如果時間繼續走動不停歇，或許我還是會一直深愛著你。」一個不屬於我的男性嗓音響起。

「你……怎麼上樓來了？」我背對著裔擎，鼻頭一酸，努力忍住在眼眶打轉的淚水……

「因為你換衣服換太久了。」這句話有著滿滿的嘲諷。

他不可能沒注意到我的異常，只是……他不想打擾我的情緒發洩。

「我很想在你身上……找出那莫名的熟悉感……」他輕聲對著我說。

「不必尋找了，我想，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失望的。」我還是淺淺的笑，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但我要你記得，女孩對你說這話的那年，她－－十五歲。」我嘴角的弧度加大。

這一天－－我的生日，空氣中嗅的出來那不尋常的氣氛，這一句話對我而言，有些制式化，好像我很久以前就說過類似的話……

「至少，我要在女孩十五歲那年，給她最完美的生日。」

他轉開門把，準備走下樓去，我始終沒有勇氣喊他一聲。

裔擎……他對我那麼盡心盡力，但……對不起，我真的無法想像等待那麼多年的瑀涵那傷心欲絕的模樣，對不起……

直到門扉輕輕的掩上，我才隱忍不住，落下兩行清淚……





（以下以冷裔擎為第一人稱視角）

我不懂，為什麼怜要這麼說？難道是我不夠好嗎……？

但是我在我們身上看不出問題……如果不是我們有問題……那，就是還有一個人的心思，需要去了解。

但我不知道那是誰？

「可惡！」我一拳搥在牆上，痛嗎？疼嗎？不會的，因為我相信怜。

「要包紮嗎？」這道女聲……不是怜……

「夏瑀涵？」我問。

「怎麼了？看見是我不是小怜不開心啊？」她略微諷刺的笑了笑，「欸，我喜歡你。」

很通順又合理的一句話啊……很像今天天氣真好嘛……『欸，我喜歡你。』她喜歡我？

「你喜歡我？」我又問。

「是的，從小開始喜歡。」她堅定的看著我。「喜歡另一個很相似的男生……」

夏瑀涵不由分說的抱住我，愣了傻了暈了昏了……最後，我看見一抹回頭飲泣的身影……

我不忍傷害眼前的女孩，但我更不忍傷害悲楚的身影。

「對不起。」我低語，如果勢必要傷害一個人，那……我認了……





（以下以夏瑀涵為第一人稱視角）

呐，我終究無法取代小怜的存在，對吧？

我和小怜是不同的兩種人－－我看起來應該是活潑開朗少根筋吧？小怜就不一樣，她身上散發的是陰鬱的氣質，也因為臉上笑容不多，但是那吸睛的外表，總是會讓人不由得多注意一點。

我知道裔擎不是那種人……他是真心的愛她，無論小怜變成怎樣，他依舊會愛著她，是不？

「我寂寞寂寞就好……這話說起來容易……做到可難啊……」我諷刺的說。

「友情和愛情……無法兩全其美。」這就是人自私的心理作祟。

多麼的可恥啊！這就是太自私？

答案是－－肯定的。





（以下以璽怜璟為第一人稱視角）

我不斷的啜泣，我在哭什麼呢？

瑀涵愛他那麼久了……得到他的一個懷抱也不為過啊！

「不痛……心不痛……」我停止哭泣，哭，沒辦法解決事情。

呵呵，最後還是自欺欺人。

只能說造化弄人吧……那渺小如蜉蝣的人類，最後只有接受被玩弄的命運……可悲……

那我呢？為了友情放棄愛情？或許吧……我就是這麼的軟弱……

軟弱……或許應該逃避嗎？那不是我的作風……

此時的我不會預測到，未來自己仍是會逃避這一切……


『這一個逃避，呐，真的顯示了我的軟弱無能啊……多麼可恥又可悲！』